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面對面的笑着,那笑容背後隐藏的情緒隻有他們自己心中明白。這時,服務生送了簡餐過來,剛好解救了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狠狠地切着眼前的牛排,桑渝把那牛排假想做是對面的沈先非,一刀一刀地狠切着。雖然她一直垂着眼睫專注地“對付”着自己面前的牛排,但她總有一種感覺,就是沈先非用眼睛時不時地在盯着她。她佯裝不在意,誰知餘光瞥見他正幹脆的放下手中的刀叉,興味十足地看她吃。可惡!他究竟想幹什麼?到底有什麼用意?害她緊張地隻敢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在他“熱切”的注視下,她的心無法控制地愈跳愈快,甚至有種想要伸手摸摸自己臉上是不是留有殘漬的沖動。沈先非揶揄地看着對面的小女人,似乎從牛排上桌之後,她一直沉默到現在,一直在和那份牛排做着鬥争,并且吃起來也是那樣的小心翼翼,這樣的她與剛才那種女強人的氣勢完全不同,強烈的對比,讓他不禁失笑起來:“桑總,牛排和你有仇嗎?還是桑總不喜歡吃牛排?”桑渝的臉莫明地發熱,面對沈先非的揶揄,她隻能選擇繼續着手中的動作。“看你這麼努力地和牛排在鬥争,要不我和你換吧,或者雞排會好一些。”沈先非擅作主張的将兩份肉排給對換了一下。“我幹嘛要吃你的口水雞排。”不假思索,桑渝脫口而出。他真的很讨厭,幹嘛要自作主張的把兩份肉排給換了,害她又想起以前她不喜歡吃的東西,他總是會幫她吃掉。怔了怔,沈先非尴尬出聲:“這份雞排,我還沒有動過,隻是把肉切好了,你可以直接吃。”看了一眼那切好的雞排,桑渝心中仿佛被什麼東西給堵着似的。她甯可像剛才那樣,與他唇槍舌戰,也不要陷入這樣一個怪異的氣氛當中。幾個月前,她知道他回來的時候,她的心就沒法平靜,似乎在期待着什麼,又似乎在矛盾着什麼。正當她想抽支煙緩解下心中的郁悶,這時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是袁潤之的電話,這真是及時解救她的一通電話。接起電話,袁潤之清脆的聲音響起:“桑總,有兩件急事彙報。第一,家居連鎖一店那邊,客戶與商戶發生争執,現在打起群架了,于副總不在,那邊處理不及時,鬧得很兇。”“我知道她去哪了,你讓她手下的經理給我頂着,就說我說的,頂不住就給我滾回家去吃自己。我馬上回去處理。”桑渝皺着眉頭望了望沈先非,方才他說到于佳去皇廷找他,結果一走開就發生這種事。“好的,第二件事是k的曾總約你詳談商場戶外廣告的事,不過時間是今天晚上七點。”袁潤之又補充了一句,“他的心情似乎不太好。”“心情不好?”這也能算是急事?這個曾梓敖,不是新婚燕爾嗎?不在家陪他老婆,幹嘛好端端的約她晚上七點見?前段時間莫明其妙地結了婚,對象還是他的妹妹曾紫喬,後來她才知道他那個妹妹原來是他父母領養的,這會又莫明其妙地以廣告合作為借口找她“鬼混”。“師姐啊,我哪裡知道曾師兄在郁悶什麼啊?如果他和小喬吵架了,我還要去做和事佬,小喬其實很自閉的,我到現在都搞不懂小喬怎麼會嫁給他的。”電話那頭袁潤之越說越氣,最好的朋友竟然連結婚都不告訴她,“師姐,你幫幫忙啦,話說你和曾師兄感情那麼好,一定能擺平他的。”“好,你幫我安排好,我馬上回去了。”收了線,桑渝随手将手機放在桌上,嘴角之處不禁漾起一抹笑意。等了兩年,她終于等到這樣的機會了,她該怎麼回報那個該死的女人呢。沈先非挑着眉問:“有急事?”“嗯。”擡眸,她看見沈先非正目不轉眼地盯着她。“先把東西吃完了再走吧,你都沒怎麼吃。”沈先非忍不住關心。“謝謝,不用了。”桑渝拿起包,急忙站起,這一刻她隻想快點逃離這裡,逃離這個男人的視線。“那我送你。”沈先非跟着站起了身。“不用了,我自己開車來的。謝謝沈先生的午餐,再見。”有禮的微微颌首,桑渝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心口,再待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一定會沖上揪住他的衣領潑口大罵:沈先非,你這個混蛋,五年前不聲不響,連個屁都不放的就跑了,五年後,跑回來裝什麼殷勤。邁着優雅的步調,桑渝終于逃出了這個夢幻一樣的咖啡店。透過玻璃窗,沈先非看着那倉惶離開的倩影,她似乎好像不願見到自己,即便是見到了,也是在刻意的在逃避。原諒把你帶走的雨天在突然醒來的黑夜發現我終于沒有再流淚……熟悉的鈴聲,沈先非這才注意到桌上那款銀白色的手機在震動,拿起追了出去。隻差一步。桑渝已經開着車子離開了。鈴聲也停了,沈先非望着手中銀白色的手機,不禁勾了勾唇,小心翼翼地收進口袋,回到咖啡店裡結了賬,邁着沉穩的步調離開了這裡。“桑渝!桑渝!你憑什麼降我的職,扣我的薪水——”于佳一路嚷着,一路沖進了總裁辦公室。在于佳沒有沖進桑渝的辦公室之前,袁潤之成功地将她給攔在了那道象征着桑氏最高權力的門外:“對不起,于副總,桑總交待過任何人不要打擾她。”“袁潤之,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滾開。”于佳長而利的指甲往袁潤之露在t恤外的肌膚上死摳了一下,“我要見那個女人。”痛苦地鎖着眉心,袁潤之重複那句話:“對不起,于副總,桑總交待過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她。”“滾開!”甩開袁潤之,将面前那道礙事的門重重地推開,于佳直沖到桑渝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吼道:“桑渝,你憑什麼降我的職?憑什麼扣我的薪水?”于佳的整張臉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之前在皇廷與沈先非的秘書糾纏了一個中午,都沒有見到沈先非,後來得知他出去了,她才不甘心的回來。誰知道一回來,就接到調派她去後勤部的通知,每月的薪水自動扣除50,為期三個月,三個月之後看工作表現,再考慮是否複職,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年終獎金扣除80,如果這樣,她這一年都為了什麼在賣命。桑渝正在細看那份标書的報價,做最後的定奪,所有競争者中最具實力的就是桑氏和gd公司,她正在考慮此次工程項目奪标的可行性。緩緩擡起頭,她很鎮定地倚在轉椅之上,望着惱羞成怒的于佳,說:“你不知道進來之前要先敲門的嗎?”“桑渝,你别裝死——”“出去,敲了門再進來。”“桑渝——”“出去,同樣的話我不想再說第三遍。”若是敢讓她再說第三遍,别怪她沒耐心聽她把話說完,她一定會先一腳将她踹出門。接收到桑渝眼中威脅的信号,于佳收了手,死捏着拳頭,漂亮的臉上滿是不甘。面前這個嚣張的女人,仗着自己會跆拳道,仗着自己是大股東,隻會欺人。于佳狠跺了腳,轉身退到門外,狠拍了幾下門又快步沖到桑渝的面前。這一次,于佳沒有像剛才一樣大吼大叫:“桑渝,我再問你一聲,你為什麼要降我的職,扣我的薪水?”“于副總,這裡不是在家,是在辦公室,請你對我尊重些。”桑渝厭惡地看着面前這個女人,若不是她,父親和母親也不會出車禍慘死。她桑渝可以對桑氏裡的任何一個人動手,而唯獨就是于佳不行,因為這個惡心的女人是父親的遺孀,她的後媽,并且這女人還為父親生了一個兒子,她不滿五歲的親弟弟桑博文。父親在臨死之前,将桑氏5的股份留給了這個女人,另10留給了桑博文。做為股東,于佳有權說話。最可恨的是,天恒山莊那套别墅的産權在這個女人的手上。她等了兩年,好容易等到今天出這麼大個事,她怎麼也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我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于佳咬牙切齒。“合理?”挑了挑眉,桑渝站起了身,走到她的面前譏諷道,“于副總,當年你進桑氏,怎麼樣坐到今日這個位置,我們就心照不宣了。以前是我爸在,現在我爸不在了,我絕不允許有人再以什麼不幹淨的手段壞了我桑氏的名譽。”一邊說着,她一邊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煙,将吐出的煙噴在于佳的臉上。“你——”于佳死命地用手揮着嗆人二手煙,看着她那副痞樣,心中的一團火隻能死命的壓着,誰叫她的兒子今年五歲不到,桑振揚給兒子的10股權在他未滿十八歲之前,由桑渝代管。桑振揚那個老狐狸!她猛地推開桑渝,怒道:“不知道你又在亂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壞了桑氏的聲譽?你别亂栽贓!這麼多年來,我什麼不都是為了桑氏。你桑渝姓桑,我兒子同樣也姓桑。”桑渝的臉微微變了色。是哦,這女人的兒子也同樣姓桑。這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後媽,多麼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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