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推崇黃老之學,主張無為而治與仁政,故大理寺鮮少用刑,可如今危玠繼承大寶,這一套老手段又拾回來了。
眼下這位當朝驸馬爺可真是個硬骨頭,獄丞實在拿他沒辦法,起身來到刑房外。
甬道内,年輕的帝王神色晦暗不明,那身明黃常服上繡着的五爪金龍,隐匿在黑暗中,無端裹挾猙獰的邪氣。
“陛下,”獄丞頗有些無奈:“裡頭那位是怎麼都不肯招,再打下去,恐怕人就要不行了。”
不招就算了,他本意也不在此。
危玠活動了下手腕,緩步踏入刑房,慵懶又狠戾的眸光落在受刑的崔珩身上,唇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殘忍又危險。
崔珩擡起沉重的頭顱,喉間滿是腥甜的血液,他艱難發聲,摩挲間,血沫子咕嘟咕嘟冒泡:“……”
危玠駐足聽了會,終于聽清了這人嘴裡的一個字“還”。
笑話,趁虛而入,插足旁人感情的人,明明就是崔珩這個賤人,還有臉提還?
然後,他将手浸在盛滿鹽水的盤匜中,緩步靠近人字樁,濕漉漉的修長大掌,覆上了崔珩勁瘦的胳膊。
崔珩一雙眼眸中滿是恨意,奪妻之仇,不共戴天,當胳膊上被皮鞭抽開的皮肉滲入鹽水,摧心蝕骨的疼痛霎時彌散至四肢百骸,他緊咬牙關,冷汗淋漓。
那壓抑而痛苦的悶哼,對危玠來說,簡直是靡靡仙樂,讓他身心舒暢不已。
這雙臂彎,不知在多少個日夜,曾經擁抱着他的小玉,真真可恨至極!
霎時,危玠陰俊的面容變得愈加狠戾,扭曲似地獄惡鬼索命般可怖,他發力,骨節分明的長指竟然是摳進了崔珩綻開的皮肉裡頭,毫不客氣,硬生生剜出幾個血淋淋的黑洞來!
獄丞站在一旁,目睹了這血腥恐怖的一幕,豆大的汗珠低落,大氣不敢出。
想象中的刺耳哀嚎并未來到,崔珩緊緊咬着牙齒,就是咬碎了,也隻是悶哼,這場無聲的對決,最後以崔珩暈厥過去而終止。
危玠這才罷休,收回那滿是鮮血和肉泥殘渣的手,掏出帕子,緩緩擦拭。
“把崔珩暈厥的消息放給公主。”他氣定神閑的下令,将那滿是血污的帕子随手扔下,便離開了。
外頭雪停了,亂瓊碎玉歸于平靜,粉妝玉砌好光景。
危玠乘上大辂,慵懶的斜靠着明黃引枕,殘留血漬的手指輕輕敲打着,腦海中全是小玉那勾魂攝魄的豔麗容顔,還有衣衫下令他欲罷不能的起伏身段。
心愛的小獵物已經主動走入了他設下的圈套,再添上一把火,小玉就會永遠落入他的手掌心,永生永世也無法逃脫。
熬鷹,待成。
……
崔珩受刑昏厥的消息傳來時,“咣當”一聲是淩玉失手打碎了白玉杯盞,澄淨的茶水撒了一地,浸濕了她的乳煙緞攢珠繡鞋。
她端坐在妝奁前良久,聲音沒有一絲溫度,空洞開口:“念春,替我梳妝。”
念春替她梳了淩雲髻,又畫上長安最時興的桃花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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