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初對這男人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既覺得雙方僅僅像過路人一樣平凡,但潛意識裡又覺得好像以後一定會有交集。
他拖着行李箱上了電梯,按了負一樓的鍵後,思緒漸漸散去,倒是沒想那麼多了。
“咚咚咚!”魏如初才走不久,門被敲響。程清以為是魏如初忘了什麼東西,着急忙慌趕回來取。
打開門時,她吓了一跳。門前站着的,不是魏如初,而是李冉。
程清驚得沒說出話來,可能是因為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可能是因為他的臉色實在算不上好看,可能是因為她自己也做賊心虛。
外面不曾有風雪,但李冉整個人的氣場很冷,冷得就像周遭下雪了一樣,與程清穿着熱褲的形象格格不入。
程清一時說不出話來,往後退了一步,李冉就往前進一步,直到走進她的家門,幫她把門給帶上了,才擦過她的肩,進到廚房找出一隻玻璃杯出來。
自顧自地在酒櫃前找了瓶酒,開封後倒進杯子裡,叉着腰喝了一大口。
菱格紋的玻璃杯,琥珀色的酒精在裡面打轉。
“你......你怎麼在這兒?”程清問道。
李冉接着倒酒,他看了她一眼,“我回來參加你的婚禮啊。”
程清像被人猛刺了一下,“我不辦婚禮。”
“不辦,我也要回來看一眼。”他捏住那隻透明的玻璃酒杯,指節突出,臉色發白,“你結婚了,怎麼不通知我?”
他眉毛很濃很密,原本應朝氣蓬勃,卻偏偏被他活成了深沉的樣子,并且上面噙着霜含着雪,冷冷的眸子像砸冰過後的冰窟窿,那樣的深,那樣的黑。
“你生氣了,對嗎?”程清問道。
“我怎麼就不能生氣了!”李冉突然摔了酒杯,他咬牙切齒地說,“程清,我知道你是在和我賭氣。你現在馬上找到那小子把婚離了,多大代價,我都出。”
程清定定地看着他,沒說話。
李冉步步逼近,“沒錯,老爺子一直逼我娶沈世伯家的女兒,可我一直沒娶的原因,還不是放不下你。我一直在努力,我希望你成為我的太太,是你!不是别人!”
他說完,餘怒未消,身子似乎都還在因為剛剛的過于用力而顫抖。
程清在他面前,一直沒說話,隻是偏着頭,平靜地聽他發洩完。
她一隻手按着另一隻手的手肘,咬着薄嘴唇。
氣氛僵持到這個地步,還是李冉放下身段,服起軟來,“這次我和家裡全鬧翻了,什麼都不顧,從比利時飛了回來,就是希望能和你好好談談......”
“談什麼?”程清突然一回頭,她語氣平穩,眼睛卻紅紅的,猛一質問,“我和他是協議結婚,并不是真結婚,你别去為難人家。再說,我就算和他離了,我們之間也不可能。”
李冉問道:“為什麼?機會是要自己去争取的。”他指着門,“老爺子這時候不樂意,不代表他一輩子都不樂意,就算他一輩子都不樂意,他總有死的那天。”
他走上前,握住程清的手,“你相信我,再相信我一次好嗎?”
程清忙不叠地掙開他的手,即使他的話語溫柔得像細網層層纏繞着她,她似乎也不為所動,“李冉,你有被人侮辱過嗎?”
她閉上眼睛,搖了搖頭,“你沒有。那種滋味并不好受。你知道的,其實老爺子說得很對,我們在各個層面上并不對等,嫁進你們家幾乎是要跪着進你們家門。我做不到這一點。”
程清推開他,“我希望你下次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們之間的關系隻能是朋友——”她偏了偏頭,“或者,陌生人。”
李冉歪着頭,咬了一下後槽牙,縱使額頭上青筋暴起,可牙關咬得死死的,語氣依然算得上溫柔,“真的不可以嗎?”
程清退了一步,把門拉開,“你走吧。”
她不曾擡頭看李冉半分,李冉也尋不到她的眼神,在雙方的沉默中,李冉走了。
在李冉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後,程清手還扶着門把手,她忘記了關門,她在哭泣。
在這場風波出來後,程清其實一開始壓根兒沒想到過結婚。哪個當紅女演員會賭上自己的事業去官宣結婚呢?何況她還如此不服輸。
可那天她聽到了電話那頭李冉的動靜,心裡大緻能猜到李家又給他物色了相親對象,而他不喜歡人家不遂他意就要作踐人家。
程清那時才猛然思考,她和李冉之間的關系是十分畸形的,既是前任的關系又是朋友的關系,如果一直耗下去,對誰都沒有好結果。
不如趁這個機會,一刀兩斷。
當然,多年的了解,她知道李冉這人雷霆手段,貫會整人,所以她才提出一定要立個婚前協議,讓李冉别動魏如初。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快穿之大佬竟是我自己 穿越遇上精分總裁 釣系美人在娛樂圈公費磕cp 假皇妹腰軟妩媚,真暴君夜夜失控 死冥+番外 機甲:諸神之怒 丞相大人養妻日常 春芒之約 [韓娛]喪 美人正骨 四合院,我斷了易中海養老的後路 重生:從除名秀才到位列公卿 (綜同人)再闖天關 女巡按續文之二 非秀 小胖虎她超膩害滴 人在洪荒,正在奮鬥 快穿:宿主她一心求死+番外 快穿之修煉有成 一魂雙體:人在廢土殺瘋了 娘娘每天都在作死 嬌嬌穿成炮灰女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