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珠也從九号的話中揣度出她不喜自己的音腔,便着意以她的方式來說:“吾,我乃藥王鼎之懸珠。你——”
它倏的有些遲疑了,“你這小兒,知道藥王鼎是何等玄奇吧?”
九号沉默。
她所知不多的記憶裡,還真的沒有藥王鼎。
于是她道:“不知。”
“你!哎呀哎呀!你是哪家出來的小兒,竟連藥王鼎這等太古的重寶都不知?莫非,莫非此世已全然不曾修習了?”
九号:“非也,是我所知不詳罷了。你接着說。”
那娃娃音的綠珠傲氣得緊,竟哼了聲,“哼。便是說,這修習之人,怎有人能不知藥王鼎之名。罷罷罷,且由我來為你這小小孩童解一解疑惑,增一增你的見識。”
倒是有趣。方才貪生,便是小仙童,如今不過稍有些困惑,便是小小孩童。明明自己也稚嫩,卻仿古作腔,将賣老學了個十成十。
九号暗自發笑,并不作答。
反是那白焰,氣極似也,火尖發出噼噼啪啪的響,像是要炸了。
綠珠抖擻着,倒不曉得怕了。
“太古之時,神魔有異寶無數,其中神奧,已不能一一訴述。而這藥王鼎,便是丹家的至寶。鼎于煉丹者而言,一如劍修手中劍。藥王鼎本就有二奇,一是大聖火,二是懸中珠,有這二者,方能靈丹百結。可若缺一,這重寶之器便算不得奇異了。”
九号道:“那你這懸中珠,怎麼流落于此了?”
綠珠冷笑一聲,不知在笑她的話癡,還是在笑人的貪心。
“既是奇珍之寶,怎能不被那些修士争奪?而說到這,也算是倒了血黴了——當年藥王鼎的最後一位主人,此人很有一把子煉丹的天賦,可他的道,算不得太好,也是不能大成。久而久之,這人的心性就偏頗了起來。他心性有染,又欲壑難填,便是要作孽啊。要知道作孽太多,仇家也衆。”
舊怨啊。九号想。
“就吾所知,此人在十三洲,譬如那爾崖洲、不獨洲這些偏僻之地皆有仇家,哎,也是一介人才了。那些人與他之仇是血仇,藥王鼎又與他心神相牽,一番相争打了一場,寶鼎損毀四散,吾亦因此流落。”
倒是不知當年的那場架打得如何的大,連太古時的重寶都損毀了。
九号便問:“藥王鼎最後一任主人是誰?”
“公孫若葉。藥王鼎毀之年,是天行曆二萬年整。”
九号有些吃驚,“靈寶生智是殊為不易嗎?近三萬年你都沒從這裡出去?”
綠珠默然了。
許久它才道,“寶鼎寂滅,我等的靈智也随之被埋沒,一如凡物。我也是最近,才生出的靈智。或許是大聖火,也或許是藥王鼎有了新的變故。”
九号拍了拍身後那樹根形成的蛹,“那這是什麼?還有地上枯死的那片林木,都是因為你嗎?”
說到這兒,綠珠的聲音也小了下來,“地穴之中,沒有日精月華,隻有這些樹根……我也隻能汲取它們的生機了。”
九号哦了聲。修仙,不就是掠奪麼,沒什麼稀奇的。
她又道:“你說你久困黑暗,記不得經年的往事,那你怎麼又記得你的來曆呢?”
綠珠又頓了頓,“你,你不會連傳承都不知道吧?修仙之人到了大成有一法門,那便是靈識寂滅之前可将修為、記憶凝結,散落于世靜候傳人,也就成了秘境。而靈寶亦然如此,隻待有朝一日能重新來過。”
九号慢慢的哦了一聲。
“那殺公孫若葉者為誰?”
“不知。”
九号又道:“你不是有傳承嗎?”
綠珠:“……也需要個一兩百年才能将傳承消化吧!”
一人一珠就此奇怪的沉默了下來。
“你生自太古,應是見識非凡。那你,可認得此火?”那一縷在黑暗中近乎妖異的白焰又懸在綠珠的眼前。
“其色若白,遊離不定,能無視種種規則與奧義的無相火——所以我說你不善,又很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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