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正月初十,樂平公主開宴請客,長孫愉愉才在沉默了兩個多月後再次出現在人面前。
樂平公主的父親榮郡王在她返京前就已經過世,她母親也不在了,如今大哥繼承了爵位,也分了家,所以她歸京後皇帝另賜了一座公主府給她,總不能讓以後和親的公主寒心不是?
樂平公主的花園不大,但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今日邀請的卻也沒什麼夫人們,她年歲本來就不大,更喜歡跟姑娘們一塊兒彈琴作詩,所以請的也都是長孫愉愉那一撥人還有就是詠荷社的幾位。
陳一琴卻也赫然在列,她母親是很支持她跟樂平公主往來的,畢竟樂平公主的風評極佳。她在人群裡一眼就看到了長孫愉愉,隻覺得她臉色十分蒼白。
這兩個月陳一琴受邀參加了不少雅宴可都沒看到華甯縣主,聽她的那些個朋友說她是病了,且她的身子骨一貫就不好,想着那日發生了事情,陳一琴少不得替她擔憂。
今日見着人,陳一琴也顧不得矜持了,瞅着長孫愉愉身邊好不容易有了個空檔,趕緊地擠到了她跟前,“縣主。”
長孫愉愉朝陳一琴笑了笑,“陳姑娘。”長孫愉愉卻也沒想到陳一琴會這麼主動地跑來跟自己說話。
陳一琴靠近了才發現長孫愉愉臉上一絲血色也無,她卻是不知道長孫愉愉的臉色本就常年如此冷白,真真兒的如脂似雪不帶粉色。加上近日長孫愉愉裹了件白狐腋毛的大毛衣裳,更襯得她一張小臉越發地小了。
臉一小就顯得可憐,而她臉上那雙大眼睛卻越發的潋滟了,她的瞳仁似乎比常人大些,就顯得有些稚嫩,叫人很容易生出憐惜之心。
“縣主,你的病沒事了吧?我聽她們說你病了好久。”陳一琴的聲音有些怯怯的羞澀,這是怕别人說她套近乎,攀高枝兒。
“不妨事兒,等開了春就能大好了,我這病既怕熱又怕冷。”長孫愉愉說着就拿手絹兒捂着嘴咳嗽了一聲。
“這裡風大,不如咱們去那邊坐會兒吧。”陳一琴側過一步替長孫愉愉擋住了吹來的風。
這個舉動讓長孫愉愉有些詫異,又感歎于陳一琴的體貼。先才方子儀姐妹跟她站了許久說話也沒說擋擋風的。這當然不能責怪方家姐妹,隻是對比之後就更顯出了陳一琴的細緻和貼心了。
兩人說着話便去了旁邊的閣内,長孫愉愉問道:“陳姑娘你在京城還習慣麼?”
“我的小字是阿琴,縣主叫我阿琴就行了。”陳一琴笑道。
長孫愉愉笑了笑沒答話。
陳一琴這時又感覺出華甯縣主的倨傲來了,自己的主動并不能換來這位華甯縣主的俯身,她依舊高在雲端等着你繼續表現,看看能否入她眼。
如此陳一琴又想起長孫丹來,她們的詠荷社請過她好幾次,她也去了一、兩次,她們卻是待人很親切的,不過第二次彼此就稱呼上小字了。
陳一琴尴尬地笑了笑,“京城挺好的,就是太幹燥了些。”
“你以前在南邊兒平日裡都怎麼打發時間呢?”長孫愉愉問。
“我家裡有好幾個表姐、表妹,時常在一起做些針線,閑時也念念書。”陳一琴道。
“到了京城是不是覺得應酬太多了?”長孫愉愉笑道。
陳一琴正要答話,卻見閣内走進一個人來,于是合上了嘴。
孔重陽卻沒想到長孫愉愉居然在這邊兒和陳一琴單獨說話,一時也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遲疑了片刻,她扭頭就想走。
“既然來了又跑什麼,我難道會吃人麼?”長孫愉愉擡了擡下巴對着孔重陽道。
孔重陽回過身,看着長孫愉愉道:“我如今是個不受歡迎的人,這不是怕縣主嫌我礙眼麼?”
長孫愉愉冷笑了一聲,“是你自己有眼無珠識人不清,怎麼卻遷怒于我了?我不管以前還是現在,不都一樣嫌棄你麼?”
這話說得陳一琴都沒耳聽了,實在太不客氣了。
孔重陽聽長孫愉愉這麼說卻就不走了,反而轉身大步地跨進門,徑直就坐到了長孫愉愉身邊,打定了主意,就是要大大地礙她的眼。
陳一琴“噗嗤”笑出聲來,覺得這兩人鬥氣鬥得可真有意思。“孔姐姐,正好外頭冷,咱們在裡頭暖暖和和地說會兒話多好。”
孔重陽悶悶地道:“難為你還肯搭理我。”
陳一琴微微尴尬,不知道該如何接。孔重陽乃是吏部尚書之女,平日裡在詠荷社圍着她的人比圍着長孫丹的也不遑多讓,然如今他父親被彈劾,按慣例停職待罪在家。
原本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韋相公都被彈劾好幾次了,也停職了好幾次,最後還不是一樣地待得好好兒的。但壞就壞在,近日裡傳出了風兒,說是皇帝已經另有屬意的大冢宰(吏部尚書)人選了,隻等衙門開了印,隻等孔廷秀自己知趣請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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