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是路明,雖然路明也背過她。可認識路明後記憶都很清晰了,她是因為落水才認識路明。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路明跟她一個鎮,她是不在意的人看都不會看一眼。
路明第一次背她是落水,那次她離死就差一口氣。第二次他們已經長大了,她在外婆葬禮上哭暈過去,路明隻是把她從山上背到車上就嫌棄了很久。
他們不可能有這樣的行為。
電影裡的情節?或者某個電視片段?
觸感又很清晰,可發生了她有什麼理由不記得呢?那個人是誰?為什麼後來沒有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糖塊化的差不多了,還剩兩小塊顆粒在口腔裡互相碰撞,徐枳還在想那個片段。
想了一會兒,她拿起桌子上放着的留言闆,取走夾子用酒店的鉛筆寫出第一行字:若是少年相見,你我皆在清白之年。一腔孤勇寄人間,坦蕩執劍護你周全。
你送我半糖,我還你一場少年夢。
她決定送齊扉一首歌,不過這事兒她不打算讓齊扉知道。若是以前她想怎麼寫就怎麼寫,想給誰寫就給誰寫,想送給誰就送給誰,一切皆憑她心意。
可如今不行了。
他們都是成年人,各有各的羁絆,顧慮太多。
她不是曾經那個一往無前的少年,她沒那麼勇。如今娛樂圈大環境,連友誼都不能過一點,對視一眼都能被撕出幾萬個評論,互相打架罵街。他們所處的環境,輿論的壓力,一旦沾上就是巨大的風波。
她回禮也不能直接回,要回的含蓄,要回的無聲無息。他懂他就能收到禮物,不懂隻能說他跟這份禮物無緣無分。
直到席宇敲門,徐枳才停筆,她已經洋洋灑灑寫了三大張。徐枳才從少年夢中抽離出來,她看着紙上密密麻麻的鉛筆字,門外席宇的聲音響着。
“枳子,下午兩點排練,中午吃飯嗎?”
“吃。”徐枳把紙張撕下來,小心翼翼的夾在齊扉送的寫真盒子裡,放到了行李箱深處。起身路過門口彎腰從冰箱裡取出一瓶冰水,擰開灌了一口才拉開門,席宇靠在門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居然沒有走。
今天上午沒仔細看,這會兒徐枳打量席宇。他剪短了頭發,留了寸頭,俊秀的五官凸顯出來,沒那麼幼稚了。
“你剪頭發了?”徐枳問道,“好看多了。”
“真的嗎?”席宇摸了摸頭發,耳朵有些紅。
“真的。”徐枳又喝了一口水,說道,“走吧。”
“你跟扉哥在一起了?”席宇擡眼看着徐枳,問的非常直接,“你們在談戀愛嗎?”
這問題猝不及防,徐枳直接嗆住了,劇烈的咳嗽。半晌才緩過來,說道,“什麼東西?怎麼可能?”
“沒有?”席宇眼睛發亮,笑着扭頭,片刻又轉回來,“真的?”
“你覺得可能嗎?”徐枳喝了一口水順嗓子,帶上門大步往外面走,說道,“誰在造謠?”
“禮哥,他說扉哥送了你限量黑膠,那個黑膠的意義不一樣。我沒看到什麼黑膠,是真的嗎?”
“不是。”徐枳擡手摸了下耳朵,說道,“他看錯了,我們怎麼可能?我很敬重齊老師,不要破壞我們的關系。”
“什麼不可能?破壞誰的關系?”走廊盡頭忽然響起一道冷沉的嗓音,徐枳後背一激靈,緩緩擡眼看去。齊扉可能是走步梯上來,依舊穿着早上那套衣服,單手插兜另一手拿着手機在接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齊扉嗯了一聲挂斷電話。
白天走廊裡沒有開燈,他身側就是走廊的落地窗。他身形高挑拉出一道很淺的影子,随着他的走動在地面上晃動,随即淺淡看不清楚。
他俊美五官逆着光,眼眸深邃。
徐枳看着他的手指握着手機,好像握的有點緊,指關節在天光下微微泛白,但他的表情很平靜。
“他們在傳你跟枳子在一起——”
徐枳腦子嗡的一聲擡手捂住了席宇的嘴,随即清醒自己反應太大,連忙松開拍了下席宇的後背,跟席宇拉開距離。她嗓子一動,在最短的時間内調整過來,唇角上揚保持着完美的微笑,擡起眼用着最清白的眼神看向齊扉說道,“這謠言需要讓林總發動法務團隊嗎?齊老師。”
齊扉直直看着徐枳,他的指尖貼着手機側邊的金屬邊緣,大約有半分鐘,或許沒有那麼久。可能走廊太靜了,那瞬間空氣中的浮塵起伏似乎都能看清,都能聽見。
“不至于。”齊扉另一隻手也落入褲兜,雙手插兜淩厲黑眸落到席宇身上,語調低沉散漫,似乎隻是随口一問,“誰傳的?”
那一眼,席宇後頸汗毛都炸起來了,第一次意識到齊扉帶來的壓迫感。他不單單是導師,他還是七分傳媒背後最大的老闆,他是齊禮的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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