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皇子行冠禮的前一年,也就是距今十四年前,二皇子開始了奪嫡行動。
當時大皇子從文、德、品各方面都不錯,唯獨在軍方面差一些功績。恰好二皇子那時也展露鋒芒,他知道如果自己皇長兄從軍回來,在他冠禮之後必封為太子。自己則永遠沒有機會了。
于是二皇子在暗中慫恿了北部蠻族部落,他們分兩支部隊南下入侵中原。西線戰區被青州王家軍抵擋,僵持在邊境。東線戰區卻直接南下直逼京州。
對于大皇子而言,此舉正是入軍最佳時機。于是在二皇子擁護下,大皇子主動請纓,聖上十分喜悅,故而将朝廷百萬雄兵的二十萬主力軍調撥與大皇子。大皇子浩浩蕩蕩開赴戰線,一直将東區戰線蠻族打回邊境防線上。
不過因為二皇子暗中阻礙,通過各種手段,将大皇子戰事耽誤。所以這場大戰打了快兩年,時至今日大皇子一年的時間超過半數都在東區戰線邊境上。
誰也沒想到這是二皇子的戰略。誰都知道大皇子參軍統率,回來便入住東宮。如果真有誰要阻止,也是應該極力勸返才是。二皇子精明,來了個以退為進、欲擒故縱,不但不阻攔,還極力支持大皇子的行為。這在前期,是誤導了聖上和大皇子的判斷。
大皇子在外統兵作戰,實則二皇子暗中安插了許多自己眼線,所以能得到第一手情報。在宮内,二皇子的推演,以及對此戰的戰略部署全部都是眼線送回來的資料。這也導緻聖上認為自己二皇子與大皇子有相同軍事能力,甚至二皇子天賦更高于大皇子。
因為二皇子的建議,也許這樣出兵、用什麼計策,效果會更好,可是他認為皇長兄會怎樣做,這樣必敗。于是眼線按照二皇子計劃故意使絆,再加上二皇子又一面傳送信息給蠻族。這讓大皇子在局部戰争中,果然吃了敗仗。也是因此,這一年裡,聖上對自己二皇子的喜愛一天超過一天。
時機成熟,二皇子在和聖上讨論戰局時卻故意露出破綻。皇上那時五十一歲,也是習武練氣高手,那時的境界皇上已初入太境,所以看上去人的氣色還不錯。凡是修煉真氣之人,都比一般人活得稍微長上一些,八九十歲都是常态。所以皇帝陛下雖然年滿五十一,此時卻像個剛入四十之人,容光煥發,臉色紅潤飽滿,胡須、頭發也是黑亮色。
二皇子的意思,其實大皇子是有實力和能力結束戰鬥的,皇長兄是故意的。
皇上卻發問,“何以見得?”
二皇子的回答直接讓聖上增加了許多懷疑,他解釋道,“皇長兄明明可以大敗蠻族大軍,可他卻幾次三番打了敗仗。總進度上雖然是我軍壓迫敵人,總的來說也是我們獲勝。可這也不免太奇怪了。”
皇上又不是傻子,一語點破他話語中的重點,“若真是敗仗,也會有死傷才對。竹兒的敗仗隻是敗了戰事,卻不損人,傷者也不過百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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