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傅堯沒說&ldo;好&rdo;,也沒有撒嬌。他看顧真呆着,又低聲對顧真說:&ldo;顧真,我今天滿二十,我偷喝了點兒酒。&rdo;顧真好像聽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他看着傅堯對自己像道永别一樣說晚安。傅堯都沒把扔在顧真地闆上的外套撿起來,就走出了顧真房間的門,從顧真家裡的正門走了出去,一次都沒回頭。所以顧真想的那些事,也沒有能夠真正說出口。法,情緒好一陣壞一陣,滿身都是疑雲,但是有一件事一定是真的。他肯定喜歡顧真。傅堯也發現了顧真的魂不守舍,他握住了顧真的手,手指都cha進顧真的指間,把兩雙手全扣在了一起,壓得顧真動也動不了,還威脅說:&ldo;接吻走神犯法。&rdo;顧真看着傅堯,腦海裡那個十九歲的傅堯又變成了這個二十四歲的傅堯,十九歲的還給他寫了個手機号呢,二十四歲這個龇牙咧嘴。顧真追問傅堯:&ldo;什麼法?&rdo;&ldo;家法。&rdo;傅堯松開了顧真,抓着顧的手臂,直接把他拉了起來,指指客廳一側的壁鐘,說,&ldo;你生日隻剩一個半小時了,還有什麼想做的嗎?。&rdo;顧真想了片刻,想不出來要做什麼,就問:&ldo;有什麼好建議麼?&rdo;傅堯這個問的人,也是一臉為難:&ldo;我不過生的,你以前都幹什麼?&rdo;&ldo;以前還在吃飯沒回家呢,&rdo;顧真說,&ldo;去年徐如意找我唱歌,他唱了一會兒我就睡着了……對了,rob呢?&rdo;&ldo;還在助理家,&rdo;傅堯說,&ldo;rob被他慣胖了兩斤。&rdo;顧真皺着眉頭說:&ldo;怎麼胖這麼多?&rdo;又說:&ldo;本來還想去遛狗。&rdo;&ldo;其實……&rdo;傅堯忽然開口,顧真轉向他,等他說下去,傅堯又頓住了,隔了幾秒鐘才說,&ldo;我還準備了一個東西。&rdo;他看上去幾近羞澀,語速也比以往慢,又對顧真補充:&ldo;也不能算禮物,放在我家,你要不要看?&rdo;顧真很少看到傅堯這種樣子,便來了興趣,說:&ldo;我當然要。&rdo;他拉着傅堯往門外走,傅堯被他拖着走了幾步,才跟上來。顧真不常到傅堯家,一般是傅堯過來比較多,傅堯家裡的溫度比顧真家低兩三度,有股冷松香。傅堯牽住了顧真,把顧真帶到小影音室,讓顧真坐在靠牆的大沙發上,然後把燈關了,放了一張碟進投影機,然後坐到了顧真身邊。隔了幾秒,幕牆上才出現畫面,是23歲的顧真在某個電視台的除夕夜演出。拍攝的人大概是在很後排,所以鏡頭裡的顧真很小,舞台也很遠,唱完前最後一首歌,顧真留在台上,和主持人一起讀秒。鐘聲敲了最後一下,空中炸開了成千上百的煙花。在現場的人都沸騰起來,為新歲歡呼,視頻裡充滿了嘈雜的背景音,拍攝者的鏡頭卻還追着顧真在拍。他拍着小小的顧真,顧真慢慢往台邊上挪過去,和回台上的演出人員一道拍照。接着是24歲的顧真,顧真回國後一年,鼓起勇氣辦了一次巡演,顧真還記得自己當時很緊張,看這支視頻,卻好像也并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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