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雖不信,但魏芷卉卻知道,這兩件事情裡隻怕都有怡嫔的手筆,隻可惜,事涉太後的想法,乾隆恪盡孝道,她倒不敢提。
若說起來,三阿哥太實誠,兩個沒看到臉的宮女竊竊私語他都能信了,也确實難當大任,算不得委屈了他。
隻是這場繼後之争,終究還是娴貴妃勝了,但若是她能知道自己這一生都可能是一個謎團的話,可能也不樂意當這繼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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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貴妃自孝賢皇後喪禮過後便稱病在景仁宮養着,自此,後宮瑣事皆由娴貴妃打理,娴貴妃将為繼後的消息,隻差了一道聖旨。
喪儀過後,乾隆有一陣子沒往後宮來,偶爾來過一次還是去的永壽宮,侍寝次日,派了德忠來傳話,說是鄭歲已經被趕出宮,從前的藥也不必再吃。
德忠的一席話,倒是提醒了魏芷卉,喪禮雖忙,卻也不能忘了正事兒,她和乾隆之間,還有一些帳沒算清呢。
她想起那日乾隆在永壽宮,提起繼後一事,說自己屬意于她。魏芷卉以自己資曆尚淺又出身不高婉拒了。
一代帝王于她,有沒有真心呢?她想起孝賢皇後說的一些話來,也許是有的,她從不是一個隻以自己為中心的人,平素的相處間,她自然能覺察到乾隆待自己和待旁人的不一樣。可既是有一分真心在的,那為何就是沒有信任呢?
思來想去竟有幾分惱了,恰逢前朝因大小金川一戰已是波濤洶湧,乾隆許久不曾前往後宮,魏芷卉倒也樂得如此,起初還每日一道菜或者點心的送過去,或是牛舌餅,或是芸豆卷,或是牡丹魚片,或是茶葉熏雞。
後來時間久了,杜茂一來請平安脈,她便想起那藥的事,隻怕再不來,都要忘了這茬了吧。于是她幹脆稱了病,說自己近日身體不适,翊坤宮那兒的請安她也不去,養心殿那兒的膳食她也總是有一搭沒一搭地送着。
而這一時期的養心殿内,乾隆日日夜夜都在忙着金川的戰役,後宮之事,他壓根無暇過問。
“皇上!張廣泗進剿屢屢失利,還請皇上早下決斷!”讷親手持奏折,在一旁說着。
乾隆一心看着地圖,沉吟不語。
“派嶽鐘琪去前線,你們看如何啊?”乾隆擡了頭,看着傅恒和讷親。
讷親看了眼傅恒,欲言又止,倒是傅恒開了口:“依臣之見,嶽鐘琪大人與張廣泗大人素日不合,若是如此恐難定軍心。”
乾隆擺了手:“朕知道,朕打算讓嶽鐘琪以提督之銜前往前線效力,再下一道旨意,讓班第駐守軍中輔佐張廣泗。”
見二人無異議,乾隆方點了頭:“便這麼辦吧。”
好容易等乾隆從戰事上抽了心思出來,李進才敢把敬事房的人帶進去:“皇上,太後傳了奴才多次,讓您翻牌子呢!”
乾隆剛忙完朝政正累得很,聽了這話不由得蹙了眉,看到桌上擺的龍井,倒像是想起了什麼,看了眼那堆綠頭牌:“令嫔的呢?”
此話一出,倒是敬事房的人尴尬了,忙擡頭看着李進等着“獲救”。
“皇上,令嫔娘娘前幾日身子不适,便派人去敬事房撤了綠頭牌,說皇上忙着朝政,便叫人先瞞着皇上。”
“病了?可派了太醫去?杜茂怎麼說?”乾隆想起這幾日的膳食,倒确實是很少聽到哪一碟子是永壽宮送來的了,倒是什麼啟祥宮偶爾有樣學樣地送些才過來,卻也送不到他心坎,都被他擱置在了一旁。
提起杜茂,他摁了摁眉心,好像有些事,自己還欠了她一些解釋,也不知這是真病還是假病。
“回皇上,杜太醫說了,這會兒剛入夏,宮裡頭不比去年圓明園,要熱一些,娘娘一時貪涼,吃多了冰,并不妨事,隻需靜養一段時間便可。”
乾隆歎了口氣:“去永壽宮瞧瞧。”
話音剛落,又遲疑了一會兒:“罷了,不去了,既是要靜養,便先養着吧。”
本是想着過一陣子再和她解釋鄭歲的事,可這時間一久,他倒反而越發遲疑了,想來這人也是怪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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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裝病,魏芷卉也是裝得有模有樣,初入夏的那會兒,她确實是太自信了,每天就搗鼓一些冰,吃什麼都吃冰鎮的,把自己給吃傷了,但是其實沒幾天就養好了。
隻是作為一個穿越來的人,她心裡自然有自己的小九九,這不,本可以早早好了的病,她愣是拖着拖到了六月初。
今日杜茂來診脈,說起皇上今兒過問了她的病,杜茂怎麼回的她才沒仔細聽進去。
她在心裡抓狂,狗男人,這會兒才想起來問!呵,你最好再也别來了!
送走了杜茂,她才不喝那藥,苦得一塌糊塗,什麼養身?才不是養身。自己的病早就好了,可這杜茂在這種事情上隻擔心自己的腦袋能不能留住,壓根不管自己竭力阻止再吃藥這件事,非說是乾隆千叮萬囑要好好保養給開的藥,于是嘛,全給她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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