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春晖殿。
紅燭搖曳,凊葳一面哼着小調,一面輕拍着懷裡的景璘,哄他入眠。翡翠悄聲入内,朝凊葳行禮。看景璘睡得沉了,凊葳将他安置在暖閣的小墊子上,為他蓋好被子,示意翡翠出去說話。
出了梢間,凊葳低眼看翡翠将手裡的錦盒放在案上,輕手打開,正是一柄五福如意,不禁莞爾,“他倒是膽大,竟這麼快便還回來了,我還以為他會連另一個一并借去呢。”
“聽聞公主已把自己那對一模一樣的如意給了睿王,這便将咱們的還了回來。”
“那淩芸如何了?”
“事後太醫去瞧了,芸主子僅是皮外傷,并無大礙。不過說來也怪,宮正司的闆子看着個個是死招,但力道卻都不重,蓮心未傷及筋骨,傷也不重,估計養個十天左右能下地,而且此前秋菊所言有虛,蓮心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怎麼可能,若非蓮心有孕,淩芸怎麼會非讓景明娶她?”
“秋菊說,這次怕是我們皆中了圈套。”
“怎麼說?”
“按理說,睿王求皇後出手相幫,玉嬌本可以直接出面解決的。可皇後另尋它法,偏安排了太子妃前去斡旋,可左不過是叫她尋個由頭打發蓮心出去。
卻不知怎的太子妃竟轉手塔娜郡主全權處置,可瞧今日這架勢,倒是郡主善妒,真是想要了蓮心的性命,給芸妃下馬威。”
“你是說太子妃她是故意引戰,而非皇後授意?”
“奴婢以為不是,皇後最是仁慈,且顧念芸妃,她應該不會下狠手的。”
“但願是我想多了,最好都不是。”
“娘娘,您看我們是不是要想些對策,先撇清關系?”
“貓是咱們放的,如意是咱們借的,他們不在的日子裡,我也确确實實在明居住過幾日,和淩芸一起又被太子妃和郡主瞧見過,再說了,我是淩芸的堂姐,隻這一點又如何能撇開?”
“會不會是芸妃故意”
“你當她是沒事閑的,拿這種事開玩笑,耍我玩嗎?”
“那眼下,咱們該怎麼辦?”
“都不知道背後的推手是誰,能怎麼辦,靜觀其變,順勢而為吧。”
凊葳話未說完,卻看翡翠突然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低聲小心道:“還有,奴婢剛才回來的時候,”說着翡翠踮腳對凊葳耳語,“看四殿下進了芝蘭堂。”
話間,凊葳當即瞪大雙眼,怔忪失神,霎時緩過來,下意識掃視空蕩蕩的屋内,試圖喚醒自己的錯覺。
一直以來,凊葳都覺得嘉懿對景旸不是真心的,特别是阮家族譜遺失之後,更讓她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即便她也認為自己的想法過于荒誕。
自從苑嘉嫁給景旸,東宮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不論苑嘉如何争風吃醋,嘉懿都坐視不理,任她攪鬧,累得景旸時時被言官彈劾,落得禦内不嚴之過。
在她眼裡,景旸根本不是外面傳言那般荒唐,表面看他是到處留情的浪子,但在正事上一刻不曾松懈,每旬按時聽太子三師講課,風雨不誤。
他隻不過是不如景昱那麼有才,在處理政務上偶有不妥,也不過是因為年歲小,經驗不足,尚需曆練。
凊葳不知在旁人那裡如何,總之景旸在她的春晖殿,時常研習烨帝交給他的一應題本奏本至深夜。然而,景旸的名聲依舊不好。
母儀天下是女子最榮耀的身份,将來烨帝百年,景旸順利繼承皇位,嘉懿會是名正言順的皇後。
凊葳想不明白,嘉懿已經是太子妃了,可她對此不屑一顧,仿佛不想要這樣的尊榮,景旸主動示好,她卻拒絕與景旸親近,反而要做表面夫妻,她到底要得到什麼?
飄飄渺渺中,淩芸發覺自己孑然獨立于淩寒絕頂之上,凜冽的風在耳邊飒飒作響,隐約傳來一女子聲在周遭回蕩。
“小姐,求你求你救我,救我救我啊小姐!救我!”
接連熟悉又瘆人的呼喊聲讓淩芸四下奔走,張望呼喚,“蓮心,是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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