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回抱着懷中的容窈,眨了眨清眸,輕聲說道:“窈娘,這一切錯都不在你,盛長風說的都是假的。”
說話間,她低頭對上容窈的眼睛,用額頭輕輕抵上容窈的額頭,依偎着說道:“我若是想要欺負你的話,你的所有優點長處在我眼中都是過錯。”
“隻要你自己都覺得錯都在自己,那我欺負你的話,在你眼中就是你該有的懲罰。”
“并不是因為你真的錯了,而是将錯都怪在你的身上,顯得他們不是那麼無能些。”
說話間,她輕歎了一口氣,伸手将容窈眼角上的淚珠給擦拭掉,對着容窈說道:“盛長風想讓你一輩子都活在忏悔和愧疚之中,我們不讓他得逞好不好?”
明明是在哄容窈,可在看見容窈重重點頭答應下來之後。
她的眼睛卻是突然一酸,今日看見慕清洺的瞬間她就知道自己割舍不下,這幾日的不問春秋,不過是怯懦地不肯面對現實,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隻想着躲避。
她抽了抽鼻尖,眼圈瞬間就紅了,剛剛還在安慰容窈,現在帶着哭腔和無助地抱住容窈悶悶道。
“……怎麼辦啊,容姐姐我隻剩下你了。”
作者有話說:
即墨卿:我陪我媳婦來上香,你來幹嘛?
慕清洺:路過……(老實且委屈
第66章醉酒
天氣暗和,皓月千裡,廣袤的夜空上隻挂着一輪圓月,雖得圓滿,卻是說不出的孤單寂寥。
月涼如水,灑在潋滟的水面上結成了片片波光粼粼的碎光。
此刻的望月樓的四樓之上,挂在門窗上的布簾随着夜風的吹拂而微微擺動,傾倒的酒壺和酒杯歪七扭八地擺滿了一桌子。
不管是青衫朱袍,還是窄袖寬袖此刻都染上了一層醉意。
即墨卿伸手拿過手旁的酒壺,又給慕清洺斟滿了一杯。
月華撒在慕清洺的側臉上,勾勒出清絕出塵的面容來,獨獨落在長睫處的月華,像是落在山石峭壁上的瀑布般被迸濺開來,散成無數浮光。
清淺的眸子像是籠罩上了層雲霧般迷濛不清,将冷靜自持壓進了眸底,此刻明顯是有些醉了。
即墨卿的狀态要比起慕清洺清醒不少,但肆意出衆的眉眼卻籠上層層沉思,月色安靜内斂,将輕狂給消去了半分,現下擡眸看着慕清洺緩緩道。
“……其實我很羨慕你,像你這樣的人應當自小學什麼都不費力。”
不像他,自小就被父親關在房中背書,将人該有的七情六欲都給斷絕了,才勉強學成這幅樣子。
外人說他是天才,但隻有他自己知道,不過是舍了玩樂喜好而換來的。
長睫微垂,他看着推到自己面前的酒杯。
即墨卿明顯有些貪心了,酒水面高于了酒杯,眼下這麼一推,不少酒水撒在了桌案上,他伸手去拿酒杯,同樣也有不少酒水沾染到了指尖上。
在冷白修長的指關節上泛着幽幽的水光。
即墨卿現在靠在一旁,翹起右腿壓在左腿上,手指放在桌案上有規律地輕輕叩着,靜靜地看着慕清洺幹脆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說是一同來喝酒,但大多數時間都是即墨卿在灌慕清洺,七八壺酒下去了,即墨卿除了染了兩袖子的酒氣之外,眼中連半點的醉意都沒有。
慕清洺酒量稱不上好,更何況今日有意想醉,眼下如夢如醉,但還是保持着一分清醒,回答即墨卿的話。
“哪有人是一出生便将詩詞給印在腦子裡的。”
原本清越的聲音被冷冽的酒傷得暗啞了幾分,其中還有幾分即墨卿聽不出的郁悶苦楚。
慕清洺這番話,似是說到了即墨卿的心裡,他斂下眸光,心神一動,伸手拿過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借着面前幽涼的月色慢慢喝了下去。
“你說得對,哪有人一出生便将詩詞印在腦子裡的。”
“所以我自小就被父親關在書房中,整日除了背書便是背書,他讓我以你為目标,他想讓我變成你,可我一點都不喜歡。”
話音落下,杯中酒飲盡,他将空酒杯随手丢在了桌案上,不顧那酒杯和其他酒杯碰撞而發出清脆的響聲,随後站起身來,長身鶴立地站在窗台處,望着外頭寂寥冷清的明月長風。
哪怕他更喜歡騎馬射箭,但還是被齊國公逼着埋在之乎者也當中,背着他自己都讀不順的鬼話。
兩人誰都沒有點燭台,眼下整個四樓中就靠着從窗外傾瀉進來的那點月光視物,皎潔如紗的月光撒在他們的身上,微弱的光芒照不清他們的面貌,隐去了三分皮貌,照出了七分的玉骨清姿,如瓊枝玉樹。
兩人同時坐在一處,慕清洺是酒醉人醒,即墨卿則是酒醒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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