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咬着牙,呼吸聲越來越重。
“許、傀!”
旁邊一群人也被這變故驚得呆了,剛回神就發現顧翎也不太對勁,紛紛上前來拉。
顧珥伸出一隻手在顧翎眼前晃了晃,小心翼翼地試探着問:“小翎?你還好嗎?”
顧翎沒有理睬她們,沉默片刻卻是笑了。
“許傀啊許傀,”她的嘴角挑起一抹諷刺的弧度,“你說你這麼幫着人家,人家領情麼?”
許傀剛想開口,就被她這句話噎了回去。
“她有無數個可用的傀儡,你真的覺得,你很重要?”
顧翎眯了眯眼,冷笑一聲:“單單契約會讓你做到這一步?反正我是不信的,你自己心裡有數。”
她真的是氣得狠了,把自己推出的所有似是而非的結論全部砸了出去。
而就效果來看,這些結論十有八九是對的,因為許傀徹底不回應了。
非暴力不合作嗎?
頂着周圍人詫異的目光,顧翎漫不經心地把淩亂的頭發捋到腦後。
這個她擅長啊。
另一邊......
顧一珩身不由己地被擡着走,先前這些鬼怪都是直接從人身上穿過去,隻留下一陣透骨的涼意,現在擡着她這具分量不輕的殼子,倒是走得穩當。她伸手向下扒拉了一陣,直覺得自己這手怕是要給凍廢掉。
顧一珩的手直直地穿過了身下幾隻鬼的腦袋,看着就像是在它們的腦殼裡翻攪一樣,視覺效果頗為觸目驚心。
而她直到手上幾乎沒有知覺,這才終于摸到了一隻手形狀的東西。
那東西觸手感覺很硬,而且表面有些粗糙,像是沒被仔細打磨過,草草切割而成的木料。顧一珩手下發力,竟然從鬼群當中拽出了一隻木偶。
自從進了這宅子,各種木偶她見得也不算少了,像先前的哭臉小木偶,還有那些栩栩如生的偶人,雖然特征明顯,卻都不如眼前這個令人毛骨悚然。
被顧一珩揪出來的木偶也有真人大小,一張臉塗得慘白,臉側配了兩坨俗豔的高原紅。嘴角僵硬地向上翹起,直咧到耳根,口紅卻精細地勾勒出一張正常的嘴的形狀,過分誇張的嘴角就好像是被人用刀生生割出來的。整隻木偶看着都如此粗制濫造的前提下,那雙用刀細心刻出的眼睛便尤其突兀,似是含笑看着眼前的人,目光中又透着一點局促。
不知為何,顧一珩覺得這雙眼睛頗有些熟悉,但她一時也想不起來在哪看見過,幹脆先将疑惑抛到腦後,專心應付眼前的困局。她現在可以說是在和boss正面對剛,一步走錯可能就要陣亡。
所以到底為什麼要拿她這麼一個佛系玩家來開刀啊。
3001聽到她的心聲,暗自吐槽:就你還佛系,它當系統這麼些年就沒見過比你還能搞事情的!放着别的不談,單單拖着朱妤要把人丢入鬼口,就不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好嗎?!
顧一珩抱怨歸抱怨,不管怎麼說,至少她已經知道沒有實體的鬼怪是如何“碰”到她的了。
拼着一隻手不要,顧一珩又在身下攪和了一圈,找出了四隻渾水摸魚的木偶,長得與先前那隻幾乎一模一樣,寒碜,還吓人。
不過這些木偶吓人歸吓人,至少目前似乎沒有傷她的打算,顧一珩幹脆往後一躺,把它們當免費的交通工具用了。
據她白天探查的情況來看,這座宅子着實不大,這群鬼卻在裡邊繞了老半天,才在一間廂房停下。
然後,一個急刹車。
顧一珩盹都打了一個了,突然重心不穩,整個人就已經向前飛去。她隐約看見木偶頭頂有那麼一瞬間伸出了一抹銀光,此時也想不了那麼多,伸手抓去。
她身形在空中一頓,人偶橫沖直撞的動作也倏地停下,同時她的掌心傳來尖銳的痛感。顧一珩借力讓自己站穩在地上,縮手一看,掌心被線狀的東西割得鮮血淋漓。
不過線被血一染就藏不住了,隻見幾根沾血的銀白絲線自人偶頭頂伸出,一路蜿蜒隐沒至房梁上邊。在上面的線沒沾到血,顧一珩左看右看看不着,也就先作罷。
她手上被割了幾道,至少人還是安安穩穩地站着的,還清醒了不少。朱妤就沒這麼好運了,生生給摔得清醒了過來。
試想一下,你是一個雖然幾乎貼地生長,歪得不能再歪,卻尚未走到反社會區間裡邊的人。你在一天之内先是見到了被自己殺了的人的鬼魂,又是經曆了一場百鬼夜行,被人提着衣領子質問,所有的秘密都被扒開。好不容易暈了過去,被活活摔醒不說,一睜眼就看見一堆笑容詭異的人偶低頭看着你,與網絡上那張“你醒辣,手術很成功”的動圖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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