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鐘琪與長子對視一眼,增援的部隊絕大部分士兵未曾見過莎羅奔與郎卡,但行軍前軍中早将這些叛逆的畫像予士兵傳遍,如果現在抓到的真是郎卡,那麼起先那人……
嶽将軍奔到前方确認擒獲那人的身份,嶽長明則奔出幾步從副将手裡搶過那鑲黃旗甲的人,仔細确認他的着裝,終于在甲胄内測找出他縫在脖後的身份信息。
“富察傅恒”幾個字躍入視線的時候,嶽長明瞳孔猛地一縮,伸手到那人血肉模糊的頸側,近乎欣喜地感受到那一點極其微弱的搏動。他立刻擡頭,嶽鐘琪已經确認了俘虜的身份,也看過來。
“爹,正是富察大人!他還活着!”
嶽長明高聲地喊。
嶽将軍制着昏迷過去被捆綁起來的郎卡,難掩激動下令:“全軍立刻上馬!我們全速趕往營地!現在郎卡在我們手上,主帥也找到了,我們要快些把這些消息帶回去!”
嶽長明扶着這位富察氏的主帥共乘一馬急速前進,他似有所感低頭,看到那氣息微弱的人微微睜了下眼,露出一絲絲眸光。
他張口:“我是嶽長明,您遇上了援軍部隊,現在我們正往大營處趕,元帥您撐住點!”
傅恒卻沒有聽到他這些話,他撐着最後的力氣掃到後方不遠處的軍旗,看到那個“嶽”字便松了最後一口氣,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接着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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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好難寫好難寫好難寫好難寫
所有對話我反複地改反複地改
難産了好久好久
字數這麼多
傅恒也活了!【喂】
鴿也可以原諒吧5555
第65章遠方的你
乾隆十四年的開年,京城中寒風獵獵,幾許陰雲籠罩在幾戶人家頭上,任憑北風如何肆虐,那片陰霾都久久不散。
章佳氏如今已經常駐佛堂,幾乎不再露面,主院裡端着藥碗的丫頭出出進進,身上都染着麝香,老夫人手抄的佛經不知不覺壘了一摞出來。
章佳氏可以放縱自己沉溺寄托裡無法自拔,是因為她把負擔這個沉重擔子的壓力給了兒媳。乾隆十四年起,納蘭時春就再也不能如從前一般收斂鋒芒安心地做一位賢妻佳媳,這紫禁城有數不清的人想趁機來落井下石,她不是不可以像額娘一樣整日囿于憂傷中,但是如今她膝下還有福隆安,所以她不能讓富察家倒了。她和傅恒都未曾執念兒女的未來,但總歸要給他成長的天地,能自由地選擇成為怎樣的人,是他們對福隆安最大的願望。
他的阿瑪長于如此威勢權重的家族,長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無懼一切的男人,正因為擁有着“富察”這一個姓氏,才能堂堂正正無所畏懼地為大清獻出忠誠。福隆安不必如他那般張揚璀璨,但既然背負了他的姓氏,就該如他的阿瑪一般擁有最剛正的氣節,甯折不彎。
她不希望将來她的兒子會因為家族的頹勢而被束縛住手腳,帶着鎖鍊的雄鷹是永遠無法翺翔藍天的。
隻是偶爾午夜夢回的時候,她躺在傅恒經常躺着的地方,撫摸着氣息漸漸散盡的冰涼床褥,眼淚就會慢慢地打濕枕畔。
這與她所盼望的過的人生竟是呈現出完全不同的樣貌,而讓人生恨的是,她猶豫徘徊後悍然接下了這從未想過的命運,卻在剛剛投進這美夢裡的時候被當頭一棒敲醒了。
這麼多人在耳邊不斷地提醒她“他回不來了”,她固執地站在原地,看着越來越多的人甩下她走到了前面,她故作不在意地看着他們,可在沒有人的時候,心裡仿佛漏了個洞,随着每日時光的流逝漸漸變得越來越空洞。
傅恒曾經對她說過,要把後半生賠給她,如今這後半生才過了多麼微末的一點,這樣的話,他不就是騙了她嗎?
因為富察傅恒向來言出必行,所以她會等他,隻是希望不要等太久。
時春閉上眼,攥緊手裡的玉佩,陷入半夢半醒的魇态裡。
第二日她從床上坐起,起身時忽然心跳了跳,她踉跄一步,從心律失常中回過神來,才感覺到頭疼欲裂。撐着走到妝鏡前,透過西洋水銀鏡,她清楚地看到自己蒼白的臉色和眼下的烏青,眼神冷漠又麻木,周圍浮着血絲,看上去有些滲人。
她伸手去翻胭脂,忽然想到今天不用再見外人,也沒什麼必要遮掩的,伸出去的手指頓住。一旁的丫鬟捧着幾件衣衫向她示意,她目光點到那件有些黯淡深沉的墨蘭旗裝,未等起身,忽然聽到院外傳來一陣騷動,有聲音在外面響起,竟全然不顧規矩在宅中喧嘩而來。
“少夫人!前線消息傳回來了!是四少爺的!少爺有音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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