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太喜歡聽見犯人的慘叫。”說着,宋安瑜放下小刀,四處一看,看見阿桂身上的衣服,便順手扯下胸前的一大塊,看見他往日的傷疤,宋安瑜長歎一口氣:“人與人的心隔着千山,隔着萬海,永遠都走不到一起去。”
宋安瑜掰開阿桂的嘴,阿桂拼命的左右掙脫,可根本無濟于事,宋安瑜把扯下來的衣服布條一點一點塞滿阿桂的嘴,最後隻聽見阿桂嗓子眼裡傳出陣陣“嗚嗚”聲。
宋安瑜轉身再去拿起小刀,正要從他臉上割下,可不知怎的,就停下來,凝視着阿桂的胸膛,“從這裡開始吧,我想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紅的。”刀刃劃過棕黃的皮膚沒有一點痛感,血流像線一樣滑落下來,刀刃橫翻,很快就剝下來薄薄的一片肉。
宋安瑜拿到阿桂眼前,給他展示看:“屠夫才是世上最會用刀的人,神遇而不以目視,官知止而神欲行。我就沒有這樣的本事了。”
阿桂雙唇發白,低下頭隐約可見自己胸前有一長三寸許,寬二寸許的傷口,鮮紅的血從裡面冒出來,他還以為宋安瑜在他胸口開了一個洞。
而這個時候,鑽心的痛感才慢慢傳來。
宋安瑜把第一片放在桌上的白布上,露出森森的笑意,再度走向阿桂。
帳外,周勤晗不知怎的就溜達到這裡來了,看見這裡守着兩個兵士,他若無其事的走來,大搖大擺的想要進去。
兵士立刻攔阻他,道:“侯爺改日再來吧,今日安瑜世子在呢。”
“安瑜世子?”周勤晗很大的聲音探着腦袋向往裡面看一看。
可惜兵士擋的嚴實,他看不到個什麼。
“世子操練巡防這樣辛苦,怎麼現在還有個審訊的活了?”周勤晗笑哈哈的問。
兵士笑而不答。
周勤晗得不到答案苦望裡面也瞧不出個什麼,隻得又走開。
待到了遠處,周勤晗又回頭去看,那帳邊的兵士守得精神,可不好支開。
“侯爺,阿桂确實不在。”周勤晗身邊的随從賊眉鼠眼的跑來說。
“閉嘴!”周勤晗訓斥一聲,甩袖走開。
等回了他自己的營帳,才問起那随從,道:“你看的清楚,衛央真是提了阿桂去見了鎮親王?”
“小人看的真真的!”随從哭着臉道。
“不妙不妙。”周勤晗坐立難安,“不能叫他說出些什麼!你!”周勤晗指着那人道:“去,去時刻盯着,找個機會進去,把阿桂滅口!”
“可是阿桂一死,就沒人傳消息給外面了!”随從也說。
周勤晗緊張的咬着手,“眼下都顧不上了,還顧以後?要是讓宋安瑜知道咱們的事,以趙璟轅的性子,咱們的腦袋立馬就要落地!鎮北王說的天花亂墜,且看他敢不敢殺回來!現在,現在得要想辦法,把阿桂殺了,保住我們自己才是!”
随從連連點頭,同意主子的說法,“那我現在就去知會弟兄們,一旦有機會,就弄死阿桂。”
“對對對,趕快去,趕快去!”周勤晗六神無主,一個勁的催。
随從立刻跑出去。
趙璟轅擔心宋安瑜心慈,不能對阿桂動刑,于是派來阿輝協助,可不想阿輝到時,宋安瑜恰恰割下第十片皮肉,整整齊齊的在桌上的白布上擺了一排,而阿桂手腳被捆死,難以掙紮,所以胸前的傷口平整光滑。
“安瑜世子。”齊輝面帶笑意,對于這種場面,他是喜聞樂見。
宋安瑜瞧了他一眼,笑了笑:“親王殿下有什麼吩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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