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蕩蕩的拳場裡傳來幾聲明顯的破風聲。
李弘放下手裡的拖把,擺好防禦的架勢,連續出拳。
盡管觀衆席上空無一人,頂上的聚光燈也沒有開啟,可李弘的臉上露出了一種陶醉的神色,樂此不疲地不停出拳。
因為他每出一拳,都能感受到一種熟悉的感覺。
那是李弘曾經還是拳場的職業打手時,才能擊打出來的力量感。然而因為瘸腿的原因,也因為疏遠拳場的原因,他已經有太久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了。
李弘從小就在拳場長大的,沒有什麼比打拳更能讓他感到快樂了。
盡管還有點勉強,也顯得生疏,可是李弘把曾經的感覺找回來了。
“肚子好餓啊!”接着,李弘就能感覺到身體的不對勁了。在熟練度增加的同時,肌肉中有明顯的酸痛感傳來,大腦也暈暈乎乎,是一種一口氣鍛煉了好幾個小時的虛脫感。
看來潛力值也有副作用。
現在已經過了食堂開放的時間,李弘一個清潔工的工資也沒辦法購買額外的食物,隻能選擇忍耐了。
不過和提升的熟練度相比,這一點忍耐還是簡單的。
“這潛力點可真是一個好東西,沒有白費兩個月來,每天那麼努力搞清潔。”
李弘轉念又想。“不過現在的職業太少,潛力值來的效率太慢了。”
他的心裡面忽然有了一個目标。
因為瘸腿的原因,【拳手】的技能提升相對較慢。
相比之下,【清潔工】獲得經驗的方式就簡單的多了。隻要完成分内的工作,不僅有工資拿,每天就能有大量的經驗入賬。
如果能多開發幾個像清潔工這樣的職業,拳手的成長速度也會大大提高。
“現在也開發不出其他職業,慢慢來吧。”
李弘平複下心中的喜悅。
這還隻是開始,離重返拳台還有很遠的路。
他收拾好清潔工具,提着大桶小桶,準備回集體宿舍。
一個穿着黑色西裝,塗抹着厚厚發蠟的小胖子出現在了他的旁邊。“李弘,這就是你今天的工資。”他從口袋裡抽出一張提前準備好的紙鈔。
“就一塊錢?最近怎麼越來越少了!”李弘面露不滿。
“最近公司的資金周轉不良麼。算了算了,看在你以前給我賺的那些錢的面子上,今天就多給你二十分好了!記住了其他清潔工是沒有的。”
西裝小胖子本來已經把錢包收起來,看見李弘表現出的情緒,還是一臉不情願地從又掏出兩個硬币來。
李弘看着手裡面一塊錢的紙鈔,以及兩枚十分的硬币。
紙鈔看起來髒兮兮的,就和他的臉龐和手掌一樣。
李弘沉默了良久,還是把錢放進了口袋裡。“我還在打拳的時候,一晚上能賺50。”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有三年了吧。李弘,人不能活在過去。”小胖子沒好氣地回應他。“你的腿瘸了!”
李弘扭頭離開了。“我的腿站不來太長時間,走了。”他提着大桶小桶的清潔工具,一瘸一拐地離開拳台。
小胖子望着他走路不穩、踉踉跄跄的背影,表情遺憾。
“年紀輕輕可惜了。看在你以前為我賺的那些錢,隻要還願意留在拳場,我就給你留一口飯吃吧。”
其實以瘸子的工作效率,自己早就該開除他一百次了。
……
“清潔工這個職業,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
淩晨的集體宿舍,李弘躺在雙人床上。他枕住雙手,仰望着天花闆。
這兩個月,李弘清潔的技術可謂是突飛猛進。可是别說加錢了,都沒有人誇獎他一句,這就是職業本身的局限性。
沒有人會去在乎一個清潔工擁有怎麼樣的技術。因為不管你技術多好,監工們隻在乎你沒有把分内的工作做好。
李弘想要改變生活,果然還是要依靠拳手。
隔天五點,李弘就從集體宿舍的床上爬了起來。
這不是得到系統後才有的動力,而是之前就一直保持的習慣,他一直在嘗試改變人生。
“我有多久沒有見過太陽了?”
李弘忽然這麼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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