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羅朝暮。你能不能不要我讓你來你就來,搞得我好像沒你不行一樣。我承認,我喜歡女人,我李四夕就是喜歡女人,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這樣一個人。你這樣搞得我很害怕,我不知道我要幹什麼了。”
你說着就蹲了下去,在哭。
“李四夕,你做你自己就好,你不需要向别人證明什麼的,你所有的選擇,我都和你一起走,很對不起你當年填志願的時候我說的話是你自己選擇,而不是讓你問你自己到底要什麼。
但你選的路我可以和一起走,你想見我,我會來見你,你說你說喜歡我,我的回答是我愛你。”
“李四夕,擡頭看我。”我躬身看着你,你當時低着頭。
當時我背着光,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下起雨來,我感覺背上有些涼。
那個操場上的人瞬間跑起來,畢竟誰都不想被雨淋濕,那時候有的人跑起來,有的人四下找躲雨的地方。
我們倆誰都沒有動。
“擡頭。”我雙手捧着你的臉,你哭了,眼睛是紅的。
轟隆一聲雷在天上炸開,雨馬上就落下來,雨點砸在我背上,那是一場暴雨,秋天的暴雨。
唇貼唇,你的嘴唇有些鹹,那是眼淚的味道,但大雨落下來,很快就沖淡了,那雨涼絲絲的,我捧着你的臉,吻的很忘情,别人都在大雨裡四散奔逃,而我們倆在大雨裡肆無忌憚的親吻,周圍是雨聲,已經聽不見别的聲音了,空氣裡是泥土的味道。
“小祖宗,我回答你了。”
我們分開,我看着你的眼睛,你呆愣的點頭。
我把你抱在懷裡,你的臉貼着我的胸口,我心跳很快,因為你跳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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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會不會有人在在别人四下奔逃的時候在雨裡親吻。
第22章羅朝暮的自陳(1)
我也想過,我的喜歡可能告訴她也是開玩笑的方式,女孩子之間說的“我喜歡你”實在是太普遍了,實在讓人分辨不出來到底是哪一種感情,她其實也經常這麼說,我們倆幾乎都是把這句話開玩笑似地挂在嘴邊。
我也想過我們倆就這樣,一直當朋友,我原來其實不敢挑戰世俗,還是害怕别人的眼光,害怕這種不被承認的感情。但人這輩子隻活一次,要是因為别人的眼光就不敢承認自己的感情,那等我七八十歲的時候,躺在搖椅上回想起我年少時的喜歡,那估計隻剩下遺憾,可能是要帶進墳墓的遺憾。
有次和我爸媽吃飯的時候,他們偶然談起我要是大學談戀愛怎麼辦,他們兩位倒是看得開,我當時問的大概是“我要是喜歡女孩子怎麼辦。”我爸給了我答案,是我沒想到的答案,他的意思是管是什麼樣的喜歡身上都要負起責任來,如果我喜歡的人是個女孩子,如果我決定帶着我的喜歡挑戰世俗,我就要負起自己的責任來。
于是,在大二下學期,李四夕比賽的前幾天,她情緒特别不好的時候,我去找她。我甚至慶幸那天晚上我說的話做的事,因為李四夕給我的回應是我期盼的結果,看來我們是天作之合,靈魂也是。我的初中生物老師說人不要在晚上做決定,因為晚上讓人腦子不清醒,那麼第二天你就會為昨晚你做的決定後悔。但我不後悔,我們相信我們會找到自己的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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