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芷卉仰頭對上他的眼睛,但很快又低下了頭,言語間帶了幾分沒由來的酸澀又帶了幾分賭氣:“疼。”
乾隆的心顫了顫,他歎了口氣,低頭在她額前蜻蜓點水般地印了個吻,又把人攬進懷裡:“朕昨日去禦花園,本就是起着偷偷看你的心思,剛到那兒就正巧見到她打你,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聽你自己駁回去,還轉身就走了……”他頓了頓,“朕已經罰過她了。”
“臣妾知道了。”魏芷卉想起那句偷偷看她,又問道:“皇上是天子想看誰還不是光明正大地看,做什麼偷偷摸摸的。”
聽她略帶搶白的語氣,乾隆竟有幾分放心,至少不再似方才那般一言不發了,他嘴角揚了揚,說道:“那也得看有的人願不願意見朕。”
他離魏芷卉極近,他口中溢出的那幾聲短促的輕笑傳進她耳裡,惹得她一陣輕顫,不由得擡手攥緊了他的衣服:“皇上真龍天子,誰不願見您?”
乾隆沒松開她,卻也是擡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和她對視一眼笑了笑,又把人的臉按在了自己的肩頭:“那你躲着朕做什麼?”
被人說中了心思的魏芷卉從他懷裡抽出了身:“臣妾才沒有。”
乾隆看着惱羞成怒坐回榻上的人,搖了搖頭,真是這宮裡難得的敢在他坐下之前坐下的人。也罷,橫豎也沒打算怎麼糾正她身上那些不大合規矩的作法,他回身看着低頭攪着手帕也不敢擡頭的人,不禁好笑。
“不是等着朕來和你解釋鄭歲的事?若是不聽,朕可走了。”說完便作勢要走。
魏芷卉聞言,猛地擡頭站起了身,情急之下又是口不擇言:“皇上若走了!以後便都别來永壽宮了!”
說完猛然間想起自己剛說下的話,又匆匆地跪了下來,軟了聲:“臣妾知錯了……”
乾隆歎了口氣,又把人扶起來:“朕又沒真走。”他無奈又寵溺地看着她,“别在朕這兒動不動就跪,累得慌。”
難得在這宮裡有個輕松的地兒,他可不想還要有規矩束縛着。
兩人總算回到榻上坐下,乾隆輕咳了聲,垂了眸:“朕讓鄭歲給你的藥裡被人動了手腳,鄭歲身為太醫不僅不能守口如瓶還對此事毫無察覺,屬實不宜再留在宮中侍奉,朕便連夜讓人回鄉了。”
那日的乾隆禦船上,他命人去偷偷取了魏芷卉的丸藥來,鄭歲看後一臉的震驚,對此事全然不知的樣子早已觸怒了乾隆,再問下去,才知道早在永琮薨逝以後,鄭歲便伺候過一段時間長春宮的病症,鄭歲每日在長春宮請脈後,再去永壽宮診脈,随身攜帶的藥箱裡常帶着永壽宮要用的藥材,在後院煎藥的時候多數時候是富察夫人看着宮女,有那麼一兩次問起過給永壽宮的藥來,興許,便是那時候被人動的手腳。
乾隆說完,回頭看着她,他說得含蓄,他知道很多事她應該已是從杜茂那兒探得的了。
魏芷卉一言不發,又是富察夫人下手皇後避而不談,她雖心裡一直有個影兒,但也是直到今日才清晰了。
殿内一時寂靜,直到魏芷卉輕聲問了句:“皇上為什麼今日才來告訴臣妾?”
說完,她側頭看着乾隆,她知道他是一直在看着自己的,所以這一轉頭,兩人的視線倏然交彙。
乾隆起身站在她身前,一坐一站,他摟着她,她眼眶裡帶着些水汽,他總是不忍心看的。
“朕不敢告訴你,那藥是朕想的法子,朕沒想到鄭歲這般……”他沉默了一會兒,低頭看着她頭上的簪子,是一個很熟悉的荷花簪子,還是那年元宵節在同樂園買的,她一直帶着。
“朕怕你會怪朕,所以朕不敢來,後來你總躲着,朕便愈發不知道該如何了。”他低低地說着。
魏芷卉聽着一代帝王,低沉着聲音給自己解釋,一時間出了神,他沒必要給一個小小嫔位解釋這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的,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子衿……别怪朕。”他聲音極低。魏芷卉好像還未曾見過他這般低聲下氣。
她輕輕地擡手摟住他的腰,低聲地問道:“若臣妾真的從此不能……”
她還未說完,就被人打斷了:“不會,朕會叫杜茂好好打理你的身子。”旋即,他又頗為鄭重地說道,“你始終有朕。”
這宮裡不缺的便是孩子,乾隆想辦成的一些事,自有法子,今時不能給她的東西,日後他有的是法子給她。
魏芷卉沒再出聲,隻是輕輕地嗯了一聲,她隻希望如今發生的這一切都隻是為了去解釋孝儀純皇後入宮十年未有身孕,而不會影響之後二十年的進程,不然……她會很被動。
兩人靜靜地相擁,直到殿門被人輕輕地打開,魏芷卉才做賊心虛般地從他懷裡退出來,乾隆看着她微紅的臉不禁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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