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個問題對于一個已經到了三十五歲都沒有談過戀愛的人來說尤其顯得複雜,比如他和裴樂之間的羁絆,比如他和白伊之間的仇恨,他們之間看似沒什麼關系實則又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想到這兒,程易又再一次鐵石心腸了起來,花應該開在他原本應該盛開的地方,沙漠裡的綠洲再奪人眼球,可當你伸手觸碰時,那卻是讓人避之不及的海市蜃樓。
人這一輩子,不知道糾結多久,也不知道要糾結多少次,不過程易認為他在自控這一方面有異于常人的天賦,具體表現為,他現在可以在完全控制思想的情況下去思考裴樂這兩個字,而心情再也沒了前段日子的不知所措和心慌不安的感覺。
對于程易來說,這是好事。
但對于裴樂來說,這隻是開端,并不是結束。
人和人始終是不一樣的,初陽升起又落下,裴樂在公司勞累一天之後西裝革履的進入電梯,按了停車場的樓層,電梯裡隻有他一個人,從六樓往下,一會兒功夫就到了,停車場裡的車不算多,裴樂找到自己的車,随着滴滴兩聲,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出于某種習慣,他把手機調到了監控畫面,看着程易慵懶的坐在沙發上,裴樂眯着眼曲起手指輕輕敲打着方向盤,心裡湧起一股略帶不甘的滿足,詭異且和諧。
程易,放眼大千世界,芸芸衆生,沒有一個人能容忍退讓到如此地步,信佛的人内心深處一定有着某種輕易解不開的結,那到底是一種什麼東西在時間裡百轉千回之後才讓你甯願孤獨的包羅萬象也不願意凝神靜氣的想一想另一種可能呢?
車窗外的景色不斷變換,行人,車流,樹木,高樓,形形色色,匆匆忙忙,每個人,每件事,每一種物品似乎都背負着一種責任和使命,他們輕輕一推,人就迷失在了花花世界,裴樂把手機放在了副駕駛的座位上,紅綠燈的時候,他偏頭看了一眼,随後輕輕勾了勾嘴角輕聲說道:“你一定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程易,衆生皆苦,諸佛不渡。”
紅燈亮起,黑色的奧迪車化成一道利刃徹底割斷了與往事不斷纏繞的絲線,一直以來,讓人念念不忘的,不都是往事的不堪回首和不能自救的遺憾嗎?
或許程易一直沒有想通,當人落入欲望之中時他就已經死了,又則,當人落入欲望之中時,他才發現自己活着。
一念之間,本來無一物,到處都是塵埃,而有的人隻是被自己的觀念所困擾,一時之間無法接受罷了。
很快,裴樂到了地方,他把車停在了一輛紅色的小轎車旁邊,熄火,開窗,點燃一根煙,紅黃色的光源明明滅滅,裴樂盯着紅色的小轎車,耐心十足的等待着它的主人。
手機還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安靜的播放着裴樂的心心念念,一直很可惜,他偷摸裝的這款試用産品還沒完善,所以,他隻能幹看着,連聲音都聽不見。
随着時間的流逝,華燈初上,炎熱如夏季的車庫裡響起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裴樂早早就下了車,正拿着手機靠在車門上一臉溫柔的不知道在看着什麼。
高跟鞋的聲音越來越近,裴樂擡頭,看着一個身材姣好,妝容齊全的女人慢慢向着紅色轎車靠近。
第70章白伊,字傻逼,又稱天棒居士
“鐘女士是嗎?”
女人正準備拉開車門的時候,斜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道很好聽的男聲,低沉厚啞,在空曠的停車場裡透露着幾分讓人心悸的驚悚。
“您好,”女人擡起頭看向對面的男人,略帶着一點兒心有餘悸,“先生,您是在叫我嗎?”
“是,鐘雲女士對嗎?我叫裴樂,C2公司負責人。”
有的事兒能拖,有的事兒拖不得,而有的事兒是裴樂不想拖,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程易到底還要别扭多久,他可以等,但他不想等。
眼前的這個女人叫鐘雲,是HF集團某個高層的千金,也是白伊他老婆。
也不知道是說老天開眼了還是瞎眼了,白伊那種東西居然還能娶到身價和相貌不都不錯的女人,不過也正是鐘雲有足夠的底氣才能在面對裴樂時深色淡然的拒絕了裴樂想要坐下來交談一會兒的說辭。
“抱歉裴先生,”鐘雲臉上擺着特别職業化的微笑,“我知道貴公司和我們公司最近一個項目有合作的意向,但是我們的合作對象已經确定了,所以,就不浪費裴先生的時間了。”
“鐘女士誤會了,”裴樂回以微笑,解釋說,“我來找鐘女士不是因為合作的事情。”
鐘雲也不知道為什麼,在裴樂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的時候,她鬼使神差的就跟着裴樂上了車,半個小時後,他們到了一家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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