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将明,白蓮寺,菩薩殿内。
與大雄寶殿的奢華壯麗不同,這裡一座佛像都沒有。
偏偏占地面積極大,原本應是三世佛像的位置放滿了一個個半人高的壇子,粗略掃過去應有一千之數。
那大日如來佛的佛像也都搬到大雄寶殿,隻留下一個舊蒲團,坐着個白發蒼蒼的童顔書生,穿着窮酸書生的麻衣,半睜着眼睛望着入門的少年。
“世人闖白蓮寺,無非名利與恩仇,我觀少俠将死之人,又與家師面容仿佛,想來是後者?”
少年看着那蒼蒼白發,明明正值盛年,卻生機枯敗,連動彈都無力的教主,心下無悲無喜。
他背負血海深仇不假,可他從沒見過父母,更不提感情,何來悲喜?
他沒有沖上去,而是一步步從門外走入,他當然知道此行有蹊跷。
師父定然有所謀算,或是以少年的命與白蓮教主同歸于盡,或者是其他的什麼。可他已經不在意了,十餘年自虐的苦修,早已将此化作執念。
今日,不為家仇,不為謀算,亦不為天下蒼生,唯殺而已。
教主看到少年一步步踏入,艱難的開口笑了起來。
“呵你與我師父長的真像,性子也像,一樣的被人利用,傻傻的蒙在鼓裡卻還要橫沖直撞。嘿,若是那人尚有幾分良知,你應該還姓縱?”
話說到這,少年已經走到身前,老教主打量着少年的面容,一如當年,那個位高權重的刑部尚書。
話說到這,少年已經走到身前,老教主打量着少年的面容,一如當年,那個位高權重的刑部尚書。
“孩子,你不能殺我的,你若殺我,不僅是這洛陽城内十萬百姓将盡皆死盡,東荒禁地也将”
少年無言,短劍揚起,一顆頭顱落地。
這一劍,銷了多少血仇,幾許罪惡?
他不知,亦不問。
卻見教主殘軀化作飛灰,連帶着那一千個大壇子發出規律的哀嚎,是那麼的稚嫩又悲切。
霎時間,眼前的一切都在坍塌,整個洛陽都被驚醒,昏暗的天穹,麻木的百姓,管理秩序的衛兵,所有的一切都能感受到那股巨大的震感。
“這是地動?”
洛陽城主府,大腹男人猛地看向白蓮寺,他能感覺到,震感就是從那裡傳來的。
而白蓮寺中
少年滿臉血污,手中劍連帶着整個右臂都已經不翼而飛。
剛剛,那尊黃金鑄成的八臂大日如來佛像竟然從白玉蓮台上站了起來,直愣愣的向他伸手砸來,明明那麼巨大,卻比少年都要快上許多。
整個菩薩殿都被劈開,古樹與磚瓦一開始還蕩着金芒,才不過三十六分之一個彈指間便炸裂開。
僅一個照面,就險些将縱無座打的四分五裂。
按照他師弟的話來說,現在他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他體内的死氣連帶精氣都在被那佛像砸中時就被直接抽幹,他過幾天不會因為控制不住死氣暴動而死了。
壞消息是,他現在就得死了。
那佛像朝天大吼,往日神聖的面容如今滿是癫狂。
索性白蓮教雖在良田旁,但附近也沒有人煙。否則這一吼定是要讓那些凡人命喪黃泉。
饒是如此,這滿城的生靈都捂着頭痛苦的嚎叫起來。
縱無座被震的七竅流血,好不凄慘,也不知是渾身修為被廢,還是因為流血過多,亦或者是這一吼震傷了腦殼,少年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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