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大多數地方,我雙目所見的,都是美好的珍寶被逐漸掩埋在塵埃之下的過程。”
她的話語帶着哀歎,但是随即又變成愉快。
“也正因如此,倘若能夠親手發掘出這些美好的品質,那麼豈不是宛若尋找驚世寶藏般的美妙體驗?”
“所以”她眨了眨眼睛,“我隻是在用我的手段來幫助那些有潛力的家夥展現出更加令人喜愛的本質罷了。”
為了能夠看到匣子内美麗的珠寶,選擇将匣子拆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吧?
她奉行的是如此簡單粗暴的思維邏輯,所做之事同樣出于這等理由。
讓已經不再純粹、不再真摯的心靈重新煥發光芒,也需要相應的手段。
當事人或許難以接受,可對于她而言,卻分明屬于不過如此的做法,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的正常之舉。
畢竟,在人類看來,若是哪天忽然有條政策頒布,禁止大家砸開核桃食用,那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的話語中,坦誠地表現出這樣的意味。
陸恒沉默着。
他意識到了眼前的這個金發女性和此前的差異。
倘若說此前是理性中帶着癫狂,非常符合“被污染”這種說法
那麼現在的她,就令人感覺俨然已經是瘋狂本身,但是這瘋狂卻又彙聚成獨有的理性。
結合被污染的說法,陸恒能夠理解,倘若他此前對抗的,充其量不過是被污染的喪屍
那麼,現在出現在他眼前的,掌控着這具軀體的,就相當于是污染源本身。
那股毛骨悚然感,可以說是遠遠過之。
“所以,這種事情和我等熄火又有什麼關系?為何要将我等牽扯其中?”黑石公完全沒有因為對方那癫狂的言論而有絲毫的觸動,僅僅是保持着冷靜,繼續以苦悶的語氣發問。
聽到這個問題,金發女性的臉上反倒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為何要将我等牽扯到其中——這種說法可真是奇怪啊。”她輕輕地嗤笑着,“你在砸開堅果的時候,難道不也是順手撿起距離手邊最近的那塊石頭嗎?”
“原來如此。”面對這種堪稱傲慢到極緻的回答,那身披黑色重甲的高大人影表現得格外平靜,“我會将今日的回答銘記在心。”
金發女性流轉着光輝的眼眸看向陸恒,張口就欲要繼續說些什麼。
但是,在她那毒蛇般亵渎的話語自口中吐出之前,兩隻手掌輕輕地覆蓋在了陸恒的耳朵上。
見此,金發女性毫不在意地笑了笑,索性放棄便繼續開口。
“沒有必要理會這種狂人的話。”深藍色的少女緩緩地松開了雙手,蓬松的藍色長發如同海藻般潑灑開來,姿态宛若海妖,“過于污濁的語言,隻會把聽者的耳朵弄髒。”
自相遇起就給人以溫和印象的少女,此時态度表現得略顯尖銳。
她依舊面無表情,微微眯起的深藍色眼睛看向前方那金發的女性,雖無多少迹象可是眉宇間依舊微妙地透露出淡淡的厭惡。
“和常人争論之時需要避開的是飛濺的口水,但倘若是這種家夥,那滿溢着亵渎和腥臭的話語本身就足夠令人作嘔了,将其徹底無視即可。”
“真是毫無意義的閑聊,虧我還讓你這道靈光多存續了幾分鐘時間。”黑色岩石重甲中傳出甕聲甕氣的話語,“無論如何,你的這道靈光既然出現于此,就不可能回歸本體了,索性在這裡被徹底碾碎吧。”
靈光,靈性之輝,真我之光。
超凡者的本質,甚至可以抛開肉體,看作是光的具現。
即便是向外投射的光芒,都有着不可思議的作用,比如說污染甚至支配所接觸者的思維意志,又比如說讓已經死亡的軀體重新開始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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