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的藝術節比賽,她算是把代表整個班的項目給毀了。
當她們下場之後,宋雅立馬拉過李雲舒,把人摟在自己懷裡,李雲舒感受到來自她的溫暖後,最終繃不住,忍了許久的眼淚還是不争氣的流了下來。
“李雲舒,告訴老師,剛剛你是怎麼回事?”宋雅語氣嚴厲,但是她看向李雲舒的眼神中透露出淡淡的溫柔。
李雲舒靠在宋雅懷裡,身體微微的顫抖,細長的睫毛已經被淚水打濕,眼角通紅:“老師,是曹怡,一定是曹怡……”
李雲舒委屈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最後整個人蜷縮在宋雅的懷抱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她不明白,她曾經視曹怡為數一數二的姐妹,為什麼曹怡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她,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
她們曾經那麼要好。
她依稀記得高一剛來雲周一中報道的時候,曹怡落落大方的和她主動打招呼,後來逐漸和她手牽着手,共同走過很多次學校的林蔭小道,相互給彼此帶過很多次奶茶,探讨練習冊上大家都不會的題目,用同一隻粉筆裝飾班級的黑闆報,青蔥的歲月裡,她也曾給李雲舒留下過很多青春的回憶。
趙斯延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默默的把手放在她肩頭,輕輕拍了兩下,忍不住想安慰她,可是這力量太輕,不足以掃除少女心中的陰霾與一次又一次的委屈。
校方高度重視這件事情,李雲舒終于不再打算容忍,将曹怡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一一上報,可是有了物證,也就是那個夾在衣領上的麥克風,這時卻沒有人證,校方有些為難。
宋雅咬牙切齒的把曹怡“請”來辦公室,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曹怡擺着一張正宗的厚臉皮,一問三不知,裝得比誰都無辜。
那個安裝了變聲器的麥克風,無情的毀了李雲舒的演唱,可是是由誰幫她戴上去的,李雲舒千真萬确那人就是曹怡,可是曹怡本人卻不承認。
最後,辦公室的門打開了,陳元珊一臉愁容的主動站出來,從曹怡面前經過的時候,冰冷的看了她一眼,最後咬着嘴唇,滿臉愧疚的走到宋雅面前。
“老師,我承認,是我和曹怡故意陷害李雲舒同學,在她麥克風上安裝變聲器,是我和曹怡一塊想的壞主意,我們認了。”
原本站在一旁雲淡風輕的曹怡聽見後,瞳孔猛然間變大,臉色瞬間漲紅了幾個度,原本文靜乖巧的臉瞬間看上去猙獰得很。
她猛的朝陳元珊撲過去,揪住她的衣領:“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可别冤枉好人啊同學!”
陳元珊看她瘋狂的模樣,立馬像洩了氣一般,頹唐至極,既怪對方惡毒不得逞,也怪自己蠢,被人牽着鼻子做了這麼久的壞人,到頭來的滋味真是不好受。
今天她沒有化妝,臉色看上去很憔悴,嘴唇沒有了口紅的滋潤,泛着一層營養不良的青灰色。
她推開急紅了眼的曹怡,看起來又像哭又像是笑一般:“曹怡,承認了吧,别再裝了,你越是這樣,趙斯延反而會越讨厭你。”
曹怡愣了愣,半晌回過頭,隔着幾盆高大的迎客松,看見趙斯延雙手插進褲兜,靠在辦公室的門外,神情冷漠的看着裡面發生的一切。
曹怡自小精明,跟着媽媽孤苦伶仃受了這麼多年的白眼,她怎麼可能看不懂趙斯延的神情。
大抵是趙斯延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過,然後勸對自己有着深厚感情的陳元珊在宋雅面前招了吧。
最後,李雲舒對曹怡沒有任何一絲留戀,把校運會擅自給自己添加三千米項目,還有把超市陷害她的事情,一起告訴了宋雅,宋雅把人證和物證處理好,統一上報給了學校。
最後,曹怡被學校開除學籍,陳元珊被留校察看。
三個星期之後,陳元珊被查出患有嚴重的抑郁症,最後自己郁郁寡歡的申請退學了。臨走前收拾課本的時候,她從抽屜清出了一大堆未開封的唇釉,毫無感情的丢進了垃圾筐裡。
一切事情都塵埃落定的時候,宋雅拍了拍李雲舒的肩膀,笑着對她道:“老師希望你能早點放下這些事情,她們是自作孽,自己會有屬于自己的歸途。”
李雲舒聽她說完後,舒心的笑了笑,無意間擡頭,隻見萬物晴朗,鳥兒在枝頭尖叫,大抵是吃飽了早起的蟲兒,正樂悠悠的歌唱。
直到,她看見從自己眼前經過的趙斯延。
她的心跳瞬間加速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趙斯延又一次的守護了自己。
李雲舒感覺自己多少有點不識好歹。
如果沒有趙斯延,她根本不會在高中生涯體會過那麼多不曾擁有的快樂,像松橋折月面館外的圓月,中央公園旁閃着霓虹燈的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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