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震,不知是不是錯覺,我覺得他那兩顆黑白混雜的眼珠都突出了半寸。惡~,忍住,我緊了緊牙關,仍舊直視着他。“要死的話有很多辦法,可以把刀插進胸膛,可以跳崖跳河或者跳樓,至不濟也能學女子上吊,可是你卻偏偏選擇在這裡自生自滅”我忽然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視線卻沒有一瞬移開。明明痛苦地已對世間絕望,明明清楚死了就可以徹底解脫,卻仍從心底渴望着生存,也許正是這種卑微卻強烈的執着,才讓我忘了對那張臉的恐懼,而無法放手。“你在等着什麼嗎?也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可是你又确實在等待,即便死亡離你越來越近,你也沒有放棄。你等的可能是一個人,也可能是一個希望但不管你是什麼,你應該都不想死吧?”“你到底是誰?”我思索了半晌,斬釘截鐵地道:“路人甲。”看他一副眼珠子又突出半寸的樣子,眼看就快冒出來了,我吓地連忙起身後退一步,撇撇嘴,委屈地道:“那路人乙總行了吧?”我抱了小銀坐在一邊,若無其事地吃着手裡的烤野兔,眼光卻忍不住往對面的人身上瞟。那人,也正嚼着兔肉。我發誓,這麼偷窺絕不是為了看看兔肉會不會從他臉頰漏出來,而是而是,這人的吃相實在太優雅了,跟我狼吞虎咽的樣子簡直就是天差地别嘛!本來,我以前每天見着祈然的舉止,這個倒也算不上震驚和打擊,可是可是,問題就出在他的舉止和他長相差的未免也太多了吧!還是因為我最近受了太多驚吓,故而心髒承受能力變弱了--大驚小怪?“姑娘為何不問問在下是如何變成這副模樣的?”通常問這種話就是長篇故事的開始了,我精神一抖擻,拿了兩片包着兔肉的菏葉和一些水果放在周身,笑眯眯地看着他,一副乖寶寶聽床頭故事的标準樣。他顯然被我怪異的舉動吓了一跳,半晌回不過神,沒有唇的嘴巴半張着,從臉頰镂空處都能看到外面的光景。唉!這副樣子要他怎麼活下去啊,還真不如死了算了。“诶?我都準備好了,你怎麼還不開講?”見他不動,我不由催促道,“還有,你要是敢說到一半冒出句,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我保證會讓你誤入旋渦]我仿佛在那瞬間看到他眸中的光芒忽而一亮,随即黯淡了下去,道:“我沒有名字。如果,非要有個稱呼,那就叫‘夜’吧。”——“祈然,步殺總得改個名吧,你說我們以後在外面稱呼他什麼?”改名這種事情,我連瞧也沒瞧旁邊冷臉的步殺一眼,徑直向祈然問道。——“叫夜吧。”祈然思索了一陣,回道。——“夜嗎?”我瞧了他一眼,黑衣,黑發,黑眸,還有終年黑着的一張撲克臉,不由“撲哧”笑道,“好!就叫夜!”……——“步殺!你聽過一句話嗎?”我背靠着祈然,望向滿天的星辰,忽然淡笑道,“當夜黑到一定程度,星辰就會熠熠生輝。”——“沒聽過。”——xd的!死人,冰山,冷血的殺手!“叫無夜吧!”我甩開了滿腦的回憶,靜靜地看着他,道:“即便是包容着星辰的夜還是太寂寞了,不如無夜。”“我隻有最後一個問題。”我看他點頭,不由笑了笑,把包丢給他,“既然是侍衛,這種粗重活當然由你來做啦!”我總覺得他好象降下了一頭黑線,苦笑問道:“什麼?”“為什麼是我?”這樣的話,我也曾問過那個如天神般完美的少年,隻是同樣的問題,卻是完全不同的心情,“你遇到的人,應該有真正想幫助你的,為什麼要跟着我?甚至不惜當一個醜陋下等女子的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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