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何要理會我的情緒?”陌奕宗笑而不語,擡手将她托抱到方桌之上,雙掌壓在她的大腿兩側,側頭過,悠悠地靠近她的朱唇。她擡手蓋住他的唇,無力地問道:“是不願回答呢,還是你根本就沒考慮過這個問題?”陌奕宗拉下她的手,唇邊勾起一抹挑逗的邪笑,道:“無論朕如何回答,你心中除了不信就是不屑,與其扯這些沒意義的答案,倒不如來點實際的。”話音未落,封住她的唇,纏綿膠着。粘在睫毛上的水滴輕盈彈跳,花響多想推開他,但最終選擇蹙眉隐忍,因為時機不錯,正好詢問钰國皇帝的現狀。-------------------------------------------☆、、沐浴親吻可以給人一種美好的感覺,陌奕宗很喜歡她的嘴唇,豐而不厚,很像一道香滑而不膩的甜品。然而,再有感覺他也會提醒自己不能繼續下去,或許也隻因為她是花響,他才會多替她考慮一些。不過想歸想,手可沒從她身上移開,隔着潮濕的白色亵衣,摩挲着她的曲線,别有一番勾人攝魄的風情。花響抓住他的手,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胸前挪開。“不洗澡了?”“你給朕洗嗎?”“刷馬我很擅長。”陌奕宗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自顧自卸下肩甲,自嘲道:“朕跟種馬也差不多,洗幹淨點兒。”浴桶旁邊有一個不算大的浴池,他一腳邁入其中,仰靠在池壁前,兩條粗壯的手臂架在浴池的邊緣。花響盤膝坐在他的身後,這個位置實在是太誘人,隻要鎖住他的脖頸,再在咽喉前劃開一刀,天都救不了他。唉,隻是想想罷了……浸濕柔軟的絲瓜擦,淋在他的脊背上,他背部的傷痕明顯沒有胸膛的多,這說明他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不會将疏于防範的部位暴露在敵人的面前。“我看你這身上大大小小十幾道疤痕,居然沒有一道足以緻命的?”她的口吻頗顯遺憾。他指向胸口前的一道老傷疤,道:“這條險些要了朕的命,那一年,朕十歲。”“暗殺?”“不算,是父皇的寵妃,她一心以為自己的兒子會當上太子,沒想到父皇選了朕。更不幸的是,不到半年,她的兒子死于惡疾,承受不了打擊吧,要與朕玉石俱焚。”皇室争鬥從未間斷,這便是權利所賦予的魅力與殘忍。她不失時機地引入話題,謹慎地問道:“你是因為這件事……才會變得鐵石心腸?非要将戰敗國皇族滿門抄斬?”“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一次又一次的謊言與背叛,讓朕越發厭惡一種叫‘人’的活物兒。”“你不覺得自己很矛盾嗎?明知我恨透了你,為何還要把我留在你的後宮?”“至少夠坦率,并非笑裡藏刀,而是明刀明槍。不過今日……”猝不及防間,他直視她的雙眼。“你順從得有點做作,是不是憋着問朕,钰國皇帝是否遭到處決?”他的視線猶如穿透心脾的火光,令她無所遁形。倏地!她把絲瓜擦用力投入池水之中!“他是君,我是臣,問問不行啊?!”水花四濺,陌奕宗慢悠悠地蹭掉水迹,笑道:“呵,心虛才嚷嚷。”“我就是想知道,是死是活給句痛快話!”“活的。”花響暗自舒口氣,彎身撈到絲瓜擦,繼續幫他搓背。“知曉朕為何要留他一命嗎?”“我隻知曉你不會留下一個沒用之人浪費口糧。”陌奕宗打個響指,道:“钰國礦産豐富,金銀滿山總怕有人惦記,因此钰國皇室祖輩,皆會秘密挖鑿藏金洞,朕要钰國皇帝交出藏寶圖。”聽罷,花響指尖一頓,方道:“钰國國庫裡的銀兩還不夠你搜刮嗎?你也太貪了。”“誰會嫌金子多?養兵、養臣、養女人,一睜眼便有幾百萬張嘴嗷嗷待哺。”花響手中的動作明顯慢下來,故作調侃道:“钰國皇帝年近七十,說難聽點兒,反正時日不多,我若是他也不會交出藏寶圖。”“人都有軟肋,總有一招兒‘适合’他。”他仰起頭,狐疑道,“你們好歹是君臣一場,你就不想替他求求情?”“钰國富甲一方,抵禦外敵的戰争從年頭打到年尾,說實話,皇帝長什麼模樣我都快忘了。再者,钰國亡于他手,苟活豈不是更屈辱。”她的神态麻木冰冷,陌奕宗咂咂嘴,道:“你花家在你被俘之前已經沒了家眷,所以朕在想,逼得你必須向朕求情之人,會是什麼人?”她拿腔拿調地嘲諷道:“不勞您費神,壓根沒有。”陌奕宗轉過身,趴在池邊,笑得高深莫測,道:“有。敢賭嗎?”花響懶得跟他耍貧嘴,撂下洗浴的東西,走到屏風後穿戴。腳鐐聲嘩啦作響,他沉思片刻,揚聲道:“腳鐐換一個情報,你考慮一下。”花響移到屏風前,忽然大發雷霆道:“陌奕宗!我肚子裡揣的可是你的種!你憑什麼跟我談條件?!”其實他會這樣講,就是給自己找個台階,畢竟當初撂下狠話,隻有求他才能卸下腳鐐,可她偏偏不肯上道。“你屬驢的?說尥蹶子就尥蹶子?!”花響趟着腳鐐走向他,抓起木質水舀砸向他的頭部!陌奕宗握拳沖撞水舀底面,隻見水舀在他頭頂上方四分五裂!他躍身而起,掄起鐵拳向她打去,當拳頭與她相距一寸之際,又戛然而止。水滴順着指骨落下,濺在花響的唇邊,她雙眼赤紅,大口喘着怒氣,對!她就是滿腔怒火與怨氣,無時不刻不想宰了他!陌奕宗緩緩情緒,平靜地問道:“無端端又抽什麼瘋?”“你以為你對我的淩辱我會忘記嗎?!不會!永遠不會!我不承認我是你的女人、更不想做你的忠仆!想征服我下輩子吧!”強者不是不怕死,而是害怕也要往前沖!所幸,無數次的沖鋒陷陣沒有将她吓退,反倒是床笫之私讓她瑟瑟發抖。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淪為帝王的玩物,每當午夜夢回,夢到陌奕宗曾在她身上做過的那些舉動,便會從噩夢中驚醒,大汗淋漓。陌奕宗目不轉睛地凝視她,深邃的狹眸中沁着焦慮,他知曉她與其他女子不同,乃是指揮千軍萬馬的女中豪傑,倘若他對她有好感,就不該粗暴對待,無奈真正考慮到這一點之時,他已經讓自己在她心中化成魔鬼。悠悠地,他伸出手,撫上她蒼白的臉龐……花響揚手打開,怒不可遏地喊道:“霄雲國至少擁有五百架投擲火石的大型木質武器!若想攻入城池,首先要選擇暴雨天!其次是源源不斷的木梯!行了麼?你想知曉的我已經告訴你了!日後别再來煩我!”她怒步離開,步伐又急又快,不慎被腳鐐絆倒,身體猛地向前方摔去,幸好陌奕宗反應機敏,一個箭步拽住她的手臂。“摔死算我的!别碰我!”“朕由着你吼,但你也不能沒完沒了!”“我喊停的時候你也沒停!”“你是戰俘!要殺要剮都随朕高興,何況是那點兒事!”“色魔!”“活該你有色!”心裡想好讓她發洩,但是自小到大,且不說受沒受女人的氣,甚至不曾有人膽敢在他面前叫嚣。花響的雙手被他攥在掌心,她掙脫不開,氣得渾身發抖。“陌奕宗你就是個無賴!”花響狠狠一口咬上他的肩頭。對敵無數,初次用牙。她也是要瘋了。鮮血順着他的肌肉線條泊泊流淌,他緊蹙濃眉,長噓一口氣,一把将她攬入胸膛。“論你今日之舉,斬首一百回都不多。行了,氣性真夠大的,冷靜冷靜。”孕期女子的情緒經常大起大落,身體也容易感到疲倦,此刻她确實産生一種快要虛脫的不适感。“你若是希望我順利生下孩子,就再别來招惹我。”陌奕宗将薄唇抿唇一線,良久,悠長的“嗯……”了一聲。而後,命王德才将腳鐐換成脆響的腳鈴,并且在小築四周調派禦林軍監守。不是非要折磨她,是她抓住機會,一定會跑。…………半年後的某個夜晚,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劃破靜谧的夜空。宮女惠兒端出一盆血水,疾步穿梭在小築之間。臨盆将至,花響癱在床上,口中咬着布卷,睜大無措的雙眼,汗流浃背。幾名産婆圍在床榻四周賣力助産;數位禦醫守在廳堂寸步不離。雖然屋舍簡陋,但屋中堆滿補氣補血的佳品,陣勢不亞于貴妃産子的待遇。諸位名醫之所以會如此盡心盡力,正因為遠在戰場的陌奕宗,萬裡送書傳來聖旨。陌奕宗本以為可以陪在花響身旁,不曾想霄雲國這塊骨頭實在難啃。這一戰,便是半年。不過據他推算,霄雲國已然彈盡糧絕,不出三日,定可攻破城門!營帳之外北風呼嘯,帳内也不平靜。王德才見他已經來來回回轉了上百圈,鬥膽提議。“聖上,天色已晚,您打了整整一日的仗,該歇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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