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個不着寸縷,一個隻穿了件素絹紗衣,皆是哩哩啦啦從頭往下滴水,如此面面相觑間,冒頓看着她被緊貼在身的純白紗衣勾勒出的曼妙曲線,喉結上下滑動了兩下,暗啞着嗓子問:“不是睡下了,起來作甚?”
蘭佩身上的濕衣絲絲轉涼,貼在身上極不舒服,端着張哭笑不得的臉質問他:“你往我身上揚水作甚!”
冒頓又看了眼她因為懷孕而日漸豐滿高聳的變化,眸光灼熱難耐,屈道:“我聽見腳步聲,不知是你,幸而發現及時,不然差點誤傷了你!”
蘭佩歎了口氣,擰着衣服上的水,連連搖頭:“算了!我本是好心,想來替你擦背,結果被你當了刺客,還當頭遭了水攻,也不知,到底是誰要暗算誰!”
冒頓的一雙長腿從桶裡邁出來,不顧自己身上滾落的水珠,扯過施枷上的長袍,将她緊緊包住,見她惱,他彎翹着唇角也不回嘴,隻細細叮囑:“披上趕緊回去換身衣服,仔細着涼。”
蘭佩隻得悻悻地回寝帳裡換下濕衣,重又躺回床上。
她本想着,趁他沐浴去給他擦個背,捏個肩,借機讨好一下,待将他伺候舒服了,再提辦私學的事,勝算約莫能有七成。
沒成想,壓根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他澆成落湯雞回來了。
這邊正生悶氣,狗男人已經神清氣爽地上了榻,又是隻披了件袍子,卻鑽進了她的錦被裡。
自她有孕以來,為保胎兒安穩,冒頓一直未曾碰她,每晚兩人同床共枕,墨守成規,各蓋一床被,仿若那錦被是不可逾越的銅牆鐵壁,罩在身上,便隻得老實呆着。
誰知他今日竟破了戒,鑽她被裡不算,還自後緊緊抱住了她。
他的呼吸灼熱,不過兩下功夫,蘭佩已然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燙如滾水,無處安放。
她懷孕這四月,鞠婼阿姆再三叮囑忌房事,他怕把持不住,幾乎不曾碰她,偶有實在耐不住的時候,将她柔軟馨香的身子往懷裡一抱,立馬前功盡棄,隻得夜半出帳練劍。
對他來說,倏爾間轉性謙謙君子,也确是難為了。
蘭佩心下不忍,按住他的手,反剪,漲紅了臉說:“我來罷。”
冒頓見她如此貼心,眸色轉深,臉湊上來就要尋她的唇吻。
被她用手抵住,講條件:“不過,你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他粗重而又急促地喘着,啞聲問:“何事?”
她的唇貼上他耳廓,舌尖點過他的耳垂,朝他耳中吹氣:“辦私學。”
冒頓被她撩撥地幾欲發狂,攥着她的柔荑覆上,索吻住她的唇啃噬,全然不顧自己此前是如何斬釘截鐵地拒絕過,此刻竟急不可耐地說:“可。”
他說這話時,帶有報複意味地将她的唇瓣咬出一絲腥甜,蘭佩吃痛,“唔”了一聲,手卻是沒停,然後聽他緊咬牙根,繃緊了全身的肌肉神經,悶聲又說了三個字:“再快點......”
......
原來用手也是件苦差事。
蘭佩第二天醒來,胳膊酸得擡舉不動,再看那人,昨晚頗多興味,先是攥着她手把手教,後來幹脆放手讓她來,幾次三番,今早滿是纾解後的容光煥發,連帶着早膳都多吃了兩碗漿酪。
蘭佩賣苦力換來的成果,自然要找他兌現,送他出帳前,一邊替他系青銅帶扣,栓挂徑路刀和虎噬牛紋金腰牌,一邊一本正經地說:“辦私學的事,我今天便着手準備了。”
冒頓低低“唔”了一聲,雖不情願,但身為匈奴王,總不能出爾反爾,想了想,他說:“我也有條件。”
蘭佩一怔,很怕又是昨晚那事,她滿是愧色地看着自己的手,繃着小心髒問:“什麼?”
冒頓不打商量地說:“入私學的子弟名單由我來列,每日隻準教上午一個時辰,晌午之後你需午休。”
都不是什麼難事,或是讓人難以啟齒的事,他列名單,定是有更深一層的考慮,剛開始教和學都有個适應過程,每日一個時辰,也能随時調整。蘭佩霎時眉色舒展,乖巧道:“可。”
他對她的态度甚是滿意,俯身寵溺地用鼻尖蹭了蹭她面頰,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特有的,因懷孕而愈加濃郁的乳香,笑道:“别太累,今日我若能早回,帶你去白鹭澤捕魚吃。”
自懷孕以來,最遠就在金帳和銀帳之間轉悠的蘭佩,一聽他要帶自己去白鹭澤,還會帶她捕魚,登時來了精神,雙眸熠着雀躍的光,呼道:“好啊!”
冒頓唇角帶笑,握起她的手,帶有獎勵意味地啄了下:“那你乖乖的,等我回。”
他說完邁出銀帳,勾得蘭佩這一日做事都心不在焉,巴巴等到烏金西沉,那人也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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