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裡屋門前,張慎赫然一幅古怪的表情,有點懵。
“慎、慎子哥”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緊張地喊着,是一個清麗的少女。
破舊的衣服沒有掩蓋住精緻的美貌,青澀的年齡卻不顯得稚嫩,十分清澈的眼眸中夾帶着幾絲單純,幾縷稍短的發絲垂在額頭,配合着少女此時驚慌的神色,讓人獨有一種我見猶憐的心悸。
“你是誰!?”張慎感到十分莫名,自己家裡怎麼藏了個女孩!
沒等少女回答,拄着拐緊趕慢趕的張婆婆這時堪堪到來,喘着粗氣說道:“是我的孫女!”
張慎默不作聲,無言以對張婆婆這幅尊容,孫女卻是如此美貌,真的有遺傳基因麼
但經過這麼一提醒,張慎腦海中的回憶也是想起了,這個張婆婆是有個孫女,很少能看到,當然身為鄰居肯定能見到幾次。
隻是印象裡的小女娃黑不溜秋,臉上整天髒兮兮的,跟小乞丐一樣,沒想到長大了這麼漂亮!
“慎子哥,你不認得我了麼?”
見到張婆婆到來,少女的膽子大了一些,忍不住問了一句眼前的熟人,但聲音還是稍顯怯懦。
張慎往這對婆孫身上各自打量一眼,冷言說道:“認識。但你在我家幹嘛!?”
語氣毫無感情,一個陌生女孩再漂亮又怎樣,有房子重要麼?!
“我、我”少女顯然和她奶奶一樣,沒想過有一天會面對這個問題,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小瑤,你過來。”張婆婆招呼着孫女。
名為小瑤的少女,輕聲地‘哦’了一聲後,乖巧地回到了張婆婆的身邊。
張慎沒有阻止,靜靜等着下文,都是鄰居,低頭不見擡頭見,肯定要給自己一個交代。
張婆婆寵溺地看着孫女,幫她掠着散落的發絲。
也許是年紀大了,剛剛的幾步路還沒緩過來,又或者是想到了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張婆婆忽然間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小慎子,能先告訴我,你離村的這些年的遭遇嗎?另外這位小哥是什麼人?”
站在張慎的角度,這話說得其實挺過分的,占了自己房子不說,還要先來盤問自己,甚至連自己帶來的人也要打擾。
張慎本想拒絕,但張婆婆也意識到了話裡欠缺禮數,連忙接了一句,“事後我會把緣由告訴你的,反正你也看到了。”
緊接着又向無根生微微欠身緻歉,“這位小哥,老婆子唐突,對不住了。”
無根生當先搖搖頭,表示不在意。
見張婆婆話裡說地誠懇,張慎也隻得勉強地接受了,微微點頭,稍微等了片刻,組織了一下語言,“離村以後就是到處流浪拜師,最後也沒人肯收留,幾年來也沒個正經活計,随着一些手藝人讨生活,後面人嫌我笨,把我甩了,沒地方去了,就回家看看。至于”
張慎三言兩語把自己幾年的生活介紹完後,擡頭看了一眼無根生,這倒是不好介紹,打死都不可能說是全性掌門。
随後隻能無奈地說道:“至于他是我認的大哥。”
張慎喊得很是别扭,隻能這樣了,總比說是救過我的‘好心人’要容易解釋得多。
而無根生則是直接扭頭臉去,差點噗呲笑出聲!
這小子是在全性門人這條路上,越走越深呐,連全性掌門都敢喊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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