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滅口又是為什麼?”蘇連生緊接着追問。
“明開與青盈姑娘相熟,起了歹心,聯合,”董回清哽咽着,“聯合小翠姑娘放火燒花樓。”
“放他娘的狗屁!”譚呈宏語氣暴躁,“不行我得進去問問那什麼狗屁大人,說話完全不長腦子是吧。”
蘇連生攔住他,“行了,你這樣做隻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譚呈宏氣悶不已,蹲在地上發洩着。
“還有件事,”董回清躊躇半天,緩緩開口道,“紀大娘她因為明開的事兒,病重卧床。”
“阿若沒事兒吧?”譚呈宏猛地沖過來。
董回清沉默的搖頭。
三人就那麼站着,誰也沒有說話。
譚呈宏性子急,終究忍不住,他看着蘇連生道,“不讓我去衙門,我去看看紀大娘她們總沒有問題吧?”
蘇連生點點頭,“一起去吧,買些東西帶過去。”
從府衙走到紀明開家,也不過一刻鐘的時間。
此時對于蘇連生他們來說,這一段路坎坷不平,就連推開院門的勇氣也不足。
誰也不能踏出這第一步,還是紀明若出來拿東西,瞅見他們幾人。
紀明若激動不已,丢了手裡的碗撲進蘇連生懷裡,“蘇大哥!蘇大哥你們可回來了!”
“阿若。”蘇連生擡手摸着她的後腦勺,“這幾日還好嗎?”
紀明若潸然淚下,“蘇大哥,我阿兄他,他被官府抓走了!”
蘇連生幾欲落淚,“紀大娘呢?”
“娘聽說我哥被抓去,被吓得暈倒,這會兒還躺在床上休息呢。”紀明若擡起頭,眼淚不要錢似的滾着。
“走吧,我去看看大娘。”蘇連生拍拍她的肩膀,帶着她往屋裡走。
董回清和譚呈宏二人提着東西跟在後面。
屋子裡很暗,一絲微弱的光芒透過窗簾的縫隙,艱難地照亮了一片狹小的空間。
紀大娘靜靜地躺在床上,她的面容憔悴,滿鬓白發如霜,嘴唇也沒什麼血色。
看見他們進來,紀大娘若有所知,使勁撐着床榻想要起身,“若兒,是誰啊”
那聲音虛弱無力,像是被被褥緊緊包裹着,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迫着。
周圍的空氣彌漫着寂靜和壓抑,隻有老婦人微弱的呼吸聲在這靜谧的氛圍中回蕩。
阿若忙跑過去,攙扶着紀母的胳膊,想要把她扶起來,“阿娘,是蘇阿兄和董阿兄,還有譚阿兄來看您了。”
紀大娘半靠在枕頭上,這麼一個小動作就讓她覺得氣喘,可她仍然聲嘶力竭地喊着,“連生,連生,你要想辦法救明開,你一定要想辦法救他啊!”
紀母那張曾經充滿生機的臉龐,如今被病魔侵蝕得隻剩下滄桑和虛弱。
她擡起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手指瘦如枯柴,仿佛輕輕一碰就會折斷。
蘇連生連忙走過去,抓着紀母的手,“我會的,我會的,你放心紀大娘,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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