在那幽暗燈火籠罩的坊市之中,方宴已然成為衆多修士矚目的焦點。
他穿梭于十一點半桌、炸金花台及麻将桌之間,幾乎嘗試了所有的博弈項目。憑借那無人能及的心算術,在世俗眼中依賴運氣的博弈在他看來卻如同一個個待解的修煉陣式。有了精确概率數據作為支撐,他每一舉動皆為最優選擇,自然能夠赢得更多、輸得更少。
久而久之,他面前堆積的靈晶籌碼越積越多,既赢得了賭徒們的尊稱“賭聖”,也讓肩負保衛任務的翔哥焦慮萬分。
既然無法找到方宴作弊的蛛絲馬迹,加之付真的告誡,翔哥不敢輕易出手幹預……
有幸的是,方宴肩負着秘查任務,在盡享了一番修士間的勝者威儀之後,他察覺到自己不宜繼續成為各界矚目的焦點,加之所需的修煉素材已然綽綽有餘,于是他決定适時收手。
“時辰已深,今日便至此為止吧!”方宴手中握着一枚枚靈石籌碼盒,起身離開座位,回首對着滿臉無奈的翔哥微微一笑,“翔兄,還請相助兌換這些靈石籌碼。”
作為修真賭場的執事弟子,翔哥自然不便在衆修士面前拒絕客人的請求,面帶郁色接過了籌碼,疾步走向兌換台。
片刻後,翔哥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折返而來:“道友,請移駕貴賓室稍待片刻,兌換靈石籌碼尚需一些時日。”
“貴寶地如此宏大規模,區區數萬靈石籌碼還需臨時籌備不成?”方宴有意挑逗,話語間略帶譏諷之意,“莫非早已算定諸位修士都會失利,因此未曾準備充足?”
賭徒們忌諱提及敗北之詞,此言一出,引得周圍修士一陣輕噓。
翔哥握緊拳頭欲要出手教訓,卻又因顧慮影響而強行忍住。正當他進退維谷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自背後響起:“這位道友誤會了,實則在下隻是想與閣下結交一番。”
方宴循聲望去,來者竟是付真!
内心情緒頗為複雜,身為秘查中的修真記者,他自然不願引來賭場管理層的關注,因而無意與此人過多交往;然而身為甘甜好友的身份,他又渴望再度令此人當衆出醜,以此消解胸中憤懑。
看來,他還未能識破我的僞裝……方宴心中暗贊警方巧妙的易容術,努力保持冷靜,面上滿是疑惑地打量着付真。
付真呵呵一笑:“自我介紹一番,在下乃是此處的共主之一,道上尊稱在下一聲真哥。”
方宴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未曾耳聞。不過既然真哥在修行界赫赫有名,想必也不會這般心胸狹窄,懷疑在下動用了非法神通吧?”
“那倒不至于,區區數萬靈石,道友憑借自身實力赢得,我們開設此地修行交流之所,若是對此等小事耿耿于懷,未免顯得過于吝啬狹隘了。”
付真看似灑脫地揮揮手,“隻是聽聞道友精通符箓之術,一時技癢,想與衆位切磋一二。”
言至于此,方宴也無意再推辭。
一則,他極想知道對方的真實意圖——倘若對方意在設法抵賴那數萬靈石的兌換,那麼此次秘查行動無疑又增添了一份勁爆的内幕。
二則,他此刻修為已達化境,且付真曾敗在他手中,他自然無懼對方施展任何小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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