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洺走上半日便要讓馬車停下來歇一歇,晚上還要停下來休息。
這樣一來等他們回到上京城少說也要一個月的時間。
池渲不是沒有和慕清洺抱怨過太慢了,但是全都被慕清洺給回絕了,長睫一擡,便冷冷道:“殿下是不願意同我一起回去對嗎?”
見此,哪怕心中再着急,池渲隻能将剩下的話吞入腹中。
一路從西域到上京城,她就這麼老老實實在馬車中坐了半個多月的時間,眼看着就已經快到上京城了。
出了西域之後那些飛沙走石的沙地貌便在逐漸減少,層巒疊嶂,煙岚雲岫之間,一輛造型怪異的馬車在山間緩緩行駛,按照速度的話,等到天色暗下之前他們會進距離最近的城池,休息一個晚上翌日再出發。
因為整日待在馬車上,池渲百無聊賴除了睡覺便是睡覺,現下靠在慕清洺的身上,安心的閉上眸子,而慕清洺也靠在一旁車廂上小憩。
馬車中的場景說不出的靜好,池渲信任地靠在慕清洺的身上沉沉睡去,衣角勾纏在一起,慕清洺小心地将池渲受傷的手摞在自己的手背之上,盡可能不讓馬車颠簸到池渲。
但是還不等馬車駛出這座山。
原本在馬車上阖着眸子休息的慕清洺突然睜開了眼睛,冷眸清明一片,伸手将馬車上布簾給打開,就看見遠處有一片黑影朝着馬車趕來,慕清洺的聽覺和視力都要比池渲好上許多,所以遠遠地便瞧出那是一群山匪。
池渲被這麼一驚擾,從睡夢中悠悠轉醒,但是還不等她徹底清醒,就看見慕清洺拿起自己随身的劍便下了馬車,将車門關好對着馬車中的她囑咐道。
“待在馬車裡,不要出來。”
等池渲打開車窗看出去的時候,那群山匪已經到了近前,一句話也沒說便揮動手中刀朝着慕清洺砍去。
慕清洺快速側身躲過一擊。
手中劍出鞘,冷眸中含着前所未有的殺意朝着對方刺去,慕清洺的速度很快,一擊便刺中了對方的脖頸,山匪還未反應過來,鮮血就已經從脖頸中湧了出來。
山匪從馬背上掉落,睜大眼睛,此刻還未完全咽氣,痛苦地倒在地上,脖頸上的神秘黑色圖騰被鮮血給染紅,染上了肅殺之氣。
那山匪就倒在馬車前,所以那脖頸上的黑色圖騰無比清楚地呈現在池渲的眼前。
在看清楚那圖騰樣式的瞬間,這幾日被慕清洺養起的好氣血再度消失了,臉色變得毫無血色。
這些山匪脖子上的圖騰樣式池渲再熟悉清楚不過了,她永世難忘。
一時間放在車窗上的手,忍不住攥緊成了拳頭,再次擡眸朝着面前的山匪看去時,眼白微微泛紅,若是仔細看去的話能看出那是咬牙切齒的,恨不能将對方抽皮扒筋的恨意。
當時大婚之日殺死池渲的那群山匪脖頸上也有同樣的圖騰,但是那群山匪遠在南方的津安天艮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若不是天艮山的山匪,西北方的山匪身上為什麼會有和那群山匪一模一樣的圖騰,心中瞬間浮現千萬種疑惑,現在都被濃濃的恨意給壓了下去。
而慕清洺顯然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手中出招逐漸變得狠辣,劍刃泛着能将人凍結在原地地寒意朝着面前的山匪刺去。
山匪的數量很多,一言不發直接動手,很明顯就是沖着他們來的。
從一大片看不清楚人形的黑影,到近前刀劍相碰的寒光,不過是一瞬息的時間,從西域來的車夫見到眼前這一幕已經吓得棄車逃跑了,馬駒困在原地不安地踏着馬蹄,從鼻孔中不斷呼出粗氣。
血腥味開始彌漫開來,鮮血濺到了樹梢葉片之上,随後又順着葉絡一點點滴落下來。
慕清洺的武功很好,但是眼下來的土匪數量過多,粗略看上一眼也是差不多有兩三百人,原本淺色的青衫被濺滿了數不清的血珠,破壞了原本的好意境。
血珠順着劍刃一同滑落下來,慕清洺護在馬車前,不讓那些山匪靠近池渲一絲一毫,但是時間久了,體力逐漸耗盡。
汗珠和鮮血混在一起,順着冰冷的面容一同滴落下來。
池渲掀開馬車上的布簾,手指因為擔憂着慕清洺的安危,所以不由自主地攥緊了面前的布簾,她一直都在注視着慕清洺,自然而然能瞧出慕清洺的體力在一點點耗盡。
但是這些山匪依舊像是無窮盡般趕來。
她能察覺到這些山匪的目标是她,每一次出招都想繞過難纏的慕清洺,直接沖着她來,眼看着慕清洺的體力逐漸不支,心思一沉。
就在慕清洺全力對付面前山匪的時候,面前的山匪突然停了手,随後騎着馬便快速離開了,沒有一點要跟他纏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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