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谷問道,“小少爺,您将此人打探得這麼清楚,是否要對此人采取行動?”
李旭道,“是的,此人我覺得至關重要。”
“那小人這就去安排。”
李旭急忙回道,“不,子谷先生,這事我得自己來。”
“小少爺,您親自出馬?這可不太好吧?”
李旭解釋道,“不過倒真有一件事需要子谷先生幫忙一下。”
“小少爺但說無妨。”
李旭稍微湊近了些,壓低聲音,給李子谷布置了一個任務。
“那小少爺是要等此物再去找小朱公子了嗎?”
李旭笑道,“我需要先去找他,他是住在濟州王府内吧?”
李子谷搖搖頭,“濟州王府除了有事,小朱公子和其他低等下人一起都住在濟州王府外。”
李旭問道,“離濟州王府遠嗎?”
李子谷從袖口的暗格包内取出一張紙條,“小少爺,他就住在此處。”
李旭看了看,揣進自己胸口衣服内包裡。
“時間不早了,子谷先生也辛苦了,有什麼明日再說吧。”
“好的,小人這就告退,小少爺您也早點休息。”
次日清晨,李旭來到京州東區,濟州王府附近的苦窯。這裡以前是開瓦窯的地方,因經營不善後被黃嚴買下,改成住人的地方。濟州王府住不下的、或是低下之人不讓進府的,都居住在此處。
李旭也很是納悶,難道說這些所謂的低下的人,就一定要分個三六九等嗎?就算王府住不了,安置這些人住宿條件應該也不至于這麼差吧?李旭看着這苦窯,心裡發出些許感慨。而且還當真是苦窯,連個守備的人都沒,這也意味着是個人都可以進出。也說明這裡的人的死活,是去是留他黃家根本就不在乎。
李旭慢慢走了進去,看到裡面的人都到死不活的,而且感覺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有的人目光呆滞似乎已被這種麻木的生活煞退了神光;有的人面露兇色,一看就是棄子、死士、低階打手殺手;還有的居然是婦孺兒童,而且總是小心翼翼,似乎在這裡生存時時刻刻都得提防着周圍一切。
李旭身邊走過一人,他拉住此人,忙問道,“請問這位老哥,朱曦是住在這裡嗎?”
這老哥一聽朱曦這名字,瞬間暴躁道,“呵,你說前些日在花春樓輸給李家少爺那個廢柴?”
“正是。”
這老哥還以為此人是來找朱曦麻煩的,趕緊指了一處角落,“在那。”說完頭也不回匆匆出門了。
這還真是角落,隻是一處房角,而且還是在屋外,若是風雨大些,這都沒法避雨。順着地面和牆角,半卧着一人,此人和前些時日相比相差甚遠。
前幾日在花春樓朱曦是衣衫亮麗,今日确實破破爛爛像個乞丐,而且他渾身是傷,臉上也有許多臃腫處,看來是被人揍了。而且新傷、舊傷多處瘀青程度不同,看來不止一次,這些時日前前後後多次被打。
李旭來到朱曦身邊,朱曦見有人來到他角落,趕緊蜷縮在一起,隻字不言。
李旭一看,也是痛心疾首,連忙輕聲喚道,“小朱公子,是我……”
朱曦聽到熟悉的聲音,身體忽然放松,但還是蜷縮在一起,他輕輕回轉了一點腦袋,用眼睛餘光瞄了眼李旭,沒想到他會來這,驚道,“小李師傅?您怎麼來這裡了?”
李旭見他要起身,連忙蹲下,“小朱公子,你先别起身,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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