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行遠沒想到郁遠會突然昏迷,他還想關心郁遠,肖揚卻早已過來把人抱住,對杜行遠說:「你先幫你弟弟拔劍止血,你師兄沒事,别擔心。」
他懷疑郁遠此時是所受刺激過多,即将恢複記憶了。
杜行遠點點頭,他相信白虎說的師兄沒事便是沒事,若是師兄有事,白虎不會有餘裕跟他說這些。然而他卻沒想要幫杜自迩止血,他看着杜自迩,兀自陷入自己的思緒裡。霜月、曜日還在杜自迩的心口,他伸手摸着那些血,輕輕地說道:「對不起,很疼對嗎?」
是哥哥對不起你。哥哥願意為你疼。他在内心悄悄說道。剛剛将霜月、曜日插進程定山胸口的時候,他有多義無反顧,此時便有多麼舍不得自迩。
他伸手快速地将日月雙劍從杜自迩身上取出,眼眶裡一顆顆的淚水往下滴,取出兩劍,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反手就把劍往自己胸口插。
肖揚還抱着郁遠,正欲出手阻止。
躺在地上的杜自迩手突然幾不可見地動了一下,随後幅度愈來愈大,緩緩地伸向杜行遠。
杜行遠注意到這個小細節,顫抖地握不住劍,兩手雙劍齊落,掉地上發出哐當的撞擊聲。
杜自迩終于伸手搭住杜行遠的手腕,他輕聲地說道:「哥哥,别哭,我疼。」
杜行遠手忙腳亂地幫杜自迩止血,是穩重的他少見的慌亂,他連點了好幾個穴道,抹去眼淚,顫聲問道:「還疼嗎?」
「身體不疼,我什麼傷沒受過?」杜自迩燦出笑容,失血過多讓他臉色有些蒼白。他指的是那段他們兄弟一起逃命的日子,他确實受過許多傷,也沒覺得疼,「可是哥哥掉淚,我疼。」
肖揚在旁邊低笑,拿出玉球,把早在待命的蔔烈植給叫來。
「你們兩個先在這兒,烈植等等就過來,都好了便回去吧,碗盤就别折騰了,大不了明天全換過,你們師兄我先抱回房去。」肖揚把郁遠打橫抱起,舉步走出竈房。
「師兄沒事吧。」雙胞胎齊聲。
「沒事,等等就醒了。對了,這是你們師兄要送你們的生辰禮物。」肖揚單手還是穩穩地抱着郁遠,他另一手将畫卷往後一丢,畫緩緩地在雙胞胎面前展開。
那是他們兄弟兩人,背對背的側顔。
「生日快樂。」郁遠待在肖揚眼裡微微睜眼,輕聲說道。
*
光聽到那句生日快樂,肖揚便清楚,郁遠的記憶确實回來了,他跨步出竈房,笑道:「主人還裝?」
「劍掉下來的時候我剛好醒,能不裝嗎?」郁遠嘟嚷道。
他剛剛也不知道為什麼,将程定山靈魂放進砺雷塔瞬間昏了過去,他可以感覺到周遭發生了什麼事,随之而來的是一堆記憶被釋放出來,太多回憶沖擊着他的腦海,他有知覺卻無法動彈,待他終于覺得好多了,正巧是曜日、霜月落下那一剎那,他自然繼續裝死啊,哪可能這時候還醒過來亂,讓師弟們發現他失憶啊。
先前行遠沒能發覺他失憶,恐怕是因為要太多心神去對付程定山,要是行遠不需要設計程定山,會發覺的機率恐怕是更高的。
肖揚扳起臉,佯裝抱怨,「主人就是這麼心狠,随随便便就失憶,想起來又不打聲招呼。」
郁遠看着肖揚,他家的大貓貓太聰明了,太會攻擊他弱點,他有點心虛,但還是很無辜,「我又不是故意忘記的,我也是受害者。」
肖揚挑眉,徑直将人往浴池抱,「難不成我是加害者?」
郁遠想到自己失去記憶的一開始,是怎麼對他家大貓貓的,真的是死了的心都有了,他沒有錯,但是他家大貓貓的确更無辜,他想起肖揚的那個我記得就好的蕭索身影,雖然心裡有數他家大貓當下應該是幾分真、幾分示弱,但是心還是疼得不行。
「我的錯。」郁遠誠心誠意地道歉。
「主人的誠意呢?」郁遠将人在浴池旁放下,将沐浴的物事全拿出來放在池邊,也随手将郁遠遞過來的砺雷塔收妥。
郁遠有些冒汗,他自己也覺得自己誠意貌似不怎麼足夠,但他今天情緒數度起落,自認沒體力招架這年輕小夥子,「今天發生之事實在太多了,把我這老人家折騰得有點累,選一晚随便你處置,好不好?」
肖揚挑眉,「真随便我?」
郁遠認真點頭,「真随便你。」
「主人先來,我們拿玉球作個證,省得主人一而再、再而三鬧失憶。」肖揚又拿出一顆玉球,他如今更謹慎了,凡事留有紀錄比較好。
郁遠回道:「我不會再失憶了好嗎?」講得好像失憶很容易一樣,他兩次失憶都跟程定山不無關系,現在人都被他們鎖進砺雷塔了,一輩子也不可能出來了,他哪還能失憶,「不過要錄便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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