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六哥哥身後縮了縮,又探出了半個腦袋,朝他扮了個鬼臉,有了六哥哥的保護,讓我的膽子也壯了許多。&ldo;雅兒,我送你回去,&rdo;他牽起我的手,朝包圍圈外走去,冷言道:&ldo;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rdo;他一手攙着我,另一手舉着手中的寶劍,他的氣勢硬是把丁老爺嚣張的氣焰壓了下去,他們眼睜睜的看着六哥哥帶走了我,再無一人敢出聲。夕陽斜射過來,餘晖染紅了天角,眼見家門已在前方,我仍是舍不得放開六哥哥的手。&ldo;雅兒,時辰不早了,我該走了。&rdo;他松開手,摸了摸我的頭發。&ldo;六哥哥,你,沒有話想對我說嗎?&rdo;我鼓起勇氣問他,眼底有期盼。他欲言又止,最終長歎一口氣說道:&ldo;雅兒,皇上對你很好。&rdo;這話說的好奇怪,皇上本是我兄長,對我好也屬正常,可是這句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就完全變了味,我奇怪的看了看他,他掩飾的别轉頭去,不再直視我。我啞然失笑,我的六哥哥莫不是誤會我和皇帝哥哥之間的情誼了,思及此,我繞到他的跟前說道:&ldo;六哥哥,事情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樣,你先聽我解釋。&rdo;&ldo;雅兒,我真該走了,&rdo;他乘我不注意,翻身躍上馬背,&ldo;後會有期。&rdo;駿馬奔騰而去,我傻傻的杵在那裡,心中黯然,别說皇帝是我的兄長,即便不是,我若是不願意他還能強搶不成,可惜當時的我不能深刻領會到君是君,臣是臣,而臣永遠不能與君争鋒的道理。小心的掀開手中的錦盒,映入眼簾的是兩塊狀似手掌的東西,有點像是人參,細細品來卻又不是,體形不大,但是結構獨特,&ldo;這是什麼?&rdo;我奇道。我取出一個抓在手裡,找到如風的房中,在他面前晃了晃,&ldo;哥,你知道這個是什麼嗎?&rdo;如風伸手來拿,我硬是不給,&ldo;雅兒,你不給我看仔細了,我怎麼辨别。&rdo;我不情願的塞到他手中,&ldo;看吧,不過要是你說不上來,别怪我踹你幾腳哦。&rdo;如風拿在手中仔細掂量了番,笑道:&ldo;雅兒,你沒事買了味藥材回來幹啥?&rdo;&ldo;藥材?&rdo;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皇帝哥哥專程派人送來的就是味藥材?&ldo;嗯,當歸,補血活血用的,&rdo;如風關切的問道:&ldo;雅兒,你身體沒事吧?&rdo;&ldo;沒事,沒事,&rdo;我把東西搶了回來,拽在了手心裡,自言自語道:&ldo;當歸,這究竟是什麼意思?&rdo;&ldo;雅兒,你在打什麼啞謎呢,&rdo;如風頭也不擡,兀自擦拭着手中的利器,那柄長劍已被他擦的雪亮。&ldo;啊&rdo;,我大叫一聲,我突然明白了,皇兄送我當歸的意圖是暗示我認祖歸宗呢,自打上次我拒絕他之後,他便換了這種方式。&ldo;雅兒,你一驚一咋的幹啥呢,&rdo;如風皺起眉頭低聲說道。想通了個中關節,我心裡拿定了主意,娘親千辛萬苦,費盡心機的将我送了出來,不管怎樣,皇宮,我是絕對不會再回去了。正在思量中,如風雙手搭到了我的肩上,将我朝他身邊拉了一把,問道:&ldo;雅兒,我覺得你最近心神有些恍惚,是有什麼心事嗎?&rdo;我臉上發燙,輕咳一聲道:&ldo;沒有,如風哥哥又胡說。&rdo;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反手扯住如風的衣袖,&ldo;對了,說到有事,我倒是真有一件事要問你。&rdo;&ldo;什麼事?&rdo;他滿不在乎的回道:&ldo;你要知道的事我自然不會隐瞞。&rdo;&ldo;哥,你是不是會武功?你從哪裡學來的?你為什麼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和爹爹?&rdo;我甩出了一連串的問題。&ldo;那三腳貓的功夫何足挂齒,雅兒,你太大驚小怪了。&rdo;他懶洋洋的說道。&ldo;三腳貓的功夫是嗎?聽說你可是把蔣胖一夥人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哦,&rdo;我邊說邊偷偷瞧他的表情。&ldo;紀昀這家夥,&rdo;如風恨恨的咒罵了句,很快恢複了笑顔,&ldo;雅兒,你别聽他胡謅,打架嘛靠的還不是一股蠻力。&rdo;我白了他一眼,&ldo;哥,你别和我繞彎子。&rdo;他打斷了我的話,托起我的臉,看着我一字一句的說道:&ldo;雅兒,相信我,無論我隐瞞了什麼,或是做了什麼,都不會傷害到你和義父,我保證。&rdo;&ldo;哥,&rdo;我還想再追問他,他把我往門外推去。沒幾下就被他推出了門,盡管心不甘情不願,我還是壓制住了滿腦子的疑問,和如風多年的兄妹之情,讓我沒理由不去相信他。回到房中,将那兩個當歸和娘親留給我的信包在了一起,藏進了檀木箱中,我想,不到非常時刻我是再不會拿出來了,如果可能就讓它随着時間的流逝慢慢被遺忘吧。&ldo;小姐,你在屋裡嗎?&rdo;門被輕輕的拍響。我連忙打開了房門,&ldo;高伯伯,進來坐啊。&rdo;老高還是很拘謹的站着不動,&ldo;小姐的閨房不敢擅入,老高頭在門外站着就好。&rdo;他從身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我,&ldo;小姐,你的信。&rdo;我朝他身後看看,&ldo;送信的人還在嗎?&rdo;&ldo;已經走了,小姐要找他問話的話,老高頭這就去追他回來。&rdo;老高說話辦事雷厲風行,說着就往外走。&ldo;高伯伯不用了,你把信給我吧,&rdo;不必問了,寫信的除了紀昀外不作第二人選。老高将信塞到我手裡後還替我掩上房門才離開。還是那熟悉的筆迹,龍飛鳳舞的寫了八句詩:天高雲在淡,賜福送平安。良辰佳日到,緣情結金蘭。相見不恨晚,愛在有晴天。永戀天地間,遠世修愛果。看到這樣直白的文字,我一下子羞的面紅耳赤,這個紀昀的膽子也太大了,我慌亂的手足無措,這要是被人看到了還了得,想把信收起來,卻又不知道往哪裡藏。真是怕什麼來什麼,虛掩的房門被緩緩推開,我大驚之下,把手伸到身後,&ldo;爹,是你,&rdo;我尴尬的喚了一聲。&ldo;雅兒,藏了什麼呢?&rdo;爹笑眯眯的問道。&ldo;沒啥,&rdo;我吞了口唾沫,&ldo;爹,你怎麼來了?&rdo;他并未回答我的問題,彎腰從地上撿起了一張紙來,他用袖子微微在紙面上拂了拂,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這不就是我藏在身後的那封信嗎?再看手中,早已不見了信的蹤影。我愣在那裡,搶也不是,躲也不是,隻見爹已經把信拿在手中認真的讀起來,我一次次的擡眼偷瞧他,但始終不能看出他的心思。我心神不甯,像有小蟲子在心頭蠕動,良久才見爹稍稍咧了咧嘴,吐出了一句話,&ldo;文采不錯。&rdo;我本以為爹定會好好教訓我一頓,可是怎麼都沒料到是這樣的情形。他坐了下來,又把手中的詩仔細看了一遍,笑道:&ldo;雅兒,今日約你出去的就是此人吧。&rdo;我不明白爹話中所指,隻能點了點頭。&ldo;紀昀,紀昀,&rdo;爹低低的念了幾遍,又問道:&ldo;是和如風一同從師生雲精舍的那個紀昀嗎?&rdo;&ldo;是,&rdo;我低頭老實的回道。&ldo;改天讓如風帶他來家中坐坐,&rdo;爹的嘴邊仍挂着淡淡的笑容,我隐約覺得有點不對勁,剛想叫爹不要誤會,他已經推開了門,還留下一句話給我:&ldo;雅兒的眼光不錯,呵呵。&rdo;婚約原本以為爹的一席話隻不過是信口拈來的玩笑話,直到幾天後,如風真的帶了紀昀回來,我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爹吩咐老高準備了一桌子的酒菜來招待紀昀,當我走到偏廳看到紀昀的身影時已然驚的像挨了一下悶棍,再瞧見他和爹爹談笑風生的樣子更是讓我吃驚的口舌打結險些說不出話來。&ldo;你怎麼會在這?&rdo;我上前就質問道。&ldo;雅兒,怎麼說話的?&rdo;爹居然為了旁人訓斥了我,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兒。&ldo;來,坐到爹身邊來,&rdo;他指了指他左首的座位,我本想依順着坐下,再一看,這一坐就是挨着紀昀,便說什麼也不願意了。好說歹說,我才換到了爹的右首邊,這樣,雖然是和如風拉近了距離,總比貼着紀昀要心寬多了。&ldo;這是桂花陳釀,醇香濃郁,曉岚,你試試。&rdo;爹親切的喚着紀昀,繞有興緻的和他幹了一杯。我實在是猜不透爹的葫蘆裡面賣的究竟是什麼藥,不過看這情形也不會是什麼好事。我和如風看着他們你一杯我一杯的像是多年老友似的互相敬酒,硬是插不上半句話。酒過三旬,兩人皆有了幾分醉意,爹輕咳一聲,似乎是準備步入正題了。他清了清嗓子道:&ldo;曉岚,聽聞你從小便才華出衆,有神童的稱号,今天我倒是要考考你了。&rdo;&ldo;沈伯伯請出題,紀昀願聞其詳。&rdo;他恭敬的回道,将以前恃才傲物的情态完全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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