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區裡,實習生看了眼台上的大屏幕,又回頭望了一眼陳濯。
年度制片人獎——入圍的都是些幕後制片人,一張臉熟的都沒有,不知道有什麼好錄的。
實習生向身邊的前輩道出了自己的疑問,前輩也隻是看着剛剛上台的領獎人,笑而不語。
今晚整場頒獎禮下來,最忙碌的人當屬陸少珩。
他投拍的電影橫掃電影節,囊括了幾項重量級大獎,他名字也頻繁地出現在導演、男女主、編劇的獲獎感言中。
電視的直播畫面裡不時切入他的鏡頭,以至于今晚陸少珩全程不能劃水躲懶,時刻保持着精神抖擻的狀态,對着鏡頭面帶微笑地鼓掌。
甚至到最後,他本人還走上台去,領了一個年度制片人獎。
好不容易熬到晚會結束,陸少珩拿着獎杯,站在座位上環顧四周,一副滿場找人的模樣。
“陸總,您怎麼還在這兒?所有人都等着了。”
人還沒找到,他就被導演拉到後台,和主演們一起接受媒體的采訪。
訪問結束後,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從會場出發,前往酒店參加慶功宴。最近幾年陸少珩深居簡出,除了工作需要,基本不出現在社交場合,也不見什麼花邊新聞,更不去聲色場所,像是遁入了佛門四大皆空了似的,惹得謝思文時不時調侃他。
今晚的慶功宴上,陸少珩難得露面,不免多喝了幾杯。不過他寶刀未老,雖人已不在江湖,但偶爾出現,必會留下傳說。一直到宴會結束,他都不見絲毫醉态,體貼周到地把醉到不省人事的導演送回房間後,帶着一群尚能保持清醒的主創,說說笑笑地下了電梯。
“陸總,一起續攤去?”年輕人們不盡興,纏着制片主任臨時又給他們安排了下一場,這會兒正等着司機開車過來。
“太晚了,我就不去了,家裡管得嚴。”陸少珩斜斜靠在扶手上,看了眼大門外的一道人影,笑着說:“你們玩得開心。”
衆人順着陸少珩的目光望了一眼,露出了了然的笑容,也不再勉強,四下散了。
看着陸少珩和衆人一一道别,邁着四平八穩的步伐朝這邊走來,陳濯站直了身子。
酒店大堂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倒映着各類光源,隔着一道旋轉玻璃門,陸少珩的身影融在迷蒙的光暈裡,看上去沒什麼真實感,像是電影裡一個一晃而過的插入鏡頭。
大門打開,陸少珩從門裡出來,真真切切地來到陳濯面前。直到這時他才發現,陸少珩醉得太厲害了,連獎杯都忘了拿。
一見到陳濯,陸少珩就懶得再裝千杯不醉,他一個踉跄朝陳濯撲去,嘴裡一邊嘟囔着陳濯的名字,一遍喊着頭疼。
陳濯哭笑不得,連忙一把将人攬進懷裡,半拖半抱地帶回車裡安頓好,臨走前又折回酒店包廂幫他找到了獎杯。
回來的時候,陸少珩已經歪在副駕上睡着了。
陳濯沒有吵醒他,調高車裡的溫度,又替他松了領帶,随後開車回家。
車開到半道上,陸少珩悠悠轉醒,扒拉着窗戶吵着想吐。陳濯把車停在路邊,扶着他下了車。
淩晨的馬路很安靜,路邊的鋪面都已經關了門,隻有昏黃的街燈執着地亮着。陳濯帶着陸少珩在馬路牙子上坐好,自己到馬路對面的便利店買回了瓶葡萄汁。
“喝點。”陳濯擰開瓶蓋,把瓶口湊到陸少珩唇邊。陸少珩還沉浸在剛才酒桌的豪放氛圍裡,捧起瓶子就大口往下灌。
陳濯把瓶子一擡,無奈地笑道:“喝慢點。”
陸少珩這才松開手,小口小口地喝着。
陸少珩就着陳濯的手慢吞吞地喝掉小半瓶果汁,胃裡的那股惡心勁兒才算是壓下去。
“今晚怎麼喝了這麼多。”陳濯擰緊瓶蓋,将果汁放到一旁。
“高興嘛。”陸少珩喝醉後,反應有點慢,陳濯的話音落下許久,他才讷讷地蹦出三個字。
陳濯見陸少珩這幅模樣有趣,故意逗他:“怎麼高興了?”
陸少珩側過臉,在路燈下盯着陳濯瞅了好一會兒,掰着手指,一本正經地說道:“得了獎,又有獎金拿,還上電視了,能不高興嗎?”
陳濯被陸少珩這幅模樣逗得直樂,很想吻他濕漉漉的唇。
他正打算把心裡的想法付出實踐,就聽陸少珩幽幽歎了口氣,有些苦惱地說道:“但是有一點點不開心。”
陳濯暫時把自己的念頭放到一邊,問他:“誰又惹你了?”
“其實我今天特地準備了獲獎感言來着。”陸少珩認真地看向陳濯,一臉懊惱地說道:“結果還沒說完就要下台了,早知道就先把重要的話說了。”
今晚的頒獎禮上鬧出了點小意外,導緻後半段時間緊迫,縮短了獲獎感言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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