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坐下的動作,江楠的目光一直緊跟着賀祈之,賀祈之隻以為他是看着自己坐下、說話,可萬沒有想到,江楠是在看着他的肱二頭肌,心裡還在想:他打人一定非常痛。
見他沒反應,賀祈之跟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的手臂,也沒見到有什麼東西挂在自己手臂上,有些狐疑的問:“這有什麼嗎?”
“沒有。”江楠否認着轉回頭,一手抓着衣服,另一隻手繼續着醒時要做的動作,一個問題彰顯出他方才沒有認真聽對方說話:“你剛剛說什麼?”
賀祈之這就明白江楠剛剛是在發呆,但他沒有責怪對方,反而極其耐心的重複一遍。
江楠對此隻點點頭,他知道Omega有發情期,但他不知道發情期會帶來怎樣的不适。
這個問題他不打算問賀祈之,決定等安伯回來再問,這就像男性不清楚女性生理期的問題一樣,同性的問題還是問同性會更清楚些。
外套沒披在身上前,實際江楠沒感覺氣溫有多少變化,但當他披上外套時,才覺得現在的溫度确實要穿上一件外套。
外套上有着淡淡的龍舌蘭信息素,不醉人,江楠覺得好聞,因為是披在身上,這信息素還讓他有溫暖的感覺。
味道明明是不醉人的,江楠總覺得自己有點醉。
賀祈之的衣服大,他将外套往肩膀上攏攏,整個上身就沒入衣服之中,這大約就是18厘米之間的差距吧。
想着,他側眼又看了一眼賀祈之裸.露的胳膊,問:“你冷不冷?衣服要還給你嗎?”
“你披着就好,我個頭大,還皮糙肉厚的,不怕冷。”賀祈之不由自主的去摸了摸他的頭發,這動作外人瞧着十分寵溺,他卻隻覺得自己是在撸貓,“你要是還困,就再睡會吧。”
江楠說:“沒多困。”他剛剛不過是有些無聊,無聊着才小睡片刻,這會倒沒有太困。
外套披着确實暖和,但有個缺點——衣服右邊總是沉甸甸的,裝着些什麼東西,重量和另一邊不太平衡。
他伸手摸了摸,半天也摸不出是個什麼玩意兒。
賀祈之注意到他衣服下鼓搗着的手以及一邊落了幾寸的衣服,看到江楠露出的一點肩膀,他知道罪魁禍首就是衣服裡他的本子。
“裡面有個口袋,放了個本子,把他拿出來吧。”賀祈之伸手指向口袋的大概位置說。
江楠應聲把本子從袋裡掏出,遞給他時問:“這是你的日記本嗎?”
“不是,我沒有寫日記的習慣。”賀祈之接過,解釋時語氣逐漸沉重:“本子裡寫的是一些名字——是人類和這場病毒抗戰時,獻出生命的烈士的名字。”
江楠眼中帶着敬仰,目光重回到這本牛皮本子上,“他們是英雄,所有人都會為他們驕傲。”
“對,他們是英雄。”
賀祈之翻開了牛皮本子,帶着槍繭的手撚過第一頁白紙,第二頁整齊排序着五個名字,但這頁紙沒有排滿,下面留着有三四行空位。
這頁紙上的第一個人叫“楊喜然”,聽着是個喜慶的名字。
賀祈之瞧着沒什麼表情,他的手指點在楊喜然的名字上,說:“楊喜然,他是個性格很開朗的大男孩,是隊裡的開心果。出任務時因為救了一對母女,被變異者咬傷,犧牲時21歲。”
他的手指往下一個名字移動,“林曉娜,是個很八卦的女孩,每個小隊的八卦她都能挖到,挖到就跑回來說,但有個優點,隻在隊裡說。
三年前華南基地險些淪陷,群衆被安全轉移後她和其他小隊的人留在基地裡斷後。由于變異者數量過多,她把入侵基地的大部分變異者引到一棟樓裡,引爆了爆炸力極大的炸彈,給其他小隊的人争取到了足夠的優勢,因此那次華南基地轉危為安。犧牲時23歲。”
賀祈之對這些烈士的經曆過于清楚,江楠隐約察覺到這幾個人和他關系匪淺。
下一名烈士叫白景,是個年輕有為的男生,性格很安靜,他有個外号叫“樹洞”,因為無論誰和他訴說或抱怨,他都會認真聆聽,并不與任何人說起誰同他說過什麼事。
後來白景是在一次叢林任務中出的意外,任務是殲滅叢林中的一批變異者。在結束任務時已經是晚上,清理完變異者的屍體,他們就聽見白景在五十米外呼喊,擡頭便見白景流着淚露出笑臉,雙腿合并站立,莊重敬禮,随後他背過身,掏出一把槍,頂在自己太陽穴上自盡。
他感染了,犧牲時隻有20歲。
這一頁裡還有兩個名字,聽完白景的故事,江楠已經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了。
他們不僅僅是烈士。
賀祈之的手繼續往下移動,江楠卻一把抓住他的手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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