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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了。”

“什麼不在了！”他站起來踢開面前的凳子，沖到她面前搖晃着她的身體。

“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年前就死了。”說着她就露出滲人的微笑。

她瘋了，又瘋了。

跑出去在走廊裡放聲笑，笑聲透過整個走廊，醫生護士帶着鎮定劑給她打上，這才安靜下來。

林陽像行屍走肉一樣，從精神病院走出去。開着車回到家裡。

“你怎麼來了？”林守東躺在床上，吊着一口氣問。

“何予。”

忽然聽到這個多年沒聽過的名字林守東愣了一下說“你都知道了？”

咳咳，床上的人咳嗽兩聲繼續說“她跳樓了，自殺的。”

“為什麼不說，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林陽瘋了似的怒吼着。

用力拍拍自己的胸脯沖着他大喊“這麼多年了，我林陽到底欠你什麼！我到底欠你什麼！我媽沒了是我的錯嗎！你問問你自己是我的錯嗎！你處處針對我處處看我不順眼，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你又給我跟她拆開，你到底為什麼！為什麼！”

“你欠我一條命！欠你媽一條命！”

林陽冷笑一聲“我欠我媽一條命？是我非要吃蛋糕嗎？是你！我的生日，我自己沒說什麼，你挑上了，你不讓她出去買能出車禍嗎！能嗎！”

說完他轉身出去，重重的把門關上。林守東躺在床上回想着……這麼多年真的是我的錯嗎？

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調查整個事情。閑于時間他去蛋糕店買了個蛋糕，今天是何予的生日，又買了一束花。

以往是隻買一個蛋糕，對着娃娃幫她吹蠟燭。今年多了一束花。

紀念她，再送一次花海。

晚上他坐在鐵軌旁，看着助理發來的文件，一瓶接一瓶的喝着。

眼淚在眼睛裡打轉，不過短短兩行字，這裡面的每一個字都好像是刺向他的劍。

〈何予，A市人，2019.1.1死于自殺。2017被帶到M國，囚禁兩年，元宵節從十九樓一躍而下。〉

三箱啤酒，一滴不漏的全喝了下去，蛋糕還沒動，看着地上的蛋糕他抱着痛哭。

不一會他感覺眼前明亮，是何予站在他面前。

他站起來，跟在何予身後一步步朝前面走去，不顧風雨。

站在火車軌道上，他仿佛抱着何予。

遠處火車急速駛來，他幸福的笑着，含着淚水緊緊的抱着他幾年了心心念念的人。

那個夜裡，他死于2020.5.5。

那一刻風平浪靜，他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暖風。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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