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模糊之際,岑雙隐約聽到一個聲音,叫着:“賢弟小心!”
耳邊有細微風聲,還有重物落地的聲音。
也不一定是直接落地,因為岑雙感覺他身下似乎墊了個什麼東西,隻是靈台激蕩,頭暈目眩,讓他幾乎睜不開眼,難以辨物,甚至連周圍的聲音都變得時有時無起來。
過了一會兒,似乎有人在擺弄他的身體,岑雙想揮開對方的手,卻連一根手指都擡不起。
聽覺卻好似回光返照,清楚聽到有人在他身側對話。
“阿芪,阿芪,你行不行,救救我,我要被賢弟砸死了……”
“……快了快了,我現在可是個用不了法力的傷患,統共就這麼點力氣,抱不動老岑,你再忍忍,誰讓你自己跑過來當墊子的。”
“那還不是因為我看見賢弟從天上掉下來,而且他還是閉着眼睛掉下來的,我也是擔心他……再說了,這不就跟之前,你明知道我不會有事,但還是替我擋了那下一樣。”
“别說了,本殿主現在可後悔了,早知道我們會掉到這鬼地方,還會失去法力,說什麼我都不會替你擋……”
“……”
徹底暈過去前,岑雙隻有一個念頭——等從冥府回去後,一定要查清楚靈台裡到底多了個什麼鬼東西!
……
再次醒來,一睜眼便見着兩顆俯視着他的頭。這兩顆頭的面色,還一個比一個白。
岑雙好懸以為自己見了鬼。雖說在冥府見鬼也不是什麼稀奇事,稀奇的原因在于,這兩個“鬼”乃是他的故人。
當然,江笑與紅芪并沒有變成鬼,他們的面色之所以這麼差,還是為着之前的變故。
江笑封印仙骨之後,變成了徹頭徹尾的凡人,被術法反噬之後,愈合能力本就不如仙人之軀,如今又在一個失去法力的地方,無法調息養傷,又叫岑雙砸了一下,面色自然不好;
另一個雖是仙人之軀,可他之前是被怨力養出來的血藤所傷,若他沒有失去法力,倒也無傷大雅,可偏偏,他如今法力盡失,傷他的怨力占據主導,便導緻他的傷口目下還在向外滲血。
他們一個捂着肚子,一個順着胸口,看見岑雙醒了,蒼白的臉齊刷刷露出笑意,異口同聲:“你醒啦!”
奇妙的表情包既視感。
岑雙沉吟片刻,擡起手按着胸口,慢吞吞坐了起來,佯裝不知,虛弱道:“這是哪裡?我明明記得我是被推下了懸崖,可是這裡——”話音一頓,将周圍打量一圈,繼續道,“此處草木蔥茏,前方有湖,天上有日,怎麼看都不像勞燕山。”
何止不像勞燕山,整個冥府都不可能會有這樣的風光。
()江笑與紅芪對視一眼,各有重點,前者焦急道:“賢弟,怎麼回事?被推?誰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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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答岑雙之前的問題:“我們掉下來的時候都受了傷,墜落的過程不太清楚,隻模模糊糊感覺過去了很久,再睜眼時,便到了這個地方,所以也不太清楚此為何地。
“更古怪的是,我們一來到這裡後便用不出法力了,而且我明明能感覺到法力的存在,分毫不少,可它就是用不出來,老蕭的情況與我一樣……老岑,你傷勢如何,可能嘗試掐幾個法訣?”
岑雙道了句尚可,指上掐訣,一連掐了好幾個,無一靈驗,他還沒說什麼,江笑便苦笑道:“果然如此,用不出法力,并不是我們的問題,而是這個地方有問題,如此說來,這個情形倒是和水月鏡花裡的那個墳墓相似極了。”
紅芪道:“之前你同我說起法力存在卻無法使用這樁事時,我始終半信半疑,原來這些都是真的,你們在那裡面竟是如此難捱,老蕭啊,是我害了你,若我早知裡面那般兇險,說什麼都不會勸你去那裡散心,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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