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念咒畫符,好好教訓一下忤逆的參謀長和陸愛國。可手指頭被幫着,嘴唇皮被貼着,小舌頭還陷在又酸又臭的黃水裡泡着,她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縱有一身好本事,也無從施展!真是……天亡她也。 少女情懷總是詩2一路騰雲駕霧的開到挂橋邊,往日一個小時的車程這一次隻用了半小時。衆人被颠地眼冒金光,心肺狂跳,胃都要從喉嚨裡颠出去。參謀長趕狗似的把衆人趕下車,七手八腳的把行李扔下來。陸愛國才喘了一口氣,就聽見參謀長回頭一望,驚恐萬狀的大叫一聲。“快走,将軍趕來了!”這麼快?!陸愛國擡頭一瞧,果然遠處黃沙滾滾,似有一頭怒獸狂奔而來。他倒吸一口涼氣,二話不說,扛起蘇平安,拉着阿珍,朝阿炳大吼一聲,拔腿扭頭就跑。“快走!!”知道這一回是逃命,阿炳也顧不得恐高症了,閉上眼睛就跟着他上橋。心慌意亂的奪命狂奔,是一眼也不敢往下看!特種兵們把重武器都扔了,全部輕裝上陣,跟在老闆後面一起跑。這一通狂奔,差點沒把吊橋給颠成跳繩!衆人跟崩豆似得在橋上忽上忽下,跟玩雜技一樣!衆人才跑了半路,參謀長已經迫不及待的拿起機槍對着吊橋掃射。聽見突突突的槍聲,在橋上的衆人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加快速度跑了一個四腳着地。機槍掃射還不過瘾,參謀長眼看煙塵滾滾而來,急出滿頭熱汗。一把扔下掃空了彈匣的機槍,抽出砍刀掄胳膊挽袖子,邦邦的往下砍。滾滾沙塵之中,一騎駿馬飛躍而出,張奇夫立在馬背上,遙望着橋上狂奔的衆人,張嘴怒吼一聲。“平安!!!”蘇平安聽到他的呼喊,渾身一顫,自陸愛國肩頭艱難的擡起頭。朦朦胧胧看見遠處駿馬上矗立的俊男。她心情一蕩,張嘴也想喊,結果咽了一嘴自己的嘔吐物。這惡心的,她又吐了!衆人七手八腳的過了橋,站在對岸回頭一看。參謀長到底是年紀大了,廢了那麼多功夫,竟然還是沒能把橋砍斷。張奇夫性急,見橋沒斷,就軀着胯下的馬要強行過橋。結果馬蹄子剛踩到橋上,橋就應聲而斷。真乃天意!急速奔馳的駿馬收不住蹄子,就跟着橋一起往懸崖下墜。“将軍!”參謀長沖過去一把拉住他的手,用力往後拽。張奇夫往後倒,可手還往前伸,想要去抓對岸的蘇平安。蘇平安頭暈眼花,惡心的不行。耳朵聽見了他,心裡看見了他,可卻叫不出,動不了。站在對岸的衆人眼睜睜看着駿馬和斷橋起墜下山崖,也看着張将軍被參謀長拉倒在懸崖邊上。跌坐在地的張将軍似乎是吓傻了,直愣愣伸着手一動不動,臉上還保持着憤怒的表情,惡狠狠的瞪着對岸的衆人。陸愛國打了一個冷戰,把肩頭的蘇平安用力抱住,深吸一口氣,拉着阿珍扭頭就走。這一趟算是白來了,一場好生意生生給攪黃了,還損失了他整整一百萬。好在小命保住了,護身符也保住了。疼之餘他内心一陣狂喜,仿佛是一筆巨款失而複得,又像是從賊人手裡搶了一筆巨款,總之是值得慶幸,劫後餘生。錢沒了,還能賺。反正金三角賣黃料的毒枭又不止張奇夫一個,他将來還能找别人。留的青山在,就不怕沒柴燒!仙姑之怒不可承受!蘇平安在清邁的酒店裡對着馬桶大吐特吐,又在浴缸裡痛加滌蕩,狂刷了三遍牙之後,開壇做法,詛咒陸愛國。當晚酒店裡是鬼哭神嚎,陰森恐怖到極點,可以載入酒店鬧鬼吉尼斯世界紀錄。然而十來個小鬼繞着房間轉了一晚,到底還是沒把陸愛國和其他人纏死。隻因為仙姑手下留情,沒真心要這些人的命。離開了張奇夫,蘇平安的理智就一點一滴的回來了。離得越遠,回的越多。盤腿坐在床上閑閑的念咒,平心而論她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和張奇夫這段如火如荼的愛情是絕沒有好下場的。一個是深山密林裡的毒枭軍閥,殺人不眨眼。一個是千年不死的妖孽怪物,貪财又好色。這樣的一男一女,怎麼看都不會是恩愛情深,天長地久的主。當然,她也從來不求天長地久,可能和她一輩子幾十年的男人,絕不可能是張奇夫這樣的男人。這場愛情如果任其發展下去,隻能是兩敗俱傷。究其原因,當然是她不甘心在深山密林裡當猴子,而張奇夫也不甘心離開金三角去香港做寓翁。而一旦撕開了愛情這層面紗,兩人之間的分歧就會暴露無遺。到時候會是什麼樣的結果,那就真不好說了。還不如現在這樣,在愛情最美麗的時候,天涯兩隔,彼此都留下一個最美好的念想。她仍是為愛犧牲的少女,他也仍是為愛癡狂的青年,隻不過世事滄桑,外力難敵,愛情不幸夭折。然而真愛永存,值得銘記。如此看來,她倒還是要感謝陸愛國了。存着這一絲感謝,她停止了詛咒,幽然歎息一聲,倒在床上卷曲抱團。愛情已然随風去,至少她還有錢财!一想到錢财,她又猛然一個打挺坐起,一個翻身下床,小旋風似的在房間裡轉起來。轉了三圈,把所有行李打散了翻遍了,也沒能找到她和張奇夫的定情之物——那切開了的翡翠原石。晴天霹靂,庫察一聲。仙姑被雷了!天殺的陸愛國,便是要跑路,怎麼能忘記了她的石頭!那冰種的翡翠,那麼大那麼水的一塊。還有那沒切開的大西瓜,天知道裡面是什麼寶貝。西瓜一樣大啊!這得值多少錢!就這麼丢了,丢了!好男人,好寶貝,都沒了!她這是又一次人财兩空!握拳仰天哀嚎一聲,她噗通雙膝跪地,匍匐,痛哭流涕。損失了金錢和美男,仙姑殺心頓起,欲跳往床繼續念咒,咒死罪魁禍首陸愛國。然而轉念一想,若是連陸愛國都沒了,那豈不是香港的财路也要斷了?那她以後吃什麼喝什麼?大把的票子問誰拿?還拿的這麼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心安理得!不行,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錢的份上,她隻能痛定思痛,強忍哀痛。可是那麼好的男人,那麼好的石頭……真是痛不欲生。蘇平安哀嚎一聲,仰頭倒地,捧着肚子滿地打滾!老天爺對她,真是太不公平了!少女情懷總是詩3咒語一停,小鬼就失了力量煙消雲散,頃刻間酒店裡就雲開日出,天下大白。陸愛國坐在床上長籲一口氣,拍了拍床墊,讓床底下躲着的阿珍和阿炳出來。他先前隻想着張奇夫和呂長樂難纏,卻忘了最難纏的乃是蘇平安。這個似妖如魅的小法師可是會念咒施法,驅鬼降妖。阿珍和阿炳是沒見過這種場面,被吓壞了。阿炳兇,可那是對人兇,碰到鬼,也要傻眼。阿珍就更不用說了,小鬼還沒露面,光是陰風凄凄,就吓得她兩股戰戰。唯有他,對着一屋子小鬼,隻是頭疼,絲毫不怕。既然蘇平安說過他命硬,神鬼不忌,那又有什麼好怕的。當然他不怕小鬼,但也怕蘇平安。然而這種怕,缺少實質性的恐懼。類同于男人怕女人的怕。怕她惱,怕她怒,怕她哭,怕她鬧,隻是怕,而非恐懼。所以她咒出那麼多小鬼來纏他,他也隻是怕她一味的胡鬧,鬧出事來。好在她到底沒鬧出事來,收了手。第二天退了房,一群人統一的臉色發白,兩眼發青,在酒店全體工作人員的熱情歡送之下跳上出租車,狂奔機場而去。坐着飛機直飛香港,這一回陸老大老本賠光,隻能委屈大家坐普通航班。但普通航班有空乘服務,大家喝了飲料,吃了午餐,看了風景,又想到馬上就能回到香港,感覺挺好。回到香港,陸愛國和蘇平安就分道揚镳,各回各家。蘇平安雖然内心深處承認陸愛國所做沒錯,但她一貫小心眼愛抱怨,這一趟她又是人财兩空,不能怨自己也隻好把帳算在他頭上。仙姑生氣了,沒要了他的小命已經是大發慈悲,冷戰個十天半月,也是理所當然。而陸愛國也沒心情沒工夫和她計較,因為這一趟不但損失重大,而且還沒能如願弄到原料。工廠的生産不能停,粉檔的買賣不能斷,他非得提起十二分精神,重尋貨源,重振旗鼓。金三角不是張奇夫一人的天下,隻要有錢,還怕買不到黃料。哪知他這邊才剛聯系上新的賣家,那一邊張奇夫卻發來消息,告知第一批貨已經如期發出,請他按時去公海接收。這真叫人意外之極。陸愛國起先以為有詐,是張奇夫設計要找他算賬。然而舍不得那三百噸高純度的黃料,還是心癢難耐的派人前去公海接應。想的是碰碰運氣,要是有詐,也就是死幾個手下罷了。哪知張奇夫言而有信,當真是發了三百噸黃料過來,貨真價實,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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