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委屈的眼淚“啪哒啪哒”地往下掉,甚至能聽到它滾落到地闆上的聲音。可是老爸聽不到,他還在數落我。多年後,我在他鄉陰暗而潮濕的巷子裡踽踽獨行,我會想起我的家鄉烏泥灣,思鄉的愁緒溢滿了眼眶,可是卻沒有要回家的沖動。很長一段時間裡,我認為家并不是我的避風港。那裡,風更大,雨更緊,讓我窒息讓我惆怅。
“不至于啊,你小時候鬼精鬼精的,你說說你,你上高中那會兒,你到底在幹些什麼。”很多時候,老媽是和老爸站在一起的,他們習慣了夫唱婦随,他們從來不用考慮我的感受。
我到底幹了些什麼,我當然是在搞學習,學了三角函數學排列組合,總有做不完的題目,背不完的古詩文。當然,學習之餘,順便也看看隔壁班那個長得像林志穎的男生。那個時候,我們宿舍發育得早些的女生,就發現了一個定律,那就是長得好看的男生可以緩解學習上的壓力。當然,僅限于遠觀不可近距離亵玩。雖然,那并不是一朵白蓮花,但是使用規則是基本上差不多的。有人不信,近距離接觸把玩之後,換回自己整日以淚洗面,最後在老師的勸說下,放棄了高考。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我曾經也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
對于老爸的指責,我無言以對,在讀書這條路上,我确實是越走越窄。小學的時候,老爸以為我能上bj讀大學,上初中的時候,我以為我能去上海,上高中的時候,我覺得我考個市裡的師範大學就已經很了不起了。高考結束後,我眼巴巴地等到十月,也沒有盼到郵遞員到我家送錄取通知書。其實當然也不是考得很差,那成績排名放現在也夠上一個雙非一本的。
我們的大學教育在本世紀以驚人的速度發展着,我那時候瞧不上的師專,現在許多都榮升一本了,真的是“當初你愛搭不理,現在你高攀不起”。記得當時我們是先填志願後出分數,也沒有志願指導專家在各種app上教我們如何避坑,很天真地以為大不了再來一次,千萬不可高分低報,浪費自己的分數。
現在的我如果可以穿越回到高考填志願的那個上午,我就得狠狠地扇自己三個大耳刮子,最好是按在地上摩擦。唉,說多了都是淚,我蠢得跟頭驢沒有區别,不管是上學還是上班,低調才是第一要義。我的固執,從一開始就給我的人生埋下了許多隐患。
這些傷心的往事我就不多說了,免得自己晚上做夢還在參加高考。這簡直就是我一生的噩夢。你說要是能對答如流也就算了,要命的是夢裡不是鋼筆沒有墨水了,就是草稿紙不夠,遇到考數學,就隻會在abcd當中猜來猜去,解答題呢,就隻會寫個解,然後呢,交卷鈴又響起來了。驚叫一聲坐起,原來是提醒我上班的鈴聲響了。我變笨了,不管是在夢裡,還是在工作中,我都不那麼機靈了。
我上班的公司規模比較小,老闆——應該是我的第三任老闆了——就是總經理,直接參與管理。還沒過磨合期的我,總是被他罵得體無完膚:“李曼婷,你怎麼這麼笨啊,這麼簡單的ppt,你做成這個鬼樣子。”
“整那麼花裡胡哨的幹什麼呀,我隻想用數據說話。”初來乍到的我,主打的就是張揚自我個性,放棄随波逐流。
“還頂嘴,我看你是不想要這份工作。”
“别呀,我愛崗又敬業着呢。”
“那你就好好幹呀,大小姐,整漂亮一點大家看着舒服呀,你去酒樓吃飯,菜品也講究色香味俱全是不是?你看,色是放在第一位的,首先要給人視覺上的沖擊,才會有興趣看下去。”老闆苦口婆心,謝謝他還沒有放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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