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樂得笑開了花,孟岚卻暗自罵他不知羞,又叫娘子又叫嶽母的,平日裡臉上冷冷淡淡,嘴倒是甜。
栾昇親自送他們出了門,又送過了松林才回轉别院。孟夫人更是高興,在馬車上拉着孟岚的手笑道:“你瞧瞧,多懂事兒的姑爺,我們家丫頭就是有福氣。”
姑爺他拿了咱家那麼多東西,當然得懂事兒了。不過孟岚也是腹诽,沒有說出來。
孟夫人對莫嬸子說的事頗為上心,送走了莫嬸子,回了孟府就避開孟岚,找了一位附近的先生來合這八字。
那先生一看庚帖也是呆愣了,試探孟夫人道:“夫人,這位公子可是家裡有什麼權勢滔天的貴人?”
“他雙親已故多年,并無依靠。”要是家裡有權勢滔天的貴人,先前還能穿得那麼破爛嗎。
先生緊皺眉頭,思索良久道:“這位公子的命格是在下平生僅見的貴氣,在下學藝不精,也難以堪透。”
孟夫人有些喪氣:“他若真是極貴的命格,壓不住的話,是否真的會早夭?”
先生沒有隐瞞,點頭應道:“在下的師傅在世時,是這麼說過。萬物講究制衡之道,命格越貴,越需要外界之力一同平衡。”
這可奇了,盛公子與女兒日後是要成夫妻的,夫妻理應一體,難不成這兩人的命格還能天差地别去?她女兒的命格難道還不好嗎?
孟夫人問出了心中疑問,先生答道:“小姐的命格自然也是極貴的,隻是與這位公子的大大不同,在下才疏學淺,無法解答。”
看孟夫人愈發焦慮不安,先生寬慰道:“夫人,在下随不才,但看小姐與這位公子八字,卻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佳偶,夫人又何須思慮太多呢,說不定随意而行,反而能有意外之喜。”
拿過庚帖,孟夫人盯着兩個人并排而列的姓名長歎一聲:“罷了罷了,既得了先生此言,也算是稍稍有所慰藉,這公子深得我心,又怎能因他命格極貴而排斥他呢?既然兩人不防克,已是極好了。”
先生也說了,這命格壓不住時有夭折的可能,但她女婿要是壓住了呢?他們孟家的姑爺,怎麼就不能極貴了!
想通此處,孟夫人心氣也順了。女婿先前那麼窮困,不也全須全尾的遇到了自己家小妮子?日後定能與女兒越來越好的。
送走了先生,孟夫人才叫上女兒,一齊去給孟老夫人請安,順便把現下的境況回禀給老夫人。
孟老夫人是個脾氣古怪的老祖宗,不愛出門,也不愛和人來往,因為常年吃着藥,正房中總是一股藥味,也不喜歡讓小輩去她面前請安,怕過了病氣。
直到前些日子孟家暗中打當鋪子,實在忙不過來時,孟老夫人才出屋協助孟夫人管了幾天家,等把能打當的都打當完了,她便又回屋不出門了。
前幾天孟岚去告訴她自己招婿的事兒,孟老夫人也隻一臉慈愛道:“你自己決定即可,祖母相信你的眼光。”
别看老夫人如今憊懶,年輕的時候身手卻極好,孟岚聽祖父在世時說,機緣巧合下,美女救了英雄,于是孟岚祖父便以身相許了。
不過老夫人卻不準孟老爺和孟岚練武,隻讓他們好好打理生意,連孟老爺都沒見過自己母親練武的模樣。
孟岚和孟夫人剛走到正房門口,祖母身邊的大丫鬟綠蘿就推開門,掀了簾子,俏生生地站在一旁笑道:“小姐和夫人今日辛苦了,老夫人正等着您二位呢。”
孟岚點點頭,和孟夫人一起走進了正房内室。
正房中處處都是濃郁的藥味,内室中尤其嚴重。孟老夫人帶着孔雀綠的抹額斜倚在軟榻上,微微睜着眼睛。
見兒媳和孫女來了,她一邊揮手,一邊用沙啞的聲音說:“别見禮了。岚兒,坐到祖母身旁來。”
孟岚應聲過去,握住孟老夫人一隻幹枯的手。
許是前些日子勞累了,孟老夫人身體竟比之前看起來還差。孟岚心中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孟老夫人見不得她這樣,安撫地摸摸她的掌心道:“祖母還能活好久呢,得看着你和姑爺和和美美,給咱孟家添個小人兒來。”
孟岚把淚憋回去,硬撐着笑道:“好呢祖母,您放心。孫女兒告訴您一聲,我們今天已經納了采問了名了,等三天後,在祖宗牌位前擺完庚帖,就去納吉,您可得給孫女兒拿點好東西!”
孟老夫人也笑了:“這有何難,綠蘿,從我的庫中給小姐拿些東西出來。”
綠蘿笑着應是,不多時便搬了個黑漆描金嵌染牙妝奁來,擺在孟岚面前。
孟老夫人一看,微微變了臉色,不過因她身體不好,臉色常年暗沉,也無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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