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算是大家最願意看到的場面了。
隻是這一次讓大家大失所望,屈修燃并沒有多給澹台安眼神,依舊保持着自己的姿勢吃飯。
而澹台安也如往常一樣,幾乎算是忽略屈修燃的存在,視線一下都沒往那人身上落過,可他就像毫無避諱一樣,坐在了距離屈修燃最近的飯桌右側。
他掏出了紙筆,在統計到達客棧的弟子名單。
身後的書童往旁邊看了看,看見了屈修燃,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那天被打的恐懼還曆曆在目,可低頭的瞬間又忍不住擡起眼睛瞥了兩眼。
他猜測這人已經洗完了澡,皮膚比平常還白,頭發有些濕松松垮垮紮在耳後,脖頸處應該是受了傷,纏着布,這幅樣子分明是快要上床睡覺之前出來吃飯,算不上衣冠整齊,這毫無防備的樣子比屈修燃平常給人的印象造成了強烈的反差。
明明挑選了個角落坐着,可卻因為那副皮囊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偏偏他對自己的模樣渾然不知的樣子。
人人都說澹台安難以接近,可在小書童眼裡屈修燃才更加難以接近。
“專心研墨。”
澹台安的聲音将書童從走神中拖了出來,仿佛被拆穿心思使得他耳朵又紅了紅,趕緊收回視線。
澹台安皮膚蒼白,手指拂過桌面上的紙張,讓書童幫助他清點弟子。
比起外表和性格都過分張揚的屈修燃,澹台安可以算是宗門弟子之中最受歡迎的一個,性情溫和,人又好看,點名的時候身邊就七七八八圍了幾個人,都說要幫他整理名單。
屈修燃覺得這些人很是可笑,明明修得是無情道,偏偏看起來是最容易讓人動情的一個,澹台安就像水中倒影的月亮,溫和也好善良也罷,除了那副皮囊一切都是假象。
那邊幾人都圍着澹台安,屈修燃身邊卻沒人敢靠近,唯一坐得近的隻有澹台安,看起來像是被孤立一樣不合群。
就在這時候,澹台安點到了方司正的名字。
目光在學堂内轉了一圈,方司正剛好出現在門口,登記完名字就要找個位置坐下。
他似乎在門口躊躇片刻,最後低着頭坐到了屈修燃背後,比澹台安還更近的位置。
原本還在和人聊天的澹台安微微放慢了語速,沒有回頭。
屈修燃不喜歡别人靠近自己,這點一直就沒變過,上一世更是因為方司正和澹台安之間的恩怨很,他經常找方司正的麻煩,非打即罵。
如果換成以前方司正一定會被他趕走和羞辱,可今天他不僅沒把人趕走,在那人紅着臉主動上來搭話時還很給面子沒有打斷。
“那天你怎麼沒來?”
方司正作為方家正室的孩子,和屈修燃一樣很少有正眼去看别人的時候,别說讓他白白等待了兩個小時,平常人和他有約,都是要提前去等他的。
澹台安書童眼睛還停留在澹台安筆上,心思卻早就已經跑到了屈修燃身上,他在心裡暗戳戳腹诽,屈修燃既然喜歡自己家公子,定然不會搭理這麼個壞東西的。
不光是他,也有很多人都在聽着那邊的動靜。
可屈修燃卻遲遲沒有回話。
被水汽蒸騰過的指尖細嫩,捏着筷子異常好看,方司正目光剛落在上面,立刻又轉開。
屈修燃将筷子放下才開口:“忘記了。”
這理由顯然不算理由,可屈修燃會對其他人解釋緣由,這本身就已經足夠讓人驚訝。
方司正得了點甜頭,繼續沒話找話道:
“盛玉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壞東西,竟然傷了你。”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屈修燃對方司正輕笑了下:“他确實是個不知好歹的東西。”
這一笑不僅讓方司正呆了呆,瞬間紅了臉,也讓周圍的人都呆了呆,印象裡除了自己那位狐朋狗友,屈修燃很少會對别人笑,這纨绔子弟笑起來實在好看極了。
方司正結結巴巴地說,“我,我還帶了點補品給你……你如果看盛玉不順眼,我身邊也有侍候的不錯的書童……”
“不需要。”這次屈修燃倒是拒絕的幹脆,他什麼都不缺,雖然是拒絕,但語氣卻并沒有往常印象中的羞辱和強硬,“我自己會馴養不聽話的狗。”
他從桌邊站起身,飯菜隻是随便嘗嘗味道,吃夠了就準備回房間去睡覺。
人走了半天,周圍才開始竊竊私語,大夥一會說方司正膽子大,一會又小聲說屈修燃是不是已經開始廣撒網多撈魚。
讨論修真界風流事幾乎成了修士們茶餘飯後最大的樂趣,而屈修燃在世界子弟之中家世最好,人也漂亮,更加成了人們好奇的對象。
隻有澹台安神色如常,似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還有兩個沒寫完的名字,手中的筆墨半晌沒動,紙都被浸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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