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雙觑了這馬屁從來拍不對的小狐妖一眼,沒有糾正他,而是擡手虛握,眨眼工夫,他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根青竹,青竹細長,大約尾指粗細,半人高度,被他随意握在手中,在小狐妖疑惑的目光中,他握着青竹在地面勾勒起來。
小狐妖有時候雖然很癡呆,卻也是個識趣的,此時他見岑雙不再搭理他,便識趣地閉上了嘴,跪坐在地上看心血來潮的尊主繪畫,但随着地面上的圖案一點點完整起來,他眼中的不解也一點點變成了驚訝,到最後還“咦”了一聲。
隻聽這一聲,岑雙心中便有了數,但他并未停下,直至将要畫的東西畫完了,才微微一笑,握着青竹點在圖案旁邊,問小狐妖:“你認識他,對麼。”
小狐妖點點頭,直勾勾看着被畫在地上的人。
這人并非隻有
張人面,
而是連他正在做什麼都被勾勒得栩栩如生,
又随着岑雙那帶着法力的一點,這生動便成了字面意思:石凳石桌、靈果仙釀、皚皚白雪……不屬于人間,尤其是不屬于這漠地之美的景象陡然呈現,畫中之物有了顔色,畫中之人也不例外。
那人坐于石凳之上,手中抱着一個仙桃,正大口大口地啃着,在他身邊,應當還有幾人,隻是岑雙沒有将之挨個畫出來。
岑雙便又笑了一下,問:“他可是你們大王?”
小狐妖正因為地上圖案突然動起來而驚吓着,确定那不是真的大王後,才松了一口氣,回道:“是,是大王!”頓了下,繼續道,“尊主此前見過大王?”
岑雙笑道:“見是見過,不過那時并不知原來他就是暮幸。”
話至此處,便沒有再提的打算,一來是沒有多說的必要,二來則是因為仙君那邊已經為炎七枝療傷完畢,眼下那二人已經相繼起身,朝他走了過來。
炎七枝雖然走在最前面,但他這個豆丁身高,完全擋不住他身後的清音仙君,至于小狐妖,他就跟長地上似的,拔都拔不起來,就更不能指望他爬起來替岑雙擋一擋仙君的視線了,所以就仙君過來的這幾步,岑雙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其實人仙君也沒做什麼,甚至一個字都沒說,還與他隔着一定的距離,不過是沉默地看着他而已,這視線甚至還被明目绫擋去了,怪隻怪某人太過敏感,一個眼神就教他頭皮發麻,止不住地生出“從一邊的深坑跳下去,再将自己埋起來”這樣的念頭來。
當然,他并沒有真的跳,甚至沒有後退,站得筆直筆直的,妖皇風範十足,隻是視線飄忽不定,一旦跟仙君對上,便像是被燙到一樣,急匆匆轉開了。
對視不了一點。
他虛。
轉移注意力似的,他沖炎七枝招了招手,使得本就步履飛快的小孩直接小跑到他跟前,本意是要叩拜于他,被岑雙及時攔住,問他:“感覺如何,可還有哪裡難受?”
炎七枝道:“屬下無用,勞尊主挂心了,這位醫仙本領高強,屬下已無大礙。”
岑雙含笑呢喃了句:“他可不是醫仙。”
炎七枝面露驚異,大約想問些什麼,但岑雙沒有給他問出口的機會,便給他安排起了接下來的行程,炎七枝的注意力也就這樣被轉移了,再有他想問的事情出現時,便是岑雙說起要讓小狐妖帶他離開這裡,卻沒說自己要和他們一起離開。
炎七枝道:“您不跟我們一起走?”
岑雙微微颔首,解釋道:“你之前也被關在那裡,應該知道那個地方有多兇險,所以我必須先将他們救出來,才能放心對付暮幸,早前我已囑咐了小燭,待你和這小狐妖出去後,便去找她,與她好生配合,聽我吩咐行事。”
炎七枝道:“是。”
他是個行動比言語爽快的性子,應下之後,便跟一陣風似的,拎着小狐妖一下就跑沒了影,岑雙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欣慰地點着頭,可這頭點到一半,便僵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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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二人之間隔着的距離,被一點點拉近。
岑雙突然又想從一邊的深坑跳下去了。
他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方才真是傻了,若非傻了,怎會讓七枝和小狐狸走在前面?他明明應該等仙君離開了,再讓他們走的。
但這個時候,再将七枝他們叫回來,是完全來不及的,所以,如果在仙君徹底走過來找他算賬前,将他袖中那隻剛抓不久的小妖怪放出來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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