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亞戈斯看着我。擦幹了身體,我恨恨的将手中的毛巾扔在一邊。他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抓住我的雙肩。滾開。我掙紮着,想拍開他的雙手。他的手指一緊,我的肩頰立馬開始吃痛,隻得放棄反抗。他将我從地上拉起,輕輕放在沙發上。怎麼會這麼麻煩呢?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的眼睛,沒想到是隻這麼讓人頭痛的寵物。我不是寵物。我瞪着他。生氣的樣子,很可愛。他突然笑起來,湊到我面前,親親我的臉。說我被雷打中了也不過分,沒錯,在那一瞬間,我被他的這個吻擊中了。别以為我感受到了什麼羅漫帝克的感覺,是震驚啦。他這種算不算是對小動物的熱愛之情呢?我正要反抗,卻突然進來了一個人,急匆匆的到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語一陣。肩上的手一緊,迪亞戈斯的臉微微一變,剛才的和藹之情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眼神,緊抿的嘴唇。來人似乎在等待他的指示。迪亞戈斯的眼睛眯了一眯,松開抓着我肩膀上的手,将手指伸到脖子上,輕輕的比劃了一下。來人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頭退下。我當然也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是人的都能看的出來。那動作很危險。這麼說來,在剛才短短的一分鐘裡,是不是有生命被否定了?哇咧,這家夥倒底什麼來頭?看起來不好惹。我的下場會不會也很慘?迪亞戈斯緩緩的轉過頭來,原本冰冷的表情在看到我後慢慢緩和下來,換上一副很和藹的樣子。我看,我還是暫時不要惹他為妙。皺起眉頭,别過臉。怎麼啦?迪亞戈斯用手拉拉我的尾巴。你,是壞人。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說。他呵呵笑着點頭。你是,做什麼的?我撩起尾巴,掙脫出他的手,裝作不經意的問。他看了我一眼,用手抓住我逃走的尾巴,輕輕的捏着那薄薄的尾鳍。尾鳍像塊粉紅色的柔紗一般在他手裡滑來滑去,細小的角質鱗片反射出點點的耀光。買賣人。他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撒謊。我不屑的挫穿他,你要是個買賣人,我不就成了恐怖分子了。他這種買賣黑貨的要算是個買賣人,那我這種炸樓的不就真成了恐怖分子。買東西,賣東西的不叫買賣人叫什麼?他淺淺的笑着,手從尾鳍慢慢向上滑動着,來來回回的撫摸着我的魚尾。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撩動尾巴,在他鼻子下扇了扇,表示我的抗議。他用手抓住我亂動的尾巴,按在他的腿上。熱熱的體溫從尾鳍上徐徐傳來。反正是覺得有點冷了,畢竟是晚上了,既然他願意讓我捂,那就别和他客氣。我索性将尾巴攤在他的雙腿上,盡可能大面積的汲取他的體溫。他看起來也很滿意我的溫順,算是小小的滿足他做為寵物主人的虛榮。反正我就是個買賣人,什麼來錢賣什麼。不管客戶需要什麼,隻要他能提供能讓我動心的價格,我就幫他搞到手。你可以認為我是個幫人實現願望的壞人。他的雙手撫摸着我的尾巴,熱熱的雙手磨挲着尾巴上的鱗片,發出小小的溫和的沙沙聲。尾巴在着溫暖的舒服的環境裡盡情的舒展着,大大的尾鳍上,每一根細微的血管裡都充滿了血液,呈現出比平常更豔麗的粉紅色,隐隐約約的帶着一縷縷的玫瑰色。什麼都能弄到嗎?我歪着頭問他。迪亞戈斯挑起眉,點了點頭。那我要可以讓人魚變成人的藥。我說。他看着我,然後緩緩的扯開嘴角,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這可是個讓人為難的東西。他說。不是說什麼都可以弄的到的嗎?我歪着頭看他,緩緩的說。難是難點,但也不保證世界上還真有這種藥。畢竟有人魚應該也有傳說中的女巫,有女巫也就有藥。他用手摸摸下巴。我要我要,我就要這種藥。可你有什麼是可以付給我的呢?他看着我說。我可以給你錢。我說,隻要你能幫我弄到那種藥。錢?他笑笑,你整個都是我的,你能給我什麼錢?就算你有錢,你的就是我的。什麼話,擺明是看不起我。他還是把我當條魚,當成一隻寵物。别小看人。我當然有錢。至于我們現在的關系是非法的,你是從不正當渠道得到了我。而這一切全是非法的。我撩起尾巴,打了他的手一下,小小抗議。好,就算你的錢不是我的,是你自己的。你能付出多少?他并不生氣,用手輕輕拍下我激動的尾巴,絞起手臂,靠在沙發上看着我。你要多少?我問,50,不100萬夠不夠?他的眉頭挑了挑。聽起來似乎你挺有錢的。他說,不過這種藥這麼難求。100萬恐怕不夠吧。那你說,你要多少。我盡量想辦法。我用呀咬咬手指頭,思考了一會說。他的眼簾微微的低下,用手摸摸下巴。怎麼着,也該給個一億吧。他擡起頭看着我,很認真的說。我和他大眼瞪小眼。你小子耍我。我一個鯉魚打挺,猛的跳起,撲上去拉住他忍不住撩起的嘴角,使勁的拉開。他哈哈大笑,用手鉗住我的腰,翻身将我呀倒在沙發上。我一邊用手捏他的臉皮,一邊用尾巴打他。他松開我的腰,從臉上拉下我的兩隻手,又用膝蓋壓住我的尾巴。打不死你小子,我用眼睛殺死你。我瞪,我瞪。我突然放開手,整個人撲倒在我身上,緊緊的壓着我,胸口一陣起伏。從他嘴裡發出的是一串一串的笑聲。我雙手被困,尾巴被壓,原本不大的胸又被這百來斤的肉體炮烙,罪魁禍首還在發出得意洋洋的嘲笑之聲,一時間是悲憤交夾,羞憤欲死。是要他死啦。突然他猛的跳起,離開我的身體。我被他突然的動作搞的莫名其妙。他舉起手伸到鼻子下聞聞,又拉起衣服聞了聞。你該洗澡了。你身上滿是魚腥味。他斜着眼看着我,甩甩手。魚腥味?我本來就是魚嘛。終于承認你是條魚了。他一邊甩手一邊笑着說。你。我差點被他氣暈過去。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的啊。我朝他大叫。我當然知道。他說,你是魚,是我養的寵物魚。他一邊說一邊朝門口走去。得去掉你身上的魚腥味。他自言自語的看着雙手。混蛋,把我養在遊泳池裡,天天泡水,還給我吃死魚肉,我當然滿身的魚腥味。全是他自己的錯,竟然還嫌我。咱們走着瞧。暖暖的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窗軟軟的照射在我身上,整個人舒服的想直打滾。四平八穩的做在客廳的沙發上,尾巴随意的搭在面前的茶幾上,盡情的舒展開,将每一根尾刺都曝露在陽光裡,亮麗的粉紅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着點點的光芒。一隻手不自覺的從懷裡的小盆盆裡掏出蝦子往嘴裡塞,牙齒和舌頭靈巧的撥開蝦子的外殼,将美味的蝦肉不斷的吞進肚子。另一隻也沒閑着,翻動着膝上平鋪着的雜志,津津有味的看着。将嘴裡的殼吐到貓臉垃圾盆裡,擡起頭看看四周。整個若大的客廳裡除了我就隻有兩個保安。一個人享受的下午。怎麼看怎麼的舒服。怎麼辦,看起來做寵物魚也不錯。偶會不會就這麼堕落下去呢?如此安逸的生活,不正是我一直向往的超級米蟲境界嘛。怎麼會到這一步的?不由讓人想起昨天晚上的種種來。昨晚被他指責說渾身的魚腥味。唉,他大人的意見當然是最重要的指示。我一介小魚當然隻能被人架進浴室,好好沖洗。我不要。我大叫着一把撲上去抱住他的雙腿,宛如那苦主見了救命恩人一般,煞是感情的一幕。我不要。不要。不要洗。為什麼不要洗?迪亞戈斯懊惱萬分的想把我從他腿上除下來,卻發現我似乎是長在他身上一般的難纏。我不要你的那些什麼什麼幫我洗。我癟着嘴,擡起頭看着他。本來是想擠點眼淚什麼的打動打動他,可無奈眼眶裡幹的一點多餘的水份也沒有。什麼什麼的什麼啊。我根本就沒打算讓那些什麼什麼的幫你洗。你自己不是有手的,自己洗好了。他似乎有些招架不住我的無賴,人不由的往後靠。啊?自己洗啊?我愣住了,瞪着他。要不,他拖出一個長長的音,我來。我的眉頭緩緩的皺攏,不悅的繼續瞪着他。我自己有手,可以自己來的。不需要勞動主人高貴的雙手。我慢條斯理的放開抱着他雙腿的手,轉過身,爬進已經放滿了熱水的浴缸裡。浴缸裡的熱水似乎放的滿了點,我一進入,便溢出了許多。熱水蔓延在大理石地面上,浸濕了他的雙腳。我這才發現他是光着雙腳的。我朝他甩甩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不要打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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