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練程度,就像是……一個深情版的楊聽昶在照顧他的心愛之人一樣。不過一想到是楊聽昶,沈約還是起了身雞皮疙瘩。
楊聽昶好像沒啥覺得奇怪的,忙轟轟就把唐隽送走了,然後對沈約道:“拾得啊,今天我确實是忙,本來想大家聚一聚再走的,但是先在茗之不舒服,唐夜那家夥又不在,我想先去把手頭上的事弄完”,然後再去京月街排隊買東西給唐隽……他一直想吃很久了……”
沈約遲疑了一下,點點頭。
所有人都散完了,沈約有些懷疑人生。
除了楊聽昶和唐隽之間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讓沈約懷疑人生,沈約還懷疑人生的是眼前大事:剛剛在門口有些走神跟着他們走,現在他才發現,他根本就!不!認!路!
這實在是荒唐。但是燕雲府實在是太繞了,雖然燕雲府裝飾素淨簡單,但是構造的格局卻非常複雜,繞繞彎彎才到院廳,中間岔路無數,沈約硬着頭皮找路。
似乎走到一處花園樣子,但是奇怪的是這麼大的花園,人都沒幾個。
好不容易遇上個丫鬟,沈約問了她路,可那丫鬟實在是有些奇怪,臉上通紅,指的路也含含糊糊。
沈約大少爺脾氣還倔上了,他非要找個路。
沈約前側是個三岔道的路,三側都種着燕雲來的特殊花卉,竟是藍綠色的花桠。
沈約一直生活在金陵和落京,雖然被罰去寒山,但是寒山也不過毗陵之地,西北的事物也真算是稀奇。
藍綠色的花瓣,絲絲縷縷,溫溫柔柔的卷兒凝着還沒有雲霧氣兒,但是沈約還是一瞬間就想到了季寒送他的那支冰霄花。
那支冰霄花是冷的美,這西北的花卻是溫的美,明明差異極大,怎麼會就想到了呢?季寒。
這兩個字像一把鼓直接打到了沈約心上,沈約又開始恍惚了起來。
沈約想起自己在寒山一天夜裡發燒,季寒在他床邊照顧他,整整一天夜夜沒敢睡,早上起來,季寒眼睛都是暗的,但是看到沈約起來還是亮了起來。
季寒隻說了兩個字,沈約腦袋昏昏沉沉,隐隐約約又像是在海中浮沉,似乎聽到兩個滿含奇怪情緒的字眼:傻瓜。
“傻瓜。”沈約就好像幻聽了一樣,他怎麼好像聽到了一個男聲在說傻瓜??
那聲音絕對不可能是季寒,畢竟沈約雖然很想見季寒,但是正常人都覺得這根本就不現實。
那聲音聲音略微低沉,像是一個心思深沉的人兒,但是音色極好,又像是個剛及弱冠的青年人,而且最重要的是,那聲音裡好像還夾雜着一絲喑啞的情[欲色彩。
沈約不自覺地将腳步放輕,悄悄來到那聲音的源地。
那聲音真的越來越清晰,沈約聽了,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好久沒見了,想我沒有?”那男子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好像又摟住了什麼人,唇齒相接的聲音刺破沈約的靈魂。
沈約雖然自诩纨绔,可到底他離開寒山時也隻有十三,而且因為太過高傲,也非常抗拒母親塞的通人事的丫頭,三年寒山苦旅,也沒心思想這些,從來未曾有過什麼風月之事。
“默之……”另外一個聲音想起,那聲音煞是好聽,清中帶韌,但是卻因為在做什麼而染上幾分的漫散。
沈約覺得這個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他捂着已經紅透了的耳朵,蹑手蹑腳地繞道那假山後面的縫間,那縫間角度奇絕,沈約可以看到裡面情景,卻又能隐藏自己。
“遁葉。”那低沉聲音似乎好像在隐忍着什麼,但是動作極盡溫柔地做着什麼事。
沈約隐隐約約瞥見那張臉。
那是張清雅豔絕的臉,雖然看不清那雙眼,卻依舊能夠感知得到那人的金貴氣度,那額間似乎還有着一道紅色的朱砂。
等等……
沈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一個震驚之極的念頭。
他也認識一個人,天生額間就生有一紅色的額痣,更加是真正的天潢貴胄,金貴無雙。
那他不經往後推了幾步,踩到的枝丫聲音雖然小,但是卻醒了不少人。比如說,扶額的沈約,比如說,已經停下的假山中的兩人。
“哪來的不長眼的東西!”披着玄色裘衣的男子從假山緩緩走出,聲音低沉中還有着些許愠怒。
沈約硬着頭皮說:“抱歉,在下并非是故意要來此,隻是不慎迷了路。”
那玄衣男衣聞言一頓,道:“你......是沈約?”
沈約有些詫異地擡頭去看他,這人雖然衣衫不整,但是卻氣度不凡。
眉很是細長,眼卻是少見的丹鳳眼,五官好似一幅濃墨重彩的畫,讓人見之難忘。
但是那薄薄的唇卻緊緊地抿着,似乎......有一些詫異還有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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