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降的BOSS,就這麼任性。
自此,部門全員就過上了頭頂公司老大的視線和壓力,負重前行的可憐生活。往日的快活自由一去不複返也。
而自此,戚風郁也過上了天天當對照組和陪襯,天天被拎出來橫向對比,天天憋屈得滿腹憤懑的……昏暗日子。
能通過王良的考核,能留下來繼續當小組長,戚風郁的能力自然是獲得了認可的,但……一切都改變不了……王良是他人生滑鐵盧這一事實。
如果明天他成為“風格不符,卷包袱走人”的下一個,說不定反倒是場解脫。
但錯就是錯了,在沒得到王良的寬恕之前,他也隻能垂頭喪氣地夾着文件夾,臊眉耷眼小媳婦似的跟在人後頭。一起搭電梯下樓,穿過他們部門其他小組,又在自家組員們靜谧無聲、祝福幸存的目送之下,忐忑地走進了王良的辦公室,并帶上了門。
王良徑直在辦公桌前坐下,随手把平闆擱上無線底座充電。剪裁極其合身的西裝袖,露出來一小截純白的襯衫袖口,袖口之下,手表似乎換了一隻——顔色和上一個有兩位坐标數的不同,和他今天的領帶色系卻非常搭。
不怪戚風郁看得太細緻。做這一行并做到優秀的,基本都有點特殊天賦。比如他天生對顔色很敏感,對數字強記也很擅長,無論任何顔色,讓他瞜一眼,就能對應出軟件裡的色譜編号,誤差不會超過10。
這會他内心不安,腦子裡就下意識逃避并胡思亂想……一不小心犯起職業病罷了。
八完了大佬的配飾,随即他又有了新發現,大佬的座椅居然是把電競椅,雖然牌子不認識,但一看就挺貴的,像是訂制品。
……不愧是習慣享受的豪門子弟,電競椅确實比辦公椅舒服得多,還更護腰,但大佬知不知道汽車座椅性價比更高呢——……
不對,豪門大佬怎麼會在意性價比,難道不是直接選最貴的嗎?!
戚風郁暗自咋舌,偷瞄一眼王良,額頭飽滿,俊眉如刻,眼眸平靜得如一泓寒潭,帥度簡直爆表。
……心裡便更加不平衡了。
雖然不平衡,但戚風郁是成年人,成年人的世界不配矯情。
等王良忙完一個段落,他扛着巨大的壓力(主要是視線)垂下眼睛,乖巧地深深鞠躬,道:“對不起,老闆,我錯了。我不應該在會上打瞌睡。”
視野裡,隻能看到深色的桌案和顔色更深的花紋,讓等待判決顯得漫長難捱。
實際上,可能隻過了幾秒鐘,一個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響了起來:“少熬夜,傷身。”
戚風郁一陣緊張,下意識道:“好,好,是的!我、我知道。”接着,後知後覺察覺到,王良的語氣裡似乎沒多少責備的成分,甚至還隐約像是……安撫?
嗯?應該是錯覺。
“嗯。”聽見鍵盤的輕響,戚風郁帶着幾分疑惑,悄悄擡起視線,看到那雙修長好看的手,漫不經心地按下幾格組合鍵,問他,“A34改完了嗎?”
“……”倏地一下,戚風郁的汗又下來了,“還、還沒。”
當然不可能改完!大周一的,他剛上班就開大周會,會結束就來這兒了。就算方案有進度,也得等他回工位問過負責的組員才知道啊!!更何況周一上午大家肯定先處理雜活,負責這個的小蘇開沒開軟件都不一定呢!
“慢了。”王良道,“拿設備去1671,下午3點前交一版。”
啊這……是讓他親自動手改的意思?去單人單間閉關?
面對BOSS的指名,戚風郁當然不能拒絕。事實上,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他雖然是小組長,當人手不夠的時候,也是必須要親自頂上的,或者老闆特地指名他也得上。
戚風郁讷讷應承下來,逃出CEO辦公室,趕緊簡單分配了一下工作,帶上源文件和設備,去獨立辦公室閉關。
公司大樓的16層,有一半區域是公共的單人辦公間,預約制,給有需要的員工提供一個安靜的環境。如果有人加班或者出差來不及調時差,也可以借來小憩用。裡面的标配是即插即用的網線電源,外加一張單人小床。
壓力大任務重,戚風郁果斷放棄了員工食堂,改吃節省時間的外賣,嗑兩杯濃縮咖啡埋頭改稿,按着王良列出來的修改意見,改了色系,修了形,添上小細節,增加完成度。
他手速快,軟件也很配合沒崩,大概下午一點就改完了。然後,他就完全不慚愧地……倒向了單人小床。
3點鐘的死限,還能睡倆小時呢。資本的羊毛不薅白不薅啊。
當然,睡前慣例上遊戲看一眼。
今天是新的一周,新的CD(冷卻時間)第一天,各個任務已經更新了。戚風郁打了個哈欠,按捺下即刻開始跑周常任務的念頭,拉開好友列表中的紅點——有新消息的時候就會顯示紅點,看完所有消息才會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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