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錦容緩緩搖頭。
“那就好。”晏何偷偷揉了揉自己的手,擡頭揚起了一個笑容:“那我們就繼續吧,老師。”
沈錦容一雙眼睛瞪着她,可眼眸水潤,沒有一點憤怒的樣子。
腳下的冰塊随着她們的不斷滑動産生輕微的摩擦聲,同時有碎小的冰屑往周邊四散開來。晏何蹲下來撥弄了一下冰屑,又站起來把手放回姐姐手裡:“好涼啊。”
沈錦容笑她:“你摸了冰當然涼了。”
“姐姐幫我暖手。”晏何理所應當地把手往她手裡一伸,沈錦容被冰了一下,打了個寒顫,旋即瞪了晏何一眼。
“好涼。”
“可是姐姐的手是熱的。”晏何拉着她的手,開始慢慢滑動。
身旁不斷有滑的很棒的小朋友“唰”的一下沖過去,在不大的場地裡來回兜圈圈,發出陣陣快樂的尖叫聲。
晏何羨慕地看着他們,沈錦容注意到了她的視線,笑着說:“怎麼,羨慕人家小朋友們會滑冰嗎?”
晏何“哼”了一聲:“才不是。”她得意地仰起頭:“他們可沒有跟我一樣有姐姐在。”
更何況她還可以和姐姐接吻。
小狗的尾巴翹了起來。
沈錦容的手順着她的腰間往下滑,輕輕打了一下,晏何下意識地往前挪了一下,又失去了平衡,直接坐在了地上。
晏何坐在冰涼的冰面愣住了,始作俑者的壞姐姐也跟着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笑到一半似乎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點太幸災樂禍,她便硬生生止住了笑容,強忍着笑意對晏何伸出了手。
“不準笑了!”晏何漲紅了臉,覺得自己被姐姐打了一下屁股就摔倒這件事非常毀形象——她明明是健氣小狗!怎麼變成了身嬌體軟易推倒的小狗了呢?
她不說還好,聽到她強調,沈錦容再度笑了出來,笑得前仰後合,她一時沒站穩,也跟着一屁股坐在了晏何的身邊。
旁邊的意大利人看着她們友善地笑,快樂的氛圍似乎可以感染。
于是,在冰場的這個角落裡,她們倆一起坐在冰上,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勢靠在一起大笑。冰涼的風吹在身上都是暖的,晏何扶着旁邊的扶手站起來,一張嘴就喝了一大口西北風,她捂着嘴咳嗽了兩聲。
沈錦容拉着她的手也跟着站起來,讨饒:“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們繼續吧。”
沈錦容說的繼續是繼續滑冰,可晏何的理解顯然不同,她湊過去吻了姐姐的唇角,故意問:“繼續什麼?”
沈錦容白了她一眼:“繼續滑冰,時間快到了。”
她們就買了一個小時,時間到了的話還要再去續費。
晏何便乖乖地跟着她滑冰了。滑起來的時候,風吹過耳邊發出呼呼的聲音,不大輕柔地劃過臉頰。晏何能感覺到自己的臉被凍的發僵,她伸手觸碰,上面一片冰涼。指尖的溫度竟然顯得如此難得。
漸漸的,晏何能夠放開姐姐的手自己滑了。她滑到另一邊,轉過頭時,正好看到了還站在原地的姐姐歪着頭對自己笑。
晏何睜大眼睛,她看到自己對面——姐姐身後的商場外部的透明玻璃,這是一家體育用品店,她們可以在這裡買到滑雪用品。她看到姐姐在玻璃裡的倒影,看到了自己正在揚起笑容的臉。
臉好像凍僵了。
晏何揉了揉臉,這麼想着。
可她又看到姐姐在對着自己笑。那個笑容在寒風裡像是一朵搖擺的花苞,晏何忽然想到了小王子的玫瑰花,那朵被他悉心照顧蓋上了玻璃罩子的玫瑰花——是她的玫瑰花。
晏何腳下一個用力,便滑到了沈錦容身邊,後者從口袋裡拿出紙巾,幫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時間差不多了。”
沈錦容依靠着扶手,神态慵懶,似乎對于滑冰的興趣不如她教晏何的興趣大。
晏何扶着扶手站在了她身邊,兩個人一起靠着扶手看街道。
“那兒好像有一個塔。”晏何眯起眼睛指向一個方向。
沈錦容順着她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教堂頂部的大鐘,是典型的歐洲建築,镂空的設計讓鐘聲能夠傳遍這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
“晚上如果亮燈的話,應該是橘黃色的暖燈吧?”晏何問。
現在是下午的四點半,距離天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沈錦容說:“我們可以等到晚上的時候來看,剛才集市上的人不是說了嗎,聖誕樹晚上也會亮燈。”
“我在這邊讀書的時候,有一個傳說。”晏何轉過頭去看沈錦容,笑着說:“大家都說,不要登上你所在城市最高的塔,不然可能會畢不了業。”
沈錦容跟着她笑:“怎麼會有這種傳說啊?”
晏何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沒敢上羅馬最高的塔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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