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主!”
這件事情着實不難想象,梁氏動了貪念,夥同自己的弟弟偷王妃給阿蓁的賞賜,被她身邊的丫鬟知道了,丫鬟前來通風報信,所以才有了今晚這一出。阿蓁誠懇地看着劉捕快,道:“我就是知道王爺曾過過這樣的吩咐,才不願意讓您告知他,說白了,我于王妃并沒有什麼恩,不過是誤打誤撞治好了王妃,王妃對我的恩典,已經遠遠超過我做的一切,如今
若知道因王妃賞賜給我的事情鬧出這樣的風波來,指定是要大動幹戈的,這件事情,徹查下去,隻怕獨孤府不得安甯,我始終是獨孤家的女兒,不能因一人的貪念而讓整個家都陷入滅頂之災裡。”
劉捕快看着她,道:“你倒是個懂事的姑娘,好,本官便體恤你的苦衷,不把此事告知王爺,但是若王爺在外間聽到了什麼風聲問起,本官還是要說的。”
“我知道,定必不叫您為難的!”阿蓁感激地道。
一幹人等,被帶回了衙門審理。
阿蓁命小蓮收拾好屋中的東西,燃了一盞明亮的蠟燭,在榻上看書。
“七小姐,我不明白為什麼說是夫人通風報信有人來偷東西?其實我們都知道,是夫人要偷您的首飾,還不如不說這個,讓劉捕快把她抓走呢。”小蓮不明白地道。
阿蓁擡起頭,漆黑的眸子裡有一抹奇異玩味的光芒,“你見過貓抓老鼠嗎?”
小蓮道:“我最怕老鼠了!”
阿蓁笑笑道:“貓抓老鼠,是不會馬上咬死老鼠的,它總喜歡把老鼠戲弄半天,直到老鼠筋疲力盡,才會一口咬斷老鼠的脖子。”
徽娘有些擔心,“七小姐,要麼不要跟夫人作對,要麼不留餘地,否則,後患無窮。”徽娘覺得,能在這個家安靜地生活下去,不受人欺負,便已經是最好的日子了,所以,她不贊成展顔去撩撥挑釁梁氏。
阿蓁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卻不贊成徽娘的話,怎能輕易饒過她呢?她手上染了幾條人命?又是何等殘毒地害死了原主的母親蕭靈兒?她和獨孤平,一個都跑不了。
一切,都如阿蓁所料,梁氏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梁中天,她堅持是她自己讓清水去報信的,因為,梁中天找她了解情況,她洞悉了他的意圖,遂讓阿蓁小心。
梁中天在公堂上勃然大怒,對着梁氏扇了幾個耳光,梁氏幹脆裝暈,被送了回府中。
就這樣,梁氏折騰了一番,損失了兩千兩銀子不說,還與兄弟反目,娘家仇恨她,在獨孤平心中,也已經認定了她原先是有心偷銀子的。
獨孤平當夜來到梁氏房中,梁氏已經醒來,在屋子裡發了一通脾氣,清水自然少不了一頓打,而其他丫鬟小厮,也跟着倒黴。
獨孤平看着一地的淩亂,而梁氏則坐在妝台前生悶氣,不由得蹙眉,“你這是發什麼瘋?”梁氏機關算盡,最後希望落空,醉月樓的銀子還沒擺平,又攤上了這等事,發了脾氣之後,便是滿腹的心酸委屈了,竟披頭散發地趴在妝台上大哭起來,“你還問我什麼事?都是你寵妾蕭靈兒生的好女兒,
若不是她,我何至落得今日這個田地?”
她嫁給獨孤平之後,一直溫恭賢良,從不發氣,但是不代表她沒有發氣的底氣,她閨閣中的一位閨蜜,如今是宮中的昭儀娘娘,時常也有賞賜從宮中送出來。
獨孤平見她撒潑,心中更是不喜,冷冷地道:“你怨誰?這都是你自己作的。”
梁氏聞言,陡然擡起頭,妝容被淚水沖花,眼底的黛青被淚水染的青黑青黑的,順着淚痕沖下來,再染上臉上的腮紅,像一張小孩兒胡亂作畫的墨染廢紙。
她委屈地沖獨孤平道:“是的,都是我自己作的,你若是不喜歡,休了我便是,反正,昭儀娘娘也說過,若我日後無依無靠,她自會養我一輩子!”
一向她把昭儀娘娘擡出來,獨孤平是沒話說的,他歎息一身,把她擁入了懷中,道:“好了,告訴我,你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
平日裡沒少讓昭儀娘家幫襯着生意場上的事情,自然,也沒少送銀子入宮,可他也知道,多少人巴巴地盼着有他這樣的機會。
梁氏心頭未免有些得意,但是得意之餘,又未免有些凄酸,她知道,自己隻有這種手段控制他了。
這一次她沒有隐瞞獨孤平,把事情的始末都說了出來。獨孤平聽到一萬兩的時候,那張俊美的容顔已經變得鐵青了,縱然顧忌着昭儀娘娘,卻還是壓不住心底的憤怒,“你實在是覺得她礙眼的話,要麼送她遠遠的,要麼便找個人家把她嫁出去,别在這裡淨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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