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水門外七裡彩樓歡中落座不少人,招牌邊上“十千”兩個大字表明其是酒樓,乃用唐朝大詩人李白“千樽清酒鬥十千”之句。
酒樓邊虹橋之上人來人往,汴水之中哨子聲響,船隻首尾相接忙碌通行,一派繁華景象,橋頭相風木鳥随風轉動,告知船家風向風速,以便升降風帆,引來好奇孩童圍觀。
酒曲是皇室專營,大梁城内隻有七十二酒家能獲此特權,都在城内。而城外酒家隻能向着七十二家買酒曲。除七十二家之外,彩樓歡在城外南面一片算頗有名氣。
二樓内不同往日清淨,聲音有些嘈雜。
“聽說了嗎,官家又要出兵我看大周是沒救了。”一位衣着華服的讀書人感慨,聽口音是大梁當地人。
“真的假的?”
“我兄長就在開封府衙門幹事,他都說了還能有假?
聽說官家已令禁軍二百多營人馬備戰,準備弓、弩、箭矢、刀、劍、長槍,連祭天出征的牛羊也買好了。”
“看來是真的啊!”
“這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周圍坐着的人附和,你一言我一語,整個二樓都熱鬧起來。
“沒救倒是不至于,這天下誰還是咱們敵手?”有皂青長衫年輕人當即反駁。
“遼國不是,夏國不是?”
“遼國确實厲害,不過是我們兄弟之國,區區夏國不過一小國怕它作甚,有章公坐鎮西北,他們敢放個屁不!”
“兄弟之國?别說笑了,都是豺狗!要是咱們出事,恨不能像是野狗一樣咬上幾口,搶錢糧搶女人,殺咱們的人,他們什麼沒做過!”有人高聲道。
“西北的夏國,十年前殺我們幾萬人,那時候怎麼不說怕他作甚!”
衆人指指點點哈哈大笑跟着嘲笑起來。
起初說話長衫年輕人被說得面紅耳赤。
“你你們!”長衫年輕人被氣的說不出話來,還想辯駁幾句,又被一富富态中年人打斷:“我朝軍軍隊本就不善戰,何必與北方西北蠻夷拼死活,還白死那麼多人。
他們可都是青壯,都有家有室,死一個一家老小就要孤苦無依,受人欺淩。
依我看黨項人也好,吐蕃人也罷,契丹人也是,都是蠻夷,他們出兵所求不過錢财。
我看幹脆不必養那麼多兵,把養兵錢省下給他們便是,到時豈不相安無事,也不用死人。”
“有理!”
“與其去送死,這樣也好”有人點頭贊同。
也有少數人人默默搖頭,卻在這樣的氣氛下不敢出氣,生怕又被群起攻之。
角落裡的人開口,“出兵就像兒戲,想想去年的事,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屈辱,就算讓我來,也定挾大軍之勢,拼了老命不要也踏平西夏,何至于草草收尾無功而返。”
“呵,可不就是小孩嗎!”窗邊桌上坐着的書生搖着手中紙扇道,其人居然是武安王長孫高寬,他沒明說所指者誰,但在場都知道說的是當今官家。
高寬譏諷:“兵者死生之地,哪能胡來,他懂什麼兵!我看這次去又不知要葬送多少大好男兒。”
他來大梁後京城發生大案,原本準備回河北去,未婚妻被天子搶走的憤懑一直積蓄在心頭。
沒想到卻在京城和鹿園中遇到傳說中的妙明郡主。
他便另有打算,範靈韻是範家之女身份尊貴,可再尊貴能比得過郡主嗎!
他們祖上也是皇家後裔,如果他能攀上一門郡主的親事,高家豈不是能重回往日峥嵘歲月,風光無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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