纖細粗糙的樹枝在殷棠豐手裡被揮舞兩下,然後直接擊打到眼前兩個老人的胸腹上,把人重重打回屋裡,躺在地上口吐鮮血。
“小棠!”一旁的張棟木厲聲警告他。
殷棠豐仿若未聞,返身沖向童上言,臉上一片肅殺之意。
“小棠,别亂來!”張棟木再次呵斥殷棠豐,但被村長拖住腳步,并不能夠上前阻攔。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沖向童上言的老人已經來到童上言面前,童上言既要躲避,又要支撐傷患,最後站立不穩,和傷患一起倒在地上。
這樣的姿勢更加方便老人将他壓住,低頭啃噬他的脖頸。
童上言當然不會等着被咬,馬上伸手格擋,幸好童上言在入夜之後加了一件厚外套,滿嘴血污的老人第一下咬在了他的外套上。
老人松開牙關,飛快地扣住童上言的手臂拉開,讓青年脆弱的脖子再次暴露出來,正要再次低頭下嘴,殷棠豐終于趕到,一個回旋踢掃向對方上半身,把人直接踢到牆壁上才停下。
後背貼在牆上的老人翻着渾濁白眼蠕動兩下,仿佛沒有痛覺也沒有知覺,他張開嘴發出奇怪的聲音,以人類無法做到的姿勢站立起來……
“走!”殷棠豐面向怪物老人,擋在童上言身旁,眯着眼睛短促地說。
童上言點點頭,不敢耽擱,轉身爬起來去扶倒在身邊的傷患,但不知是對方太重,還是他被吓得手腳發軟,不僅沒有把人扶起來,自己還腳下打滑,撲倒在地,随身攜帶的銅鈴從衣兜裡滾出來,發出一串聲響。
童上言吸一口氣,很快再次動起來,跪在地上伸長胳膊握住帝鈴,然後去扶身邊的人,捏在他手心的帝鈴伴随着動作,發出不甚清脆的響聲。
神奇的一幕在這連綿的鈴響裡發生了,發狂的老人在鈴聲響起的瞬間,似乎被按下了慢放鍵,動作遲緩,如同樹懶。
童上言此刻幾乎魂不附體,自然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但一直緊盯老人的殷棠豐看得清清楚楚,他大腦飛速運轉,心中出現一個大膽假設,然後毫不猶豫命令道:“小童,搖鈴!”
“啊?”童上言好不容易把傷患扶起來,正要帶着人出去,聽到殷棠豐的話瞬間愣住,竟不知下一步該做什麼。
此時殷棠豐再次催促他:“搖鈴!”
“哦!”這一回,童上言腦子轉過彎了,明白殷棠豐是要他使用帝鈴,當即晃動起抓着銅鈴的手,讓低沉鈴聲傾瀉而出。
沒什麼節奏的鈴聲随即在小院裡“铛铛”作響,像噪音又像警鐘,貫進每個人都耳朵裡。
說來也奇怪,在這綿綿不絕的鈴聲之下,剩餘四個老人的動作越來越慢,力道也大幅減弱。
最先發現這一點的殷棠豐快速沖向從眼前緩慢走來的老人,扣住他一條手臂扭轉到身後,法力運轉,施加壓力在手掌上,輕松把人扭送進已經躺着兩個老人的屋子。
張棟木、元旻和闫育三人顯然也意識到對手的古怪,手下招式變化,先後把三人老人都關進一間屋子裡,最後張棟木挨個兒給他們貼上紙符,總算把六個老人全都控制住。
“小童,可以了,帝鈴收起來吧。”張棟木喘一口氣,轉頭吩咐童上言,卻恰好看見他臉色蒼白地笑一下,整個身體像煮熟的面條一樣,軟塌塌地躺到地上。
“小童!”老人提起一顆心驚呼,所有人瞬間全都看向童上言。
童上言合眼前最後看到的,就是殷棠豐奔向他的腳步。
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童上言躺在床上揉腦袋,渾身上下的無力感,和第一次使用帝鈴之後一模一樣。
房間裡隻有他一人,殷棠豐睡的那半邊被子似乎沒有動過,估計昨晚就沒有回來。
他在床上緩了許久才有力氣起床,打開房門就見趙友若拿着本書坐在門口。
少年聽到開門聲音擡頭看過去,欣慰一笑:“童居士,你醒啦,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童上言擺擺手走過去,問他,“老闆……你殷師叔呢?”
“他們都在隔壁。”趙友若指指靜思院的方向,然後湊近童上言,神秘兮兮地說,“沈家村請的東南亞法師到了,剛才還吵起來了。”
“吵什麼?”童上言不明所以。
“好像是為了那六個老人。”趙友若一直守在童上言房門口,靜思院裡的事情,都是從其他人那裡道聽途說,“說是怎麼救人,一直沒個定論。”
童上言剛睡醒,身體又被掏空,腦子反應也遲鈍,昨晚發生的事情,這時候才一件一件飄回腦子裡,于是問趙友若:“那幾個老人怎麼樣了?”
趙友若讪笑一下,轉移話題:“童居士,你剛醒一定餓了吧,我去齋堂給你端藥和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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