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這份朝氣在他身上并不違和,反而有種意氣風發,杯酒闖江湖的豪情。像個翩翩少年郎,縱馬踏花,一朝風|流。
眼前人是陸焰,又不是陸焰,沈禦雪無法确定,暫且不去糾結這個問題。
“我們現在是在那兒?”沈禦雪問道,當務之急要先弄清楚他們的位置,他對這裡不熟悉,自然而然地詢問睜眼就看見的陸焰。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就在這裡。”
陸焰摸了摸自己完好無損的胸口,偏頭看向沈禦雪。
沈禦雪青絲如瀑,面容俊美,藍色的眸子水潤透徹。他的面色并不蒼白,恢複紅潤之色,看起來不像有傷在身的樣子。
陸焰心底冒出個奇怪的念頭:“我們……”
話剛到了嘴邊他又頓住,似乎是覺得現在問是不是死了有些晦氣,笑了笑沒有繼續說。
沈禦雪不解地看過來,陸焰打了個哈哈,目光落在沈禦雪腕間的玉镯上,不禁沉吟。難道是他理解錯了玉镯上的陣法,他和沈禦雪都被帶走了嗎?
但箭矢穿胸而過的痛感還殘留在身體裡,被帶走正常,他的傷和沈禦雪的傷又是怎麼好的?
果然還是死……
陸焰打住自己的思緒,不願繼續往下想。
他起身道:“我瞧着這裡不像是妖族境内,你有傷在身,在這裡等我,我出去看看。”
陸焰說着就想給沈禦雪拿個防身的法器,卻發現自己這身行頭有些不對。他有那麼高嗎?他手上練劍造成的繭也淡了許多,更可怕的是他的修為一夕暴漲,浩瀚如海,有種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感覺。
沈禦雪不解地看着他:“師尊,你在說什麼?”
陸焰垂首,他的神情有些微妙,遲疑道:“你叫我什麼?”
“師尊。”
陸焰徹底愣住,他連忙沖到湖邊,水面倒映出他如今的模樣,他摸着自己的臉,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不是他的身體,這也不是他的臉。
沈禦雪不明白發生了什麼,走到湖邊試探道:“陵光帝君?”
陸焰擡起頭,他握着沈禦雪的胳膊,情緒激動,卻是欲言又止。沈禦雪叫他師尊,叫他陵光帝君,也就是說這具身體屬于朱雀。
可朱雀不是幾百年前就死了嗎?
陸焰以為自己借屍還魂回到了幾百年前,可沈禦雪手上的镯子難以解釋。那是他送的,并不屬于幾百年前。
陸焰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看着一臉關切的沈禦雪,最終不忍欺騙他,坦白道:“我不是陵光帝君,我是江雲野。沈禦雪,我是江雲野,你……你還記得我嗎?”
陸焰心生忐忑,如果沈禦雪不記得他,他會不會被當成霸占肉身的惡靈?
沈禦雪瞳孔驟縮,驚訝地紅|唇微張,陸焰身上多出來的少年輕狂難道是因為江雲野?可他為什麼會在陸焰的身體裡重生,還是在海外孤島上?
電光火石間,沈禦雪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剛才經曆的雖然是幻境,但也得以見前生。如果每個人進入此塔會有一樣的遭遇,那是不是陸焰也見了前生?而他的前身剛好是江雲野?
江雲野魂燈未滅,反而從奄奄一息到生機勃勃。倘若他曾是陸焰魂魄,便能解釋的通。而且陸焰是在他身死之後重生,是不是因為這在外的魂魄回到本體?
沈禦雪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越是深想越是難以忽略。陸焰身為帝君,修為強悍,普天之下又有誰能奪舍他的肉身?除非是他自己。
沈禦雪回憶起他和江雲野相處的點滴,心情變得複雜。他曾看上了燕南歸眉眼間的相似,而江雲野是行事作風上的相同,他說過,不看這張臉,他更像陸焰。
原來那并不是一句玩笑話!
沈禦雪不禁想笑,卻是淚眼朦胧,他擡手抱住陸焰,千言萬語都不如這一抱來的踏實。
陸焰松了口氣,頓時心花怒放,沈禦雪還記得他,沒有把他當成邪靈滅殺。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在‘别人’的身體裡,他又有些不自在。
他想到陵光帝君和沈禦雪的關系,加上剛才沈禦雪剛剛清醒時沒有推開他,而是把他當成陵光帝君,他心裡不禁吃味。
他想他隻是占了帝君的便宜,才讓沈禦雪放心親近。
身體是陌生的,眼前的一切也是陌生的,陸焰的心裡有很多疑惑,沈禦雪是唯一可以給他解答的人。
沈禦雪眼看他兩世的記憶各管各的,互不幹擾,把屬于陸焰的部分告訴江雲野。從他重生,到為沈禦雪尋藥,再到海島生變,沈禦雪簡略概括,大緻讓屬于江雲野的記憶了解這一切。
陸焰有些驚訝,沒想到在他死後發生了那麼多的事。當然更詫異的還是他在陸焰的身體裡複活,他有些歉意地看着沈禦雪:“我好像出現的不是時候,我對這裡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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