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交代,這姑娘是誰?”煲仔飯店外,林老闆脫下圍裙,裡面是紅色包臀裙,外面套着一件黑色風衣,染着豆蔻色的指甲,細長的指尖夾着一根女士香煙,說不出的灑脫。
“普通同學。”林慶生靠在牆上,眼神偶爾飄進店裡,剛好可以看見許雲小口小口地嚼着米飯,臉頰鼓鼓的,很像他很小時養過的那隻倉鼠。
“她是今年的交換生。”林慶生想了想補充了一下。
林老闆,也就是林月如女士這回倒是沉默了,林家一直都是松陽一中幫扶計劃的推行者,今年資助了四個貧困生來上學的事林月如有所耳聞。
“她…”
張了張嘴,林月如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
世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林月如和林慶生他爸林嶽霖出生于藝術世家,隻是一個癡迷經商,一個成天追求自由,林月如年少離經叛道,動不動離家出走,可富裕的家境依舊是她的底氣。窮人的孩子可沒有選擇的餘地。每一步,都要壓上最後的籌碼。
……
十幾年前,林家人去黑茶鎮考察過,當時下着雨,道路泥濘。
林慶生坐在後座玩魔方,林月如坐在另一側。
“雨繼續下的話山洪會爆發。”司機說的話在冥冥中暗指了事情的走向。
黑色的邁巴赫在泥地裡輪胎打滾,最終熄火。
“生生,下去幹嘛,在車裡坐會。”林如月盯着手機,沒太在意。
“去上廁所。”林慶生拿着魔方,消失在草叢。
彼時的林如月不知林慶生會失蹤,等了半小時還不見林慶生會來,她隻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林如月動員全鎮的人尋找無果,天天以淚洗面,度過人生最痛苦的五天。
五天後,林慶生自己回來了,隻是面黃肌瘦,也不肯說這五天經曆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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