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臉走到座椅邊。阿爾珀猛地回過頭來,摘下嘴裡的螺絲刀:“小心踩到零件!”赫桑及時收腳,看到地上的精密零件都一堆一堆地擺着,一看就分類了很久。顯然梅萊斯那無良導師又把這辛苦活丢給他的學生了。
赫桑小心繞開零件,偷看阿爾珀好幾眼,悻悻問:“那貴族沒拿你怎麼樣吧。”
阿爾珀一邊認真擰着螺絲一邊說:“沒有。”
赫桑嘀咕:“下次不準答應這種不靠譜的計謀,太危險了。都快擔心死了你知道嗎。”
他沒有得到反應。心裡正因為被丢下而煩躁着,不耐煩地提高聲音:“嘿!聽到就答應一聲!不用每次都裝模作樣吧,是隻有我尊嚴掃地了你才高興,啊??”
阿爾珀眉頭一抽,剛想言語反擊,梅萊斯突然說:“啊,說起來,伯爵呢?怎麼回來就沒看到他,走了嗎?”
阿爾珀冷冷看赫桑一眼,指了指角落,又埋頭幹起活來。那劍拔弩張的氛圍被這一打岔給打斷了。
梅萊斯兩手揣在袖子裡,好奇地走到角落,看到那裡有一隻胖得身體溜圓的小黃鳥,穿着伯爵那一身精美袍子的縮小版,縮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哈哈大笑起來:“你也太過分了,這樣對待伯爵大人。”
阿爾珀悶悶地說:“他要是想走可以飛走。”
梅萊斯用腳颠鳥屁股:“來,伯爵大人,飛一個?”
那胖鳥“叽!”地一聲,被颠得面朝下撲倒在地,屁股翹得老高。屈辱地撲棱着翅膀半天才爬起來,憤怒地叽叽啄他的鞋。梅萊斯歪着頭,贊歎:“這樣罵起來悅耳多了。”
于是在這廳堂裡,有的精靈在逗鳥,有的精靈在忙碌,有的狼人在生悶氣,氣氛一派祥和。然而,對于這棟主樓的“飼主”來說,此時的心情卻如同被龍的火焰正中了腦袋。
“特阿裡奇将軍,聽說你還在幫公主養景觀瓶,可不可以拿出來給我們也欣賞欣賞?”萊耶爾小姐眨着她迷人的蜥蜴眼睛,正試圖調動自己的魅力,與特阿裡奇将軍調情。宴會上有魔族帶來了他們的景觀瓶,還從裡面召喚出了一個人類,使整個宴會熱鬧極了。于是景觀瓶的話題充斥在各個角落。
與所有不善于應付這類場面的魔族一樣,特阿裡奇直白且生硬地拒絕了這一請求:“抱歉,沒有公主的允許,我不能把它拿出來。”
萊耶爾小姐嬌羞地掩住血盆大口笑起來:“真是正經得可愛。隻是個景觀瓶而已,公主的玩具那麼多,說不定都忘啦。那特阿裡奇将軍,你有從景觀瓶裡召喚過人類嗎?”
特阿裡奇說:“沒有。瓶子裡看起來小小一隻,真正召喚出來卻和魔族差不多大小,對我沖擊太大了。想想你腳下的昆蟲突然與你一樣大。”
萊耶爾小姐笑起來:“原來将軍喜歡嬌小的呀。真可愛。”湊近,“我就喜歡你正經又性感,今晚有人約你交配嗎?”
特阿裡奇站了起來,對萊耶爾小姐行了個禮:“失禮了。”離開了座位。
身為魔族的将軍,善于在各種惡劣的環境中作戰的特阿裡奇對嚴苛的環境有着極強的忍耐力。在這些環境中,他最難以忍受的,還數貴族的宴席了。然而就職位來說,忍受這般痛苦也是他的義務就是了。
他冷着臉穿過形形色色的魔族,走路時,身上的金飾發出細碎的摩擦聲。不少魔族應聲回頭看他,仰慕他英俊的面容。
宴會廳中間喧鬧異常,有個不幸的人類被從景觀瓶裡召喚了出來。突然落入一群魔族中間,想必十分驚恐。更何況惡劣的魔族們正在朝他丢火球,逼着他一邊躲閃一邊跳舞,氣氛十分火熱。特阿裡奇對此視而不見,直接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正如萊耶爾小姐所說的那樣,特阿裡奇自己也有一個景觀瓶,裡面有個令飼主們羨慕的胖胖人類——大家都希望瓶子裡的人類肉乎乎圓溜溜的,那看起來很軟很可愛。
當然,特阿裡奇并非出于興趣而照顧景觀瓶。景觀瓶剛被發明出來的時候,有善于讨好的人将它進獻給了公主,兩天後,喜新厭舊的公主把它随手丢給了特阿裡奇。盡管不喜歡養任何活物,但特阿裡奇對交到手裡的任務一向不辱使命。他嚴格地按照說明書照顧着那隻景觀瓶,決不允許它出任何差錯——現在想起來,萊耶爾小姐可能是唯一還記得這隻景觀瓶的魔族了。
盡管宴會還在繼續,但三十分鐘後,就是給景觀瓶投喂黃金的時間了。特阿裡奇于是不顧宴會主人的再三挽留,堅決離開了宴會廳——這真的不是他想回家而找的借口,隻要不是魔王召見或者正在出征,他每天都要親自投喂景觀瓶的。要不怎麼能叫萬無一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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